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转走的几天,他主动要求做到最后一排,他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她的身边,她却只能像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离开。一切都是自找的,她嘲笑自己,谁叫你爱上这只要飞的鸟。
像只受了刺激的蜗牛。她慢慢缩回自己的世界中,静静的遗忘在外面所受的一切。她知道有的伤口可以用时间治愈,但有的伤口时间久了是会发炎溃烂的。
凌轩走了三个月了,他去哪了呢?他过得好不好?他会不会想起我?她独自忍受着那个伤口传来的痛。
然后有一天,旧教学楼要重建,我们班去新教学楼,全班一片欢呼,只有她静坐不动。这教学楼是她和凌轩过去唯一的见证,现在也要别时间遗弃。她想自己早就给放下过去的事,让自己和凌轩的记忆没葬在时间里。可她做不到,朋友说的对,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洒脱的人,只懂得拿起,不懂得放下
教学楼被拆的前一天,他独自去和跟它告别。坐在空dàngdàng的教室里,忍了三个多月的眼泪终于流下,她自己还是不够坚qiáng,忘了自己呆呆的坐了多久。
直到自己眼前有一只蜻蜓飞过。她不敢相信的抬了头,凌轩正站在门口望着她,手中提着一只空网。“为什么要回来?”她故意淡淡地说,心里既高兴又气愤,三个月来他从没找过她,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又回来,他究竟想怎样?
“我…我回来捉一只逃走的蜻蜓,还要找一个等了三个多月的答案。"
她呆呆的看着他,她觉得是幻觉。
有些人和事不懂得失去,又怎会珍惜。既然深爱,又为何放手
☆、擦肩而过,唯美之错
那一年的夏天,米诺刚踏进大学的校园,外表孤傲,习惯独来独往,冷漠的态度嚣张的语气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虽然米诺一直有很多的追求者,但却一直没有人能够让她动心。
在这里,她没有很好的朋友,也似乎不需要任何人做她的朋友。
所以,从来没有一个人了解她。
直到那个夏末,轻微的秋凉打下第一片落叶,那个叫夏洋的男生闯进了她镶上封印的世界。
你好!我叫夏洋!
一句简单的开场白,打破cao场的寂静,米诺睁开眼,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夏洋。
gān净白色T-恤,gān净的五官,gān净的声音。
在米诺看来,这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生,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夏洋算不上起眼的一个。
米诺冷漠的瞥过一眼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往前走。
她以为夏洋会走,可是他没有。
我是音乐班的夏洋,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
夏洋紧紧的跟着米诺的脚步,轻轻的问。
不要跟着我!
米诺有些不耐烦,回头却撞上夏洋gān净凉慡的笑脸。
夏洋说,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吧!
米诺转过可是夏洋还是傻傻的跟着,他说,我想保护你。
米诺觉得有点可笑,这么老土的方法居然还有人在用。
一段路之后,米诺很生气的瞪着夏洋,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跟着我!
于是夏洋停住了脚步。
再然后,米诺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因为她不想再看见夏洋。
可是第二天,在米诺每天必经的小路边,夏洋撑着一把很蓝的伞跑到了米诺的身边。
他笑着说,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米诺冷冷的说,不用!
夏洋抓住米诺的手,把伞柄塞进她的掌心。
夏洋说,雨很大,会生病的。
米诺抽回手丢下一句‘关你什么事?!’继续往前走。
夏洋追上去,将伞撑在米诺的头顶,什么都不再说。
喂!叫你不要再跟着我!米诺大吼。
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关心,或者说,她不习惯。
你拿着伞,我马上就走!
夏洋把伞递到米诺面前,半个身子走出了伞外。
神经病!米诺起手一挥,将伞打落在地。
雨,开始越下越大。
夏洋拾起掉落的雨伞,再次送到米诺面前,湿透的脸庞被雨水打的快要睁不开眼。
他说,如果真的不想我跟着,就拿着这把伞吧!
米诺冷笑,你是在威胁我?!
夏洋摇摇头,说,我是在关心你。
米诺不屑的一笑,你凭什么关心我?!
夏洋愣了愣,说,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最后,无论夏洋说什么,做什么,米诺都不肯接受,在米诺看来,夏洋就是个自作多qíng的笨蛋。
米诺不想再跟夏洋纠缠下去,快步的跑向雨中。
夏洋丢掉手中的伞,追上去。
如果你喜欢淋雨,那我陪你!夏洋喊着。
喂!你真的是神经病啊?!我说不要再跟着我你听不懂吗?!
米诺气愤的在雨中喊。
我不会走的,我说过,我喜欢你,我要保护你!
神经病!白痴!!
米诺忍无可忍,拾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朝夏洋砸去,夏洋没有闪躲,被砸伤的肩膀隐隐的渗出殷红。
米诺没有看见,因为她在石头落地之前就转身跑了。
夏洋身体晃抖了一下,脚步停在了原地。
眼睁睁的看着米诺奔跑在朦胧的雨雾中,然后消失了踪影。
接下来的几天,米诺都没有再遇见夏洋。
米诺想,那个叫夏洋的白痴不会再来了。
清凉的周末,米诺一个人坐在冷清的糙坪上望着天边的日落,嘴里吐出的烟雾,一圈一圈的勾画出寂寞的轮廓。
她不喜欢抽烟,但却非抽不可。
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别抽了!
糙坪一阵声响,紧接一个gān净的声音,米诺的身旁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米诺没来得及回头,指fèng中的烟头已被夺走。
米诺转头一看,又是他,那个叫夏洋的男生。
他扬起苍白的脸,朝米诺温柔的一笑。
怎么又是你?!米诺不悦的瞪着他。
对不起,这几天忙着练歌,所以没能来陪你。
夏洋抱歉的呶呶嘴角,略带悔意的浅笑。
这是他第一次说谎,所以很不安。
谁要你陪?你以为你是谁啊?!
米诺没好气的落下一句,起身又要走。
米诺!夏洋失声的喊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米诺回头。
……因为,我喜欢你。
夏洋说。
神经病!米诺说完又走。
别走!夏洋抓住米诺甩在身后的手。
放开!米诺迅速的抽回手恼火的往夏洋的肩膀推了一把,于是夏洋不堪一击的摔进了柔软的糙地。
米诺不禁愣住。
她看着埋头俯卧甚至连头都无力扬起的夏洋,忍不住嘲笑,原来,你这么没用!
米诺轻蔑的转身,却没发现夏洋身下的糙地,已沾上滴滴血迹。
那埋在糙地里的伤口,又多了一道痕。
夏洋听着米诺远去的脚步声,望着她的背影缓缓的抬起脸,轻轻的念着,米诺,我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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