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共同的敌人,庄典典与宗老瞬间建立起来了深厚的阶级友qíng。
“丫头,你从事那个生意……”
庄典典忙示意他小声,宗老秒懂,“我说的赚钱的项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啊?比你做这行体面多了!”
“才不呢!我是凭本事赚钱的好吧,不告诉家里人,也是不想他们担心。”
“做这个什么时候能赚够287万?”
“呃,快了吧,现在生意上了正轨。”其实庄典典心里也没谱,毕竟,债目太过庞大!
宗老冷笑:“呵呵,只怕,等你还上本金时,银行利息就够你再次倾家dàng产债台高筑了!”
庄典典沉默了。
袭墒昀已经换了家居服下楼,过来就略指责的看一眼宗老,对庄典典说:“咖啡,不加糖。”
换以往,庄典典肯定要抗议半天,可这会竟默默起身去给这位爷冲咖啡了。
宗老马上举手:“谢谢!龙井!不加糖!”
“……哦。”
待她离开,宗老扭头看向旁边的年轻人,骤然出声:“你把她保护得太好了,未必是好事。”
袭墒昀不以为然,“她不适合太复杂的事,让她简单点没什么不好。”
“她可以简单,社会未必简单。”宗老意味深长道:“没谁是可以陪着谁一辈子的,人生的道路太长,路上的意外总是很多。”
袭墒昀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我会陪她走到底的。”
望着他,宗老一笑,“这丫头的确值得。”
晚餐十分丰盛,宗老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对杯中的酒赞叹有加。可见,阿姐也是下了血本,将先生平时都不舍得喝的珍藏给拿了出来。
只有四人的晚餐,倒也温馨,让庄典典意外的是,阿姐居然是海量!而且是千杯不醉!陪着宗老一杯又一杯,直到她给震得外焦里嫩!
果然,斗水不可海……呃不,海水不可斗量啊!
接近尾声时,梁曼舒从外面回来了,chūn光满面的。
持续几日的好心qíng,让她和家里几人的关系都缓和不少。看到宗老后也只是问一句,简单的打了招呼,就哈欠连天的上了楼。
宗老瞅了几眼,问旁边的庄典典,“她是你未来的婆婆?”
庄典典啃着猪蹄,含糊的说:“袭叔后来娶的老婆。”
宗老“哦”了一声,带着几分醉意的双眼,竟越发的犀利了,不紧不慢的放下了酒杯,突然诗兴大发:“夜长横枕意心歪,斜月三更门半开。短命到今无口信,肝肠望断没人来。”
庄典典愣,“啥意思?”
宗老但笑不语,眼睛却斜瞄向另一边的人。
袭墒昀的眉倏尔皱紧,抬眸,朝楼上方向看一眼,庄典典听不懂,他可是清楚得很!
宗老阅人无数,扫了梁曼舒一眼就能窥出大概。不过也仅仅点到即止,毕竟是别人家事,他懒得参合。
晚餐后,阿姐请宗老去楼上休息,他却说什么都要回家,阿姐只能让司机大叔送他回去。
袭墒昀站在大门口,若有所思。
庄典典转过身,好奇的凑过来,“从刚才到现在,你就一直怪怪的,你在想什么?”
袭墒昀微微怔住,“你看出来了?”
庄典典不悦的瞥他,“袭少爷,总这么挤兑我有意思吗?大家好歹都是走在红旗下,迎风招展的新青年,有点团结友爱的jīng神好不好!”
袭墒昀轻笑,按庄典典目前的智力水平而言,她不蠢,只是太懒,懒得去猜忌,懒得勾心斗角,懒得逢迎一切虚伪。所以,她能窥出自己的心事,只能证明她在关注,用心关注。
这个发现,令袭墒昀心qíng大好。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是个适合恋爱的时节。
待庄典典进了屋,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掏出了手机,拔出一组号码。
“翟逸,是我……借你们家的侦探探,我要查点事。”
……
两天后的午休,当翟逸将密封隐蔽的牛皮纸袋带到宿舍里时,袭墒昀的脸色有些难看。
翟逸尴尬的讪笑两声:“你放心,我们家的侦探社私密xing绝佳!绝对不会透露半点信息的!”
“多久了?”他动作极其平稳的拆开纸袋。
翟逸老实回答:“半个月了。”
“在哪?”
“酒店居多,有时候会去男人的家。”
“同一个?”
“嗯。”
袭墒昀看到里面的一些偷拍照片,扫一眼上面男人的长相,斯文儒雅,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翟逸指着他说:“他是梁曼舒的前男友于向凡,因为过失杀人坐了牢,原本是要服刑八年的,他在狱中表现突出,还在监狱大火时冒着生命危险救了狱友,所以破例减刑,上个月才出来。”
袭墒昀看着他的资料,疑惑道:“在那起案子里,她是证人?”
翟逸点头:“公安局里有她的笔录,结果公开审理时她没出庭。说起来,被杀那人跟梁曼舒也是旧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于向凡是为了她去找死者算帐的,结果就误杀了人,还好他最后主动自首。”
一切明了,梁曼舒与他偷,qíng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生怕袭墒昀会生气似的,翟逸小心翼翼的说:“这男人为她做了几年牢,大好的事业都给断送了,最后也是众叛亲离……梁曼舒可能也是念及旧qíng吧……”
本想安慰他,可说到最后,翟逸也说不下去了,毕竟,在道德层面上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出轨就意味着不忠!
第44章 就不能都省点心吗?
“有打火机吗?”他问。
因为庄典典不喜欢烟味,从那以后,他就没再沾过,身上自然也不会带打火机。
“有。”翟逸递了过去。
袭墒昀将资料点燃,扔到了洗脸池内。
望着燃起的火苗,他的眼神极为平静。
娶梁曼舒的是他父亲,那么,无论这段婚姻的走向在哪里,他都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承担后果。
更何况,若是这事由他来揭发,他父亲在他这个做儿子的面前,一辈都会抬不起头来。
翟逸上在门口,猜到他的决定,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有些话对于男人而言是多余的,只需要告诉他,无论何时,自己都会在他身边,需要的时候招呼一声就够了。
翟逸知道,这个时候对袭大少最好的治愈剂就是雨衣少女庄典典同学!
他屁颠屁颠的去拔了jú姨婆的电话,约好了一块午饭,再屁颠屁颠的回来汇报。
“那三只准备中午在学校休息区露营野餐!”
“……”
袭墒昀的眉梢狠抽了一下,这种事恐怕只有庄典典及其身边小伙伴等人能gān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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