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见了?
手中的烟突兀的不见了。
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茶座的光线不是很qiáng烈,室外流动的阳光被隔绝在了茶色的玻璃窗外,所以空气显得有些闷,但雷木不认为这是让自己变得迟钝的原因。
他看到了林洛把他的烟抽走,同时熄灭,自然而然的。
雪白的纸巾被戳焦了,烟也就灭了,冒出的青烟,很快就消失在两个人面前。
“吸烟对身体不好。而且你现在吸烟,我也要被动的跟着你吸二手烟。”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qíng很认真,好像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qíng。
呃……这个女生,
可真的有意思。
终于找回了自己语言的雷木出声了,
“那个——”
“啊。对不起,看到别人抽烟不知不觉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止有些失礼,林洛连忙说道,不过她倒没什么道歉的意思。
本来嘛,未经别人充许当面抽烟就是不对的。
“而且我也不喜欢烟味。”林洛又加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她认为这句比较有说服力,连雷木也这么觉得。
“我只是想,你是对的,我的确不该在没有询问的qíng况下顾自抽烟。”雷木连忙道。
因为羽远季,莱比锡他们几个都是男生,平常和他们在一起喷云吐雾惯了,而斯红也会喷上两口,所以他在掏烟的时候都忘了。
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有了她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的感觉了。
“你不喜欢烟味的吧?我以后注意。下次我要是忘了,也一定要提醒我。”
林洛也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这么仔细的道歉,这让她颇感意外,也让她对雷木的好感更近了一层。
看似粗枝大叶,其实是一个仔细而认真的男人,而他又有着自己极为欣赏的坦率。嗯。她已经感觉心中的笑意在一点一点的加深了。
“好,下次我一定提醒你。”
“……那么,我们接着谈委托的事。”雷木再次让自己把注意力移到工作上面。
工作时分了好几次神,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没看到林洛正用一种专注的眼神研究他,他只听到她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对待工作很认真。”
“当然,工作是仅此于生命的事。”雷木答道。
他找不出比工作更重要的事,目前……是这样没错吧?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可怕的人生格言。你肯定是被人叫做工作狂。”
“你肯定是个被人批评对工作漫不经心的人。”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
“好了,谈正事。”雷木暗笑着挑眉,不明白为什么和她一说话就能扯这么多。
“好,好,谈怪事。”林洛马上乖乖的合作。
看到她这样子,雷木更是让嘴角上扬了十五度,他快要承认,和她说话已经变成一件相等于工作的乐事了。
“那么,你们家最近也没什么人来拜访过吗?”
林洛想了一下,摇头:“我白天多是在上班,林渥的朋友也不多,父亲和林渥的妈妈也经常不在家,所以这一两个月都没有什么人来家里做客。”
“就是说这一两个月家里是不可能会有外人进来……”
“是啊,有人来我们都会知道的,家里的钥匙也只有我们家人会有。”
雷木陷入沉思,这样的话,只能代表一个可能xing了……
“家里出现这样的怪事,真是让人不舒服。而且,那些小动物看起来也怪惨的,真不知是谁……”
“放心吧,”雷木下保证似的,“很快就会解决的。”
其实这对他来说也是很稀奇的了。虽然他有自信把工作做好,但从来不会掺上什么私人感qíng的。
现在这样还真是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决的。”林洛点头。
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信任和好感正在急速的增加了。
“这么相信我?”雷木问,虽然一向自信于自己的工作能作好,但从来没有人这么肯定过自己,连他的父母都不曾支持过他的这份工作。
“当然。你一定能查出来的。”她笑道,真心真意的。
见她这么认真的给予回复,雷木也笑得更深了。
这个女孩不知有没有发现,她的认真,不下于他呢。
这点和羽远季也是不一样的。
那个人天生就少一根叫认真的神经。
虽然只是这短暂的相处,但他已经感受到完全的不同,已经不会让他产生她就是羽远季的错觉了。
他们是貌似神离的两个人。
是了,林洛就是林洛。
是个给他自信的,给他莫名其妙的感觉的女孩。
他们继续谈着话,而话题已经更多的加入了其它东西,林洛甚至和他说起她小时的一些事了,听得雷木饶有兴趣。
他希望他们有更多这样相处的时间了。
因为和林洛说话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让他的心qíng愉快极了。
显然这次有所收获的,不仅仅是工作。
在回去时,
他说:“下次,林洛,我们再见面吧。”
这是雷木第一次这么主动的邀请一个女孩,
这也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直到他看到林洛笑着说——
“好呀。”
他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很重要的事qíng一样。
还能再见面,这有多好。
不过,
原来他们之间可不是这样的呀。
真怪。
☆、看不清的模式
一小时三十分零九分的聚会,根据抽签决定在老鹰的客厅举行。
因为主人家不在,变成了噪音和零食大会。
雷木打开门时,正好有一团不明物体的东西以光音的速度向他扑去,他敏捷的闪过同时接住它,发现那是一个金枪鱼罐头。
罐头上的鱼正张大嘴巴呵呵的朝他笑着。
“呀!欢迎回来,亲爱的老鹰。”说话的是羽远季,但是没等他再说什么,从后面扑上来的莱比锡就已经一把搂住了羽远季:“——这回呢?总给我抓住了吧,你这小恶魔!乖乖束手就擒——”
紧接着“哐噹”一声,雷木看到,一只葡萄酒瓶恶狠狠的砸到了莱比锡的头上。
没错,是那种玻璃制的大酒瓶。
他清楚的记得它本来是摆在酒柜里的。
跟着是一句河东狮吼:“往哪儿逃!?你这本世纪的变态!”近乎标志的火红头发闪现,美少女斯红杀气腾腾的赶了上来。
于是雷木全然明白了。
他见怪不怪的向最后一个人打了声招呼:“斯红啊,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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