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仿佛被人生生一劈为二,阮阳在铺天盖地的疼痛里固执地昂着头,将落地窗里láng狈、羞耻的自己深深刻入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当阮阳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痛死过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克制的呻/吟。随即,他的股间温热一片。身上的重力消失,他整个人脱力地趴倒在chuáng。
脑门疼得冷汗涔涔,咸湿的汗水流过眼角,酸酸涩涩刺得眼睛流了泪。泪水与汗水混合,给大脑带去几分清明。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阮阳虚脱地闭上眼。
片刻后,一身深色休闲西服的路致远从浴室走出,除了微微湿漉的头发,一点看不出刚刚在人身上奋力发/泄的痕迹。
他手里拿着一条大而柔软的毛巾,随手擦拭自己的头发后便轻轻一抬手,毛巾以优雅的弧度飞到阮阳身上,堪堪盖住他的下/身。
“去洗洗吧。”醇厚的声音里有蛊惑、有命令,唯独没有qíng感。
阮阳保持着趴伏的姿势,下/身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但他没忘了此行的目的。
声音因为疼痛带上颤抖,他吃力地回头望路致远,对方正悠然地整理着西装袖口。
“路总,《萤火虫》的男主……”
路致远微偏过头,掀着眼皮打量阮阳。从头至脚细细度量,仿佛眼前是一尊上好的白玉雕塑,而他,正在给它估价。
阮阳的话被路致远的目光生生截断,他趴着一动不动,只觉整个人、整颗心,羞惭地无处遁形。
良久,估好价的路致远微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落地窗里阮阳的倒影,仿佛欣赏画作般悠然。
“石清朗是投资方老总直接递话内定的,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言下之意:你的价格低了点,不足以让我开口得罪投资方。
阮阳是个聪明人,他保持趴伏的姿势不动,昂着头与落地窗里的路致远对视。
落地窗里的阮阳发丝凌乱、脸色微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少年模样。他眼神清澈、声音gān净,嘴角带起一抹讨好却不做作的笑:“谢谢路总抬爱。”
想是没料到对方如此平静的反应,路致远露出今晚第一个稍显鲜活的表qíng:他挑挑眉又看了阮阳一眼。随后一边拿起沙发靠背上的风衣外套往门口走,一边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最近有个不错的综艺资源,我助理会和你联系。”
“谢……”阮阳感谢的话刚起了头,门口已经传来“咔哒”关门声。
传说中的路总,楚楚衣冠,相貌堂堂不输任何明星,在发泄完自己的yù/望后走得毫不迟疑。
独留满身疼痛的阮阳后知后觉:这就完了?我的第一次……就这么结束了?
在豪华奢靡的总统套房内足足懵bī了一个小时,等到下身的疼痛渐渐缓解,阮阳这才起身穿衣。
望一眼落地窗里一身láng狈、眼角泛红的少年,阮阳挥挥手再见,转身离去。
走出酒店才发现已近午夜时分,他不自禁捂住jú花感慨路致远的好体力。
繁华的商业街越夜越jīng彩,道路旁一家大型KTV店面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大堂音响里的音乐声隐约传出,挟着夜风直往路人耳朵里钻。
是一个低沉的嗓音在翻唱周杰伦的老歌,此时正唱到歌曲的高/cháo部分:“jú花残,满地伤……”
阮阳听得浑身一哆嗦,在夜风里夹着腿一骑绝尘奔逃而去……
然而,音乐的力量是无限的。奔逃回家的阮阳仍旧经历了一整晚“jú花残”的噩梦。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两坨黑眼圈幽幽醒转。
jú花隐隐疼痛,大脑也昏昏沉沉,他依旧身残志坚地习惯xing刷微博。
手机的光亮刺得眼睛疼,他微眯着眼打开微博界面,入眼就是热门微博第一条:“《萤火虫》片方宣布由石清朗出演凌兮一角,将于下月正式……”
一条新闻标题还没读完,李海的电话就进来了。
手机屏幕切换到来电模式,阮阳顺手滑动接听,叫了一声“海哥”。
对面的李海声音忧愁,上来就劝阮阳:“阳啊,你别不开心,也别灰心,海哥依然对你有信心。”
阮阳:“……”
深吸一口气,阮阳尽量心平气和,连带着嘴角努力扯出一丝笑:“海哥,我没不开心……”
对面的李海“啧”一声,认定了阮阳是在qiáng颜欢笑:“阳啊,虽然《萤火虫》没演上,但……”
眼看着李海又有长篇大论的趋势,阮阳赶紧出声打断他:“海哥,我真没灰心,虽然《萤火虫》没能演上,但路总答应推荐我上综艺节目。”
对面一秒bào走:“哈?!啥综艺节目?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阮阳深呼一口气,耐着xing子把话重复了一遍。
话没重复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啧啧啧”的口水声,仔细一听,是李海对着话筒隔空献飞吻呢。阮阳双肩颤抖,抖落一身jī皮疙瘩。
那头的李海对此浑然不觉,扭着身体庆祝,音量也比先前大了好几倍:“我就知道凭你的颜值,搞定路总分分钟的事!”
阮阳握着手机,侧着脑袋回想了一遍昨夜qíng景,最终没告诉李海:做的时候,他连路致远的正脸都没能对上……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路总裁金口一开,阮阳就算迈过了康庄大道的门槛。只要签下综艺,红不红另说,挣一比是妥妥的了。
阮阳试探着开口:“海哥,综艺签下来以后,片酬能先打给我吗?”
阮阳入行两年多,不说多红,但赚得不算少,他平时也不乱花钱,可却时不时会缺钱用。作为经纪人,李海不是不疑惑,甚至曾经仔细盯梢了两个月,确定阮阳没沾/赌、没碰/毒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自此对阮阳的财务状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帮则帮。
此时气氛融洽,相谈甚欢,李海趁机问出了长久以来的困惑:“小海,怎么又缺钱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阮阳面对疑问选择沉默,只语气真诚地恳求:“海哥,拜托你了。”
李海叹一口气,他做阮阳经纪人两年多,对自家艺人再清楚不过。阮阳看着浑浑噩噩没梦想,实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极聪明又有原则的人。
而且,阮阳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他点头应承下对方的请求,表示会帮忙向公司申请。
阮阳呼一口气,心里紧绷的一根弦稍稍松开。
接下来,就是等路致远那边的消息了。
路致远没让阮阳等太久。
一个星期后,路致远的助理通过李海加了阮阳的微信。然后直接给阮阳发来了一个时间、一个地点。
时间是第二天晚上7点,地点就在阮阳家楼下。
这是路总裁要召见、临幸的意思了。
第二天晚上,阮阳打扮妥当,白衬衫牛仔裤,走得依旧是路总最爱的少年风。
6点半不到,他就等在了自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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