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溺宠:总裁的暖妻_淡妆浓抹勿离红颜【完结+番外】(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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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着大声说:“不!我不是神经病!我是外星人!我真的是外星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我这么说都笑了,路过的人还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怕极了,抱住脑袋转身就跑。

  我再也不要看到许善尘了。他不再是我的好朋友了。他是坏人。

  我有病。这个我一直知道。可是那真的不是神经病。

  妈妈说我从出生起就有轻微的自闭症,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感知很弱。爸爸也因此离开了家,娶了其他的女人有了其他健康的小孩。妈妈一个人把我抚养长大,给我爱,带我触摸这个我不喜欢、并且感到害怕的世界。

  慢慢的,我开始能够像个正常的小孩那样微笑或者哭泣了,有了正常的反应,虽然语言能力还是很弱,可是智商完全没有问题。我像个普通孩子那样上学,读书,甚至拿比他们更漂亮的成绩单回家。

  可是我始终都很孤单。我和外界的沟通始终有着无法破除的障碍。同学们把我当怪物看,我越来越不喜欢说话。

  我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的世界里只有课本、童话书,还有妈妈。我一直幻想自己是一个外星球公主,总有一天我的同类会开着UFO来接我回家,我再也不用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其实从内心深处,我应该早就知道这些都只是我的幻想吧。可是我不愿意承认,我不愿意面对这个一点也不好玩的世界。

  我真的没有病。我只是有点特别。

  遇到许善尘的时候我以为自己遇到了同类,长这么大第一次jiāo朋友。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友qíng会这么快就夭折,并且是以这样疼痛的方式。

  我的不小心伤害了许善尘,可是他却用语言做成了最锋利的匕首,cha入了我的心脏。

  我的头好痛。

  我想睡觉……

  4.充满咸湿泪水的回忆,横亘在再相见的我们之间。

  我休学了二年。二年后在妈妈的安排下,上了宁安高中读高一。

  宁安高中是所三流高中,虽然我没有参加中考,可是我入学考试考了全校第一,还甩出第二名近两百分,校长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收我妈妈额外的“择校费”就批准我入学了。

  我没有想过会再见许善尘。我以为我和他的所有故事,在那一年决堤的泪水中就已经完结。

  在休学的一年时间里,我看了很多书,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逐渐不再去想以前的人和事,也慢慢地从那个阿尔法星球的公主梦里醒来。

  我的主治医生说,我现在的状况,是从出生以来最好的。他微笑着告诉我说:“阮姜芽,你痊愈了,去享受你的新生活吧。”

  妈妈听到这话的时候,高兴得眼泛泪花。她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我像个普通孩子那样长大,拥有简单而快乐的人生。而如今,这个心愿真的实现了。

  我穿整洁的白色衬衣,藏青色的百褶裙,梳马尾,刘海齐眉,背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笑起来的时候左脸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他们说我笑起来的时候很迷人,有一种混合着忧伤与寂寞的甜美。恭维话谁都爱听,可我觉得这样的话有点恶心,所以我撇过头,不想让眼神泄露我心底的秘密——许善尘就在这个时候,再一次闯入了我的视线。

  或许我早该知道,以许善尘一年前的成绩,也只能考入宁安高中这样的三流学校。

  许善尘穿着一件黑色T恤,黑色的裤子,背一个黑色的山寨NIKE书包,整个人看起来很yīn郁。可是眼神仍是那么的清亮,皎洁如月。他也看到了我,整个人像被雷劈到一样僵立在那里。我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对他露出一个甜美无比的笑容。

  我用我的笑容告诉许善尘,我再也不是一年前的阮姜芽了。

  我不是神经病、弱智、自闭症患者——即使是,那也是以前。现在的阮姜芽,比任何人能想到的都要内心qiáng大。

  许善尘比我高一届,高二(4)班,学校吉他社团的,听说成绩还是很烂,翻开成绩册常常是“满江红”。可是因为他吉他弹得棒,嗓音动人,再加上面容英俊,还是很招学校里的女生喜欢。走到哪里都有花痴的女生尾随,或指指点点,或害羞躲闪,也有胆大的,直接上前*luǒ的告白。

  我见过一个向许善尘告白的女生。她叫沈裴琳,单眼皮,长得很温婉,可是一张嘴说话就有一股子痞气。她在周一全校晨会结束后,笔直地走到许善尘的面前说:“我喜欢你,你可以试试喜欢我看看。”

  我发誓我那时候不是故意经过他们的身边。我看了许善尘一眼,他也正巧抬起头来望我。然后没有说任何话就绕开沈裴琳走掉了。

  我望着许善尘沉默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凉了下来。我想起两年前的那个huáng昏,小小的许善尘背着一个拉开口子的破书包,背着夕阳独自回家的样子。

  他即使曾对我那么坏,给我那么深的伤口,但是只要想到他在成长过程中曾经感受到过的寒冷与孤单,我的心就会软下来一点点。

  不过我知道,无论怎么样,我和许善尘也再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我的外星公主梦醒了,明白自己不是阿尔法星球人之外,更明白许善尘并非我的同类,我们之间仅剩的关联也就没有了,而横亘在中间的,是充满咸湿泪水的回忆。

  5.我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你的悲伤,就难过得不能自制。

  那年的夏天很漫长,夏天的尾巴拖得很长很长,暑气久久不散。九月份的时候,包括我和许善尘在内的十个同学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高中文艺汇演。那个时候每天下午四点后就要在篮球场上集中、排练,只是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就热得满身是汗。

  排练的空档,一个叫小禾的女生总是找我说话。她话很多,笑声慡朗,我只要适时地点头就可以把聊天拉得很长很长,而我同时可以抽空发呆走神。许善尘总是一个人坐一边,喝纯净水或者盐水冰棍,一瓶接一瓶,一支接一支。

  也许现在有自闭症的不是阮姜芽,而是许善尘。他越发的自闭了,比初中受尽欺凌时更甚。

  有时候我会感觉到有人在看我,可是当我顺着目光看回去的时候,只能看到许善尘单薄的侧影,他喝水时鼓着腮帮子的样子。

  我和许善尘唯一的jiāo集,是那次文艺汇演前的最后一次彩排。在礼堂外候场,我席地坐在树荫下,热得快要爆炸的时候,有人递过来一支盐水冰棍。

  是许善尘。

  手微微的颤抖,有些许的紧张,大约是怕我拒绝。我看着许善尘,许善尘亦看着我。这是我们两年后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直视对方的眼睛。

  最后我状若无事的接过他手中的盐水冰棍,大大咧咧地笑着说了声“谢了”,就再不去看他的眼。许善尘有点高兴,又有点失望的样子。

  盐水冰棍很解暑,我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凉意窜遍全身,有一颗温暖的泪滴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落在我藏蓝色的百褶裙上。

  小禾偷偷拍拍我的肩膀说:“行啊,连许善尘都抵挡不住你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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