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力一只手拿起王糙的书包,一只手拉过王糙的胳膊:“走,我送你回家,看你这肾虚的样子。”
王糙瞪了他一眼:“哪凉快哪待着去!”
“谁让你们昨天吃串儿不带着我,我好歹也为你姐忙活了一晚上呢!”
“我们昨天还吃糙了呢,你要不要也尝尝?还有,你为我姐忙活的事qíng找我姐邀功去啊,在我这叨叨叨的没用……”
赵力顿时就蔫了:“那样我小命儿就别想要了……”或者,王权会直接让他去吃|屎也是有可能的。
正这样想着,赵力没注意看路,一回头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对不起,对不起。”赵力抬头一看那人狰狞的面目和高大的身躯,如果不是看他穿着校服,他还想叫一句叔来着。
赵力扶着王糙想绕过那堵人墙,那人挪了挪脚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学习这么好,怎么记xing这么差啊?连我都不认识了?”高少qiáng使劲儿的拍着对面那个一头雾水的赵力的脸,赵力的脸上马上就浮现出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高少qiáng又转头盯着王糙看了许久,从身后一个人的头上摘下一个帽子给王糙戴上,瞄了两眼之后又用手遮住了王糙的嘴。
高少qiáng冷笑一声,指挥着身后的两个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赵力的大脑极速运转,当脑海里浮现出昨天让王权教育了一番的人的脸时,他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的脸。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说时迟那时快,赵力扔下王糙,脚上生风,生平从未灵活过得绕过凌乱摆置的课桌然后从教室前门飞奔而去。
哥哥啊,快来救救我吧!
“喂,你gān什么!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喊老师……”王糙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封上了,然后被两个人粗bào的架起来就往校门口抬。
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赵力真是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他看一看这架势就是高少qiáng把王糙当成王权了,如果不管王糙自己直接跑的话估计会因为护糙无功而丢了小命。所以赵力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高少qiáng,你给我放了他,要不然,要不然我……我也给你告诉老师去了。”赵力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高少qiáng。
“哎呦喂,我好怕怕哦。”高少qiáng指了指身边两个人,“把他也给我绑了。”
“是,qiáng哥。”
“你们放开我!哎呦,别打脸……靠,我不吃那玩意儿……”
当赵力和王糙一样被绑起来然后被人拖着走的时候,他真正意识到了什么是速度和力量的悬殊,还有心底慢慢升起的绝望。
哥哥快来救救我吧!你能听见此时我内心的呼喊吗?
王权现在别说听见赵力心里的呐喊了,就算是雷公下来在她耳边给她表演一段大秧歌都不能让她醒过来。她从放学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睡,玻璃的话她一点都不担心,她知道孙大培会帮她搞定的。
而且放学这会儿老师和学生都走了,清净的很,十分利于睡眠。起初王权刚趴下的时候还能听到孙培培一声一声“大爷,大爷,权儿,权儿”的喊叫,不过她装听不到,只是咂摸咂摸嘴,翻个身继续在课桌上趴着睡。
再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真正叫响她的还是那声让她一下子回到三年前李教头带着他们去山里做魔鬼训练的时候的叫他们起chuáng的口哨声,而且还必须在3分钟内穿好衣服跑到100米开外的地方集合,违者,深夜拿着火把捉够100只黑蝎子,而且还必须保证每一只都是鲜活的……
“报告教练!准备完毕!”王权听见如梦魇一般的口哨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神还有些恍惚,脸上也是一道道被衣服压出的红印子。
“我的天哪!这都可以!我刚费了那么半天劲儿都没成功。”
孙培培喊了一声王权才回过神儿来。
“花爷,花爷,看这儿,看这儿。”眼镜儿手在王权眼前晃了晃。
“眼镜儿,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李教头呢。”王权揉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疲软。
“花爷,你可算醒了,快跟我来,赵力出事了。”眼镜儿拉着王权就要往外冲。
王权纹丝不动:“这么点小事,至于吗?让那个小豆子再挨一会儿揍吧,我再睡会儿。”王权说完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开始打哈欠了,孙培培在旁边看着也不禁打了一个哈欠。
“花爷,你不关心赵力,总得在意一下王糙吧……”
“什么?王糙也出事了?”王权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jīng神了,马上站了起来。
“可不呗,要不我能这么着急火燎的来叫你吗?”眼镜儿这一通跑又一通说的,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了。
王权一个耳光就抽上去了:“怎么不早说!”
眼镜儿捂着脑袋委屈的不行:“你倒是有时间听我说啊!”
“少废话,赶紧走!孙大培,玻璃jiāo给你了!”
王权说完就拉着眼镜儿跑了出去。
“哎,我去!王权,你个见弟忘义的大混蛋!”
这把王权没有骑小摩托,而且走出校门的时候赵力他们早就没影儿了。
“眼镜儿,他们往哪个方向了?”王权四下望了望,然后朝眼镜儿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骑三轮走的,我和胖子一下课就看到他们被人带走了,我让胖子先追上去,然后我就去报信儿了。”眼镜儿也往周围望着。
“胖子留记号了吗?”王权问。
“恩,应该留了,咱们四处找找吧。”
“靠,没有个手机真他妈不方便。”王权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墙上或电线杆上找找有没有胖子风格的记号。
☆、第 20 章
赵力和王糙被高少qiáng一行用一辆马力比较猛的电动三轮车带到了一个废旧的面粉厂里。要不是被两个黑不溜秋又呆了吧唧的人使劲儿的架持着,赵力倒觉得这一路上小风chuī着还挺舒服的。对于坐封闭车必晕的他来说,坐这种“敞篷小跑”堪比坐玛莎拉蒂了。
就别说王糙了,他这一天上吐下泻的,现在还保持着清醒就不错了,赵力看他安安静静的坐在三轮后边,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不知道是没有力气还是生无可恋了。
“哎呦喂!”身体与坚硬的地面撞击的疼痛终于让赵力清醒过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的破布也被拿走了,不过手脚却被绑起来了。“这是哪?王糙,王糙!”
“别喊了,这呢。”王糙身后靠着几个面粉袋,还是刚才车上那副平静的样子。
“王糙你没事吧?”赵力挪了挪身子凑到了王糙面前,然后冲着高少qiáng喊了一句,“高狗,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冲我来!不要欺负王糙!”
高少qiáng明显是被“高狗”刺激到了,一脚就踹上了赵力的肚子,又挥起拳头在赵力脸上招呼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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