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阮阳闭着眼,感受脸上粗砺却温柔的触感。
路致远的掌心宽厚温暖,沿着阮阳的眉骨、鼻梁、唇线,一点点抚摸描摹,一遍遍刻画摩挲。
右脸的创可贴已在昨夜的“激战”中凋落,露出一条结痂的暗红伤口。路致远伸出大拇指,反复摩擦伤口,最后低头,在伤口落下一吻。
温热呼吸扑在脸上,阮阳闭着眼伸出双臂,不管不顾揽住路致远的脖颈,用力一勾,把对方勾至自己面前。
两人额头贴额头,鼻梁对鼻梁,就着晨光,接一个漫长缱绻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路总和阳阳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时的细节描述很多,但发不出来。我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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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为民发声
卧室洗手间gān净宽敞,透过敞开的玻璃窗,晨光挟着微风往里涌,把室内照地亮堂又旖旎。
阮阳光着脚坐在盥洗池的大理石台面,身上穿着路致远的白衬衣。衬衣大了好几号,胸前纽扣系两颗松两颗,松松垮垮地露出衣领下优美脖颈和xing感锁骨,以及颈窝里淡而凌乱的吻痕。
他下半身光/luǒ,衬衣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两条大长腿光溜溜垂在台面下,一对脚踝悠悠晃dàng。阳光把他整个人裹挟在光晕里,星星点点的光斑在周身跳耀,好看得有点犯规。
路致远裹一条浴巾站在他身前,赤/luǒ胸口与他脑袋齐平。阮阳微低着头,入眼是对方引人犯/罪的身体。
为配合阮阳的高度,路致远微微倾身,各处肌ròu曲张弓起,身体线条愈加明显:腰线紧实流畅、腹肌块垒分明,两条人鱼线画着xing感曲线,蜿蜿蜒蜒往浴巾深处延伸……阮阳几乎能想象线条尾部、浴巾深处,是怎样的雄壮高昂。
喉结上下滚动,他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作为男人,阮阳对路致远的身材羡慕嫉妒恨;但作为路致远的男人,这身材又让他骄傲垂涎想扑倒。想扑倒的念头一生出,就有点刹不住车,一颗脑袋晕乎乎,脑中画面旖旎又yín/蘼。
路致远低头看眼前人,就见对方眼神清澈里带点迷离,一对小脸微红,嘴角噙着抹不自禁的笑,一副神游天外又自得其乐模样。他挑挑眉,抬手往对方光/luǒ弹xing的屁股上拍。
“啪”一声,声音清脆,阮阳猛地一激灵,从脑补画面里醒转,qíng不自禁舔了舔上下唇畔。
“想什么呢?”路致远弯着腰,伸手摩挲对方发顶,胸口似无意若有意地擦过阮阳鼻尖和嘴唇,擦磨到对方呼吸不稳时,又骤然直起腰、收回手,用一只胳膊把阮阳架起来。
阮阳屁股微微离开台面,路致远眼疾手快往上垫一块柔软洁白的毛巾,顺便狠狠掐一把挺翘圆润的臀部,声音带点宠溺:“一大早,别瞎想。”
阮阳简直想哭,路致远分明是明知故问、故意挑逗,但他挑逗地特有技巧,说他故意吧,他真就只是弯了几下腰,说他挑逗吧,人家只是出于关心,给他垫了条毛巾。这老家伙,太狡猾!
路致远半眯着眼觑阮阳,见他脸色又红又白、表qíng又甜又纠结,满意极了。于是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伸脚往旁边侧跨一步,拿起剃须泡沫准备刮胡须。才一晚上,已经有青色胡茬冒出头,他挤出白色剃须膏往脸上抹。
身前缺少路致远的遮挡,阮阳心头一空,转头就见对方正自在悠哉地准备剃胡须。他一拍脑袋,迅速抬起双腿改成半跪的姿势,然后就着柔软毛巾转向路致远:“大哥,我帮你!”
剃须泡沫刚涂到一半,路致远悠悠转头,目光从上往下,把阮阳打量一遍,最后停在对方腰部以下的位置:由坐改为跪,本可以遮到大腿根部的衣摆此时正飘飘dàngdàng停在阮阳的肚脐以下、腰线以上,腰线之下的“风景”就一览无遗了。
阮阳犹自不觉,等看着路致远的目光愈变愈炙热,才后知后觉低下头,“大好风光”一下闯入视线,他惊叫一声,赶紧捂住关键部位,又羞愤又急切:“大哥你别看!”
路致远哪里是会听命令的人,把剃须膏往旁边一丢,上手就抓住阮阳屁股,把人往怀里按。
阮阳本能地推拒,一抬头,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封住了嘴。
剃须膏气味清新,路致远气息炙热,两相混合,迷得阮阳唇瓣微张,主动伸出舌头吮吸对方唇舌。
两张脸辗转磨蹭,一个吻接完,惧是满脸剃须膏。彼此对视一笑,路致远直接把阮阳抱下地,让他面对镜子撑在大理石台面上。
阮阳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扭捏地很诚实,双手听话地撑住台面,下半身自觉地往后翘起。路致远顺势把住他腰肢,“闷哼”一声挺身而入。缓缓抽动几下后,尤觉不够,他倾身覆住阮阳背部,从后方伸手捏住阮阳下巴,qiáng迫对方直视镜子。
镜子表面纤尘不染,清清楚楚倒映出两俱赤/luǒ紧贴的身体,阮阳羞地垂下眼,路致远狠狠一挺身,把他的目光重新驱回镜中……
一阵忙活结束,已近正午时分,两人终于餍足。各自换上睡袍坐到卧室阳台。
阳台宽敞,路致远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阮阳隔着茶几坐在对面,趴着阳台看一楼游泳池。
泳池波光粼粼泛着微光,看久了眼睛疼,他揉揉眼转回身,双手放在双膝,坐得笔直又局促。
“大哥,和我说说小容的……后事安排吧。”
激qíng可以让人暂时忘却忧恼,但激qíng褪去,仍需直面问题。阮阳对此看得明白,路致远更是通透此理。
秋日的阳光温暖舒适,偶尔有桂花香气遥遥传来,路致远坐在沙发上,将刘力扬汇报的qíng况一点点讲给阮阳。
他声音微沉,字里行间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末了,喝一口咖啡,结束陈述:“葬礼的具体日期还没定,我会让刘力扬亲自跟进。”
他没告诉阮阳小容怀孕时间的疑点,但阮阳聪慧,一下子抓住重点:“大哥,荣国明2个多月前就开始接受调查,小容怀得是别人的孩子!”
因为激动,阮阳身体前倾,双手撑着茶几往前探,胸口不断起伏。
路致远伸手抓出他胳膊,一用力,将人带到身前、圈进怀里。
阮阳被拉着坐在路致远腿上,一颗心稍稍安定。路致远的下巴磕着他头顶,说出的话带着天然的说服力,一字一字像一颗颗小石子,沉沉地落在他心口。
“阳阳,人的际遇各有不同,有人生而幸运,有人求而不得,也有人像小容,人生短暂少有快乐。但这些,都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也不在你能力所及之处。”他抓着阮阳的手,掌心温暖:“你与小容萍水相逢,做得已经足够多。你可以忧伤,但无需自责,更不能沉溺。”
路致远很少说这么长的话,更少宽慰人。话至此,已是极限,他托着阮阳后脑勺与其对视:“我说的这些,你听懂了?”
阮阳的眼睛蒙上薄薄水雾,他一直都懂,只是难免悲伤。但幸好,从始至终,有路致远陪在他身边、站在他身前。他伸手环住对路致远脖颈,仰着头说话:“大哥,我知道。但我还是想为小容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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