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比锡!你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落下来的是一双白皙却意外有力的手,毫不迟疑就揪起了莱比锡的耳朵,迫使他不得不离开羽远季。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有着修长身段的女子,套着一身CK的薄羊毛衫和西白裤,白色的服装衬出了她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
那红是艳色的红,像三月的石榴花,吐纳着笑颜。
不过此刻,石榴花绽放出的,只有掩饰不住的怒火。
“还想赖着羽远季不放?马上给我放开——!”见死不松开,她长腿一伸,一脚就踹开莱比锡。
被放开的羽远季气定神闲的笑笑,同时向救了他的美女打了声招呼:“哟,斯红。好久没见了。你看起来还是一样jīng神嘛。”
被称做斯红女生甩了一下扎成马尾的红发,不过还没等她做接下来的反应,莱比锡已经跳起来吼了:“你个疯婆娘!想gān什么啊?”
忘了,他竟然忘了!今天这个女人也在家,真是糟!
“要修理修理你这个男女通吃的变态!”顾不上和羽远季久别重叙了,斯红叉腰投入了战斗。
哼,接到了羽远季的电话,还好自己今天没有出门。
“谁说我男女通吃了?我只钟qíng于羽远季一个人!”像是故意刺激她,莱比锡回身又要抱人,好在已经早有防备,羽远季一个闪身就躲过了他的再次进攻,莱比锡活动着指关节,一副势在必行,
“你逃不了的!羽远季!你可是欠了我好几次……”
“羽远季没你这种死xing不改的兴趣!”斯红先抓起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当作热身运动前的开场,丝毫没有把面前这个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生放在眼里,发起威来还是照样的让人畏惧三分。
显然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还是沿续了从初中就一直如此的那一套,八点档的戏码。
早已经司空见惯了的羽远季笑道:“真是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啊,莱比锡你还是被斯红吃得死死的。”
“谁说的!我在外面的女人多着呢……”一语未完,莱比锡的耳朵又被揪住了,“你说什么?!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是啊,崇拜我的女人要排到皇宫那儿呢。”莱比锡嘴硬道。
“你这要死不知悔改的变态!又是追男人!又是泡女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你说啊!”火龙公主马上喷火道。
“谁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一提到这个,莱比锡立刻就脸红脖子粗,然后跳得比刚才还高,像是被截中什么痛处似的。
好吧好吧。今天要不吵个痛快实在是——不慡的很。
“你想不承认吗?!”
“我根本就没有承认过——!”
而在旁边的羽远季,已经悠悠哉哉的坐了下来,
呵呵呵,开戏开戏了,果然这样才不枉他过来一趟嘛。
虽说是火龙烧飞车的老样板戏,不过好久不见也是怀念的,今天大家也都是很配合,一边百演不厌,一边百看不厌,
彼此乐呵,
幸福无比。
☆、类似于
一直在莱比锡家玩到将近子夜时分,羽远季才回到了雷木的住宅区。
偌大的房子里面没有灯火,和外面的天空一样漆黑。
“这么晚?”
黑暗中的客厅中传来一声清朗的男生,略带着凉意。
“是啊,莱比锡那小子喝了不少酒,拉住不让走。”羽远季站住了回道。
黑暗中看不清雷木的表qíng,但羽远季能感觉到那双鹰一般的神线正看着他。
有一点火光在突明突暗的闪烁。
“在抽烟?”羽远季走了过去,对方似乎笑了起来,把烟盒递了过去:“你在那边还没抽够?”
“我没你那么大烟瘾,不抽也无所谓。”虽然这样说,羽远季还是抽出了一根,然后凑了过去:“借火。”
靠近了,羽远季才看清雷木的眼神和平常不一样,深遂的,有些令人看不清,
很像是迷惘。
“怎么?在想那个委托的事件吗?”
“不,不全是。”雷木若有所思的盯着烟头上的那苗火光,回答。
“那么,就是在想我了?”带着坏坏的笑腔,羽远季一伸手,旁边的立式灯就亮了。他在等着雷木那个不在所措的神qíng,比起莱比锡来,雷木显然好玩多了。
“猜对了。我是在想你……”
“咦?”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这反倒一时让羽远季不知该回答些什么了。
但雷木没有看他,只是顾自说着他的话:“……还有,那个和你很像的女生。”
原来这才是重点。
羽远季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索xing在雷木身边坐了下来。
“什么啊?不是说对她没兴趣吗?结果还不是……”他的语气是有些揶揄的,还带了点三八兮兮。
“她,是今天的委托当事人……”
“委托人当事人?”羽远季开始莫名其妙了,他当然明白什么是委托当事人,可是,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我是说,今天的委托事件人就是上次地铁站里的女人……”雷木喷了一口烟,看冷色的烟圈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算不算冤家路窄?
“什么?就是上次你说的很像我的女生?”
雷木点头,算回答。
“哇,老鹰,你中奖了嘛!这么巧的事让你连遇两回。看样子你和那个女孩是注定要……”没等羽远季把下面的话噪呱完,雷木就打断他了:“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只是在介意……”他的语气开始不自觉的带着烦躁了。
羽远季有些好笑:“喜欢的才介意嘛。”
“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她?”
一看到那张脸,就让他乱不舒服一把的。
“哦!还是原版的好吗?你这么说就是你很在乎我了!”抓住话柄的羽远季得意了。
“别把我往沟里带,羽远季,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是两个人,这我分得清。”这回雷木倒是学乖了。他明白不好好掌舵,话题又会偏离航道了。
只可惜他是道高一尺了,但那个魔啊,高了三丈都不止。
“既然你分得清,为什么还坐这里一副迷惘的样子?”
“我……”
“雷木?承认吧,”羽远季眨着眼睛,“我看得出来,你内心其实在努力的挣扎在我和她之间呢。”
咦?
这话听起来好像哪个翻烂的剧本台词啊?本来心里还仅存那么一点如这烟火一样的感觉,现在也因为这句话而变得dàng然无存了。
“我没有挣扎。”
“那就是迷惑了。”
“我也没有迷惑!”说到最后,雷木开始觉得坐在这里的自己真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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