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1960s,the living conditions in the city were poor.The roads were narrow……”
也不知道黄骁什么毛病,非要把倒数第二节课改成自习,最后一节课还来上课。
而且居然还说以后都这样。
冯謇突然拿脚轻轻踹了他椅子腿一脚。
秦川向后靠过去。
“看微信。”冯謇往前凑了一点儿,低声说。
秦川飞快地看了黄骁一眼,发现他讲得特别激烈,就从挎包里飞快地掏出了手机,然后点开了微信。
他惊讶地发现冯謇的微信名和头像都变了,以至于他差点以为是个陌生人。
头像变成了一个圆脸的酷酷的小男孩,名字改成了简简单单的“Feng”。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原本的社会杀马特气息。
不过从微信内容上还是能看出来是冯謇本人。
–下午有事吗?
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也只有冯謇一个人了。
–有啊,怎么了?
秦川飞快地打好字,然后去给冯謇备注了。
返回来的时候发现冯謇又回了新的微信。
–没什么。就问你是一起回去还是分开走?
–我去接人,有朋友来看我。他不太清楚路。
–哦,行吧。
冯謇没什么兴趣去打探人家的课外交友,就没问。
杜茂的店最近又出了新款,运动风的,请了他下午去当个模特。
秦川突然想起冯謇应该也是认识骆以彭的,就又低下头发了条微信给他:
–骆以彭非要来看我,你去吗?
冯謇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脑子里猛地回想起秦川刚来的那个晚上:本来以为是来当个吉祥物的小透明,居然摇身一变成了C市道上“骆爷”的朋友。点点昏黄的灯光下,秦川帅气的脸上桀骜不驯的表情。
冯謇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才回秦川:
–不了,我要去杜茂的店里拍点照片。
他又怕秦川是因为找不到路才叫他一起去,就又说:
–你要是不认识路的话可以找江樊杰,他闲。姜飞和涂岩一般放学后就不会出门了。所以你找江樊杰最合适。
冯謇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打这么多的字,啰里啰嗦,婆婆妈妈的。
但是秦川很明显不想领他这份情。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又不是路痴。大不了迷了路再找江樊杰就是。
–嗯,行。
冯謇把手机揣到衣兜里,开始收拾东西。
黄骁已经没讲课文了,正激情昂扬地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放假须知——其实他真的特别想说一句没谁骑违规车,也没坐,更没人无聊到下河下塘洗澡。毕竟人都是惜命的,像他们这种还没感受到大千世界更多神秘的人最甚。
但是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暗自腹诽。毕竟尊师重道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开学第一周,大多数老师都手下留情,只是布置了点儿作业意思意思。但是七科意思意思的作业收拾起来感觉也是很让人……难过的。
黄骁讲完那个放假须知已经下课十分钟了,其他班都走得差不多了,人都没几个了。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下课吧。祝同学们周末愉快。星期天下午五点之前到校就可以了。”
“那我先走了。”冯謇收拾好东西,对前座的秦川说。
“嗯。”秦川乐了,“走吧你,我又不管你。”
“那行,有事找江樊杰。”冯謇不自然地顿了一下,“找我也行,我看到会回你的。”
“嗯,行。”
秦川收拾好东西,习惯性往后一看,等看到冯謇座位上已经没人了,才想起冯謇走了好几分钟了。
恰好这时候骆以彭来微信了。
–哪儿呢?你小爷我可不认识路,麻溜滚到高速路口来接我。
骆以彭的头像特别骚包,就是他本人,一只手抚着把前面头发都抓过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眼睛邪里邪气,嘴里勾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头。
–说话小心点儿啊,小心你今晚就在车上睡啊我告诉你。
秦川边下楼梯边回复骆以彭。
–哎哟,胆子大了嘛,有本事你别拿我的名头去解决事儿啊。
秦川就知道当时和疯子那事儿肯定传到骆以彭耳朵里了。开玩笑,他可是迷弟迷妹到处都有的人,虽然一个个身上都有一股乡村贵族杀马特还很想报社的气息。
–拿就拿了,怎么的吧,你还想干什么?
骆以彭估计是觉得懒得打字吧,索性给他打了个电话。
“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心你骆爷教你怎么做人。”骆以彭懒洋洋地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还夹杂着嘈杂的噪音。
“看谁教谁做人。”秦川边笑边走路。
骆以彭这人吧,天生的嘴欠,简直算是不嘴欠会死星人。然而人家骆爷的朋友个个都越损越铁,还都打嘴炮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堪称“损友中的战斗机”。
“呵,”骆以彭轻笑了一声,“你可快点儿,我这还带了俩小朋友,吵着闹着要见你呢。”
秦川突然有种大事不好的预感。
他一边对着刚招到的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去高速路口一下,”然后一边对着骆以彭说,“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的吧?她应该不会来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星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