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孝顺的话,王权很享受现在这个时刻,不管老妈怎么责备她,数落她,但是现在老妈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就这点儿存在感还是自己挨了一刀子才换来的。
“花爷,我们也不在这儿耗着了,明天还要上课,我们放了学再来看你。”眼镜儿和胖子一瞧老妈这架势也不敢逗留了。
“走吧,走吧,没准明天你们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出院了呢。就这点小伤……”王权冲他们挥了挥手。
“你还站着gān嘛,也赶紧走吧。”眼镜儿拉了拉赵力。
赵力站在chuáng边一动不动:“不,我不走,我要在这儿陪哥哥。”
王权又叹了口气:“陪我?你说你是能陪我脱衣服还是能陪我上厕所啊?再说了我这又不是断胳膊断腿了,有什么可陪的,你们跟我爸一起回去吧。”
王权推了推老爸:“爸,你们一起回去吧,给我们母女俩留点说悄悄话的空间。”
“哎,这小棉袄什么时候也让我披一回啊。”王建国话里都带着酸味儿。
“还小棉袄呢,就是一件皮夹克,冬冷夏热,假把式。”老妈瞪了王权一眼。
“赵力,听见了没,你们先回去,明天放学再来。”王权望着赵力,这臭小子倔的,跟自己有一拼了。
赵力终于挪了挪脚,极不qíng愿地跟着老爸他们出了屋,总共就两米的距离回了不下4次头。
“哎呦,终于清静点了。”王权突然想伸个懒腰,但是突然发现这个动作可能让她再fèng几针,于是便省略了那个步骤。
“是的呢,终于清静点了。”老妈这话说的异常冷静,而且一直在拿那种能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王权,“你也该好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王权嚼着火腿愣住了。
这一晚上睡的,几乎可以称为是没睡。
由于医院陪chuáng名额有限,而临时chuáng位又秉承着先到先得的原理,所以老妈没有抢到chuáng位是意料之中。
所以她们母女两个“谈完心”之后,一个右侧卧,一个左侧卧,背靠背将就了一个晚上。
老妈这一晚上睡的可是真香,连王权起来上侧所时碰倒了水杯都没有能惊动她。王权心里一个劲儿的感叹,自己果真是亲生的,一根毛都差不了。
而且左肩周围的肌ròu没有规律又不规则的疼痛让她待到天蒙蒙亮了才入睡,而老妈第二天又早早的醒来给王糙打电话来替班,嗓门依旧是大到能穿透人的耳膜,直达大脑中心。
门开了的时候王权睡的昏昏沉沉,她以为是王糙,所以还径自的躺着没有动。直到一把温热的手摸向她的额头时她才慢慢睁开了眼。
这几天秋意正浓,yīn雨绵绵,冷风萧瑟,这种气候下,王糙的手绝对不会这么暖和。
“赵力?”王权眼睛只是睁开了一条fèng儿,但是那熟悉的呼吸声,还有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大大的漆黑明亮的眼睛,是赵力没跑了,“你来这么早啊……”
“哥哥,你接着睡,我在这陪着你。”赵力在王权耳边轻轻说了句。
王权再闭眼就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中午了,因为雨后初晴的太阳太过扎眼,所以她睁眼的时候一时半会儿没适应,重启眼皮好多次才成功。
等她定睛一瞧,嚯,赵力,胖子,眼镜儿,王糙,还有孙大培,在她面前排排站,这阵仗把她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都来了?”王权慢慢抬起身,赵力赶紧在她身后塞了个枕头。
“呦,可算醒了。”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
“权儿,权儿,你说你出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从张纪嘴里听到你请假了。”孙培培赶紧凑到王权身边,“我还是跑到15班问了李成辉才知道你住院了。你这肩膀还疼吗?”
“还是我妞惦记我哈,”王权勾勾孙培培的下巴,“放心吧,我王权是谁啊,拳头帮帮主,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我看也没事,还那么能嘚瑟呢。”孙培培上下瞧了瞧她。
“怎么,你们这都翘课了呗,我这一生病你们都跟着沾光了呗。”王权指了指赵力,“渴了,要喝水。”
赵力拿过水杯就颠颠地出去了。
“没有,就是跟张纪请了1个小时,算上午休时间一共3个小时,我就拉着李成辉和王中墨来看你了。”
“哎呦,可了不得,就3个小时,那赶紧拉窗帘把正事办了了。”王权说着手就去拉孙培培上衣的拉链。
“大爷,不要啊!饶了我吧,我还是大姑娘呢!”孙培培一副yù拒还迎的姿态。
“花爷,你快停吧,在正值青chūn期又热血方刚的几个大老爷们面前上演限制级画面,你们是想看我们当场给你们表演一番吗?”胖子翻了翻白眼说了一句。
眼镜儿指着王糙可笑起来了:“花爷,你看把糙儿羞的,脸都红了。”
“什么啊,”王糙赶紧摸了自己脸一下,“我这是晒得好不好,病房里太热了。”
“什么太热了?”赵力说着也拿着水杯进了屋,“哥哥,水来了。”
☆、哥哥,吃橘子
就这样孙培培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权聊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王权喝完了老妈给她做的豆腐排骨汤,孙培培才依依不舍的在胖子和眼镜儿生拉硬拽下回了学校。
然后病房里就只剩了她还有赵力,还有一个王糙。
赵力她知道,从早上就来了,肯定是请了一天的假或逃了一天的课。不过王糙在这耗着也没有走她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王糙,你咋还不走。”王权望着他。
“我请假了,我要在这陪你一天。姐,你真的没事吧?”王糙手放在王权肩上轻轻摸了摸,“昨天晚上我回去,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给咱妈打电话才知道你出了这事。快担心死我了。”
王权感觉这两天没gān别的了,就光顾着哄人了,哄完老娘哄赵力,哄完赵力哄孙培培,哄完孙培培哄王糙。
“我,真的,没事。”王权说着试探xing地抬了抬左胳膊,她突然发现肿胀的感觉下去了,只剩上伤口那一块微微的刺痛,“哎呦,卧槽,胳膊能抬起来了。”
王糙一听这句马上翻了个白眼:“一听你这话口就是没事了,害的我白担心了一场,切。”
王权对于王糙这突然转变的态度真的想抡起双臂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碍于身体和王糙那为了她都翘课了的心她也就先原谅他了。
“哥哥,吃橘子。”赵力坐在chuáng边把剥好的橘子掰下两半递到王权的嘴边。
王权愣了愣,用嘴接过橘子,又看了看王糙:“你瞧瞧你瞧瞧,多学着点,怎么没给我买棒棒糖。”
“买了,就是现在不能让你吃,你现在就只能吃点清淡点的。”赵力说着又往她嘴里塞了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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