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王权又使劲儿推了赵力一把,赵力连着退了两步,手里的彩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哥哥,我……”赵力的声音更小了。
“你们要是早点说,我和王糙就把蛋糕带过来了!他妈的生日蛋糕还没取呢!”王权突然转变的语气让面粉厂里的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哎呀,对了,我的蛋糕!”王糙一把扔了手里的彩纸,刚才的兴奋劲儿也消失了。
不过赵力还处于被吓傻的阶段,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蛋,蛋糕,我也买了……”赵力小心翼翼地走到王权身边,眼睛也一直往她脸上瞟,“哥哥,你,不生气了吧?”
王权没有转头看他,而是环顾着面粉厂,但是脸上的笑容是明显遮不住了。
“有蛋,蛋糕,就不生气了。”
赵力松了长长长长的一口气,然后就揽着王权朝厂子中央走过去:“哥哥,你把我魂都吓没了半条,来这边坐。”
“哎呦,那可真不值当的,我可不想以后每年我的生日,还要给你去上坟。”王权坐到厂子中央一个略点破旧但还算gān净点的沙发上。
“有你这句话,我三魂七魄都自己蹦跶着回来了。”赵力的手还扶着王权的肩膀,而且右手明显只是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王权笑了笑,不光是她自己,连身边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道伤口的存在。
有了新蛋糕,王糙也把没拿小蛋糕的失落都抛到一边,背着小吉他一屁股坐在了王权身边。
赵力愣着看了他半天,王糙委屈的说了句“今儿也是我生日啊”,赵力才把他要杀人的眼神收了起来。
“眼镜儿,屋里黑了,把灯打开吧。胖哥,你把那录音机打开,单曲循环《HappyBirthday》,我去拿蛋糕。”
王权感觉赵力这“哥”当得还真是那么回事,指挥的胖子和眼镜屁股朝天还没有怨言,她感觉自己肩上的伤再重点,这拳头帮就要易主了。
等到厂里逐渐亮堂起来的时候王权才发现面粉厂四壁上都挂上了小彩灯,而自己坐的沙发下面也铺了一层薄薄的灰色地毯,沙发前面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零食和饮料,而正对着桌子的前方,是用白色的面粉袋铺成的一块面积大概20平的小舞台。中间还摆放着一个收音机,正放着纯音乐版的生日快乐。
且不说这沙发,这地毯,这彩灯,这舞台的布置需要花费多长时间,王权唯一觉得纳闷儿的是当初那些堆积成小山的面粉被挪到哪里去了。
不过看着赵力端着一个超大号蛋糕小心翼翼的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就把刚才那个问题暂时放下了,然后就对着8支蜡烛围起来的8支棒棒糖开始笑起来。
“这小个头儿是你cha上去的吗?”王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fèng,看着赵力都像变形了。
“呦,这可不是我cha上去的,是它们自己跳着蹦着说我要给王权过生日,然后自己立上去的。”赵力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说了一句。
王权踢了他一脚,不过是那种比挠痒痒程度要稍微大一些的触碰,赵力身子一软还倒在地上不起来了,嘴上还嚷着“哥哥不扶就不起来”,典型的碰瓷现场。
“爱起不起,愿意躺着就躺着,我们要吃蛋糕了。”
王权这话刚说完,赵力马上就起来了:“不行,还没唱歌呢。”
赵力从垂到胯上的裤子里掏出一把打火机,把那8支蜡烛点着了,然后和眼镜儿他们跟着收音机的音乐哼了几句生日快乐。
“好了好了,这音乐从刚才就开始放,我都听腻了,别唱了,吃蛋糕吧。”王权说着就要从蛋糕上抽出一支棒棒糖。
“不行,不行,还没许愿呢。”赵力拍了王权的手一下,不过应该是琢磨过力度的,王权并没有感到很qiáng烈的被阻止的感觉,但是还是把手收回来了。
“矫qíng玩意儿。”
王权说了句,然后胳膊支在腿上闭着眼睛左思冥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啥愿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把眼睛睁开,结果往旁边一瞅,王糙闭着眼睛也在虔诚的祈祷,她偷着笑了半天,王糙才把眼睛睁开。
“许完了吗?”王权笑着问了他一句。
王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赵力,怯怯地说了句:“许完了。”
“好嘞,切蛋糕,切蛋糕!”
☆、Don't cry
蛋糕个头不小,但是经6个人这么一分,一人一块就没了。
所以王权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桌子上的一包包零食,当然还有一罐罐啤酒上。
“看什么看,这个你现在还不能喝的。”赵力飞快的把王权眼前的啤酒打开,然后灌进了自己肚子,然后从桌上翻出一包健康快车递给了王权,“喝这个,带你走向健康的快车。”
王权骂了他一句“傻bī”,然后就抱着健康快车喝起来了,看着舞台上胖子和眼镜儿在那鼓捣收音机,挑了一首《红日》开始又蹦又跳起来。而台上的胖子也一直往桌子旁坐着笑的合不拢嘴的张黎身上瞅,王权感觉喝下去的奶都变了味。
坐在身边的王糙也一直跃跃yù试但又担心出丑的样子让王权看着都着急。
“你要唱还是跳?麻利的!扭扭捏捏还是我王权的弟弟吗?”王权没有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
“扭扭捏捏?我都不知道那四个字怎么写!我是又能唱又能跳的百变小王子。”王糙犹豫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等胖子和眼镜儿抽完风他就上台挑了首《听妈妈的话》。
果然是“能唱会跳”,王权虽然既不会唱,也不能跳,但是听着王糙能把这么家喻户晓的流行歌曲唱出少林寺念经的感觉也是觉得他功力深厚,他这么爱音乐,而音乐却没有眷顾他,真是一个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还好音乐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无关痛痒。
“听妈妈的话,别让他……咦……”
王糙好不容易高|cháo这句找到了调上,结果兜里的骚粉就震了起来。
“姐,姐,韩天王,韩天王,怎么办?”王糙举着手机跑到了王权身边。
“我又不是咱妈,你不用每个电话都跟我报备的。前几天怎么办,今天就怎么办。”王权瞥了他一眼,又喝了口健康快车。
“喂…”王糙接了电话,眼角余光却一直瞟着王权,不过王权没工夫理他,看着赵力走到台前摆弄磁带去了。
“啊,是,面粉厂呢。”王糙又说了句,然后又捂着电话朝王权小声说了句,“姐,韩朝说要过来,问你可以吗?”
王权愣了愣,然后说了句:“我如果说不可以,行么?”
王糙捂着电话也没动,就一直看着王权,王权白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哎呦,来来来,这么爱凑热闹呢。”
听到这话,王糙马上对着电话回了句:“可以,可以,我姐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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