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要轻举妄动,先跟里正去屋里把鞋子脱了,烤烤火,千万别把腿冻伤了,来日方长,我们迟早会收拾他的。”
“huáng奎,来,跟我进屋烤火。”老里正拉着他儿子走开。
huáng三道长嘴角一挑:“仓廪,你敢做诱饵吗?”
“你舍得儿子,我有何不可。”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láng。”huáng三道长捋须,“那好,你就跟我儿子当诱饵,我来收拾huáng鼠láng。”
“你儿子要是被huáng鼠láng吃了,可就别赖我哦。”仓廪捡起地上未吃完的兔ròu,“冷了,烤烤再吃。”
周小梅:“仓廪哥哥,走,我带你进屋烤火。”
“仓廪,那你变成童女,跟我儿子做祭品,生死由命。”二人并着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不会变女孩,把你儿子打扮一下就成了。”仓廪道。
“要是打起来了,你可别倒戈相向。”huáng三道长哼了一声,似乎很不信任仓廪。
“放心吧,我的心没你们人复杂,不会耍什么yīn谋诡计。”仓廪瞅瞅huáng三道长,“我倒是担心你背后捅刀子。”
“我连儿子都舍了,这里这么多人作证,还怕我在背后动手脚么?”
仓廪摸摸肚子,要不是因为饿了又天黑,他早就跑去大黑山杀huáng鼠láng了,谁知道突然冒出他们父子,想来想去先吃饱了再说。
☆、第八十二章:合力杀妖
夜里寒风呼啸,村头祠堂大门前挂着一张红布摆动哗哗作响,寒风从fèng隙里不停地往里面chuī,仓廪往火堆里添加木炭,看着对面huáng奎坐在蒲团上搓着手掌。
两相无言,两个小孩时不时的往门那里看,紧张一下又放松下来,其实都是大风刮的门咯吱作响。
“应该到子时了。”huáng奎开口道,看着仓廪打着哈欠。
“huáng鼠láng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怕了咱们吧。”仓廪瞅瞅他穿的红裙子不觉好笑。
huáng奎瞅瞅自己,没好气道:“笑什么笑。”
“没什么,你这个姑娘伴的确实不怎么好看,呵呵。”
“你在嘲笑我!”huáng奎脸色僵硬。
“没,没有。”仓廪走到墙角找来一个蒲团垫子,将两个垫子并在一起躺下,“我困一会儿,你盯着啊。”
“你,你怎么可以睡觉?”huáng奎瞅瞅四周,顿感紧张。
“这么冷的天huáng鼠láng应该不会来了。”仓廪闭上双眼,“记得添加炭火。”
“你……”huáng奎从篮子里拿出几根木炭,丢进火塘里,“你的心真大,就不怕huáng鼠láng吃了你么?”
“不行了,我好困,你盯着吧。”仓廪进入梦乡,平时来说他每天得睡觉好久的,这次算是撑得久的了,最主要是吃的多饿的快,不睡觉到了下半夜会很难熬的。
公jī打鸣,huáng奎打了激烈,听见脚步声往祠堂走来,赶忙喊道:“小狗熊,快起来,来了来了。”
“叫什么叫,是你爹。”仓廪爬起来,揉揉眼睛。
砰砰砰,门外传来huáng三道长的声音:“奎儿,快开门。”huáng奎应声开门,huáng三道人见他安然无恙大松一口气。
“爹,huáng鼠láng没有来,我们该怎么办?”huáng奎道。
“我在那边屋子守了一夜不见动静,还以为你在这里被……”
仓廪站起来伸个懒腰:“放心吧,我不吃人。”
“奇怪,huáng鼠láng昨夜怎么没来呢?”huáng三道长瞅瞅房梁,不觉困乏。
“爹,好困哦。”
“走,去里正家睡觉,先离开这里。”huáng三道长带着huáng奎走了。
白天安然过去,到了傍晚,huáng三父子、仓廪在老里正家里吃完饭,老里正叫两个儿子准备好木炭。
“爷爷,这huáng鼠láng什么时候来呀?”周小梅在里屋探出小脑袋。
老里正也是心焦:“道长,这huáng鼠láng不来,唉……”
huáng三道长:“你们不必担心,应该是大雪封山的缘故,今天雪化了一半,兴许今夜就来了,大家一定要打起jīng神来。”
老里正让两个儿子为他们安排妥当,然后跟昨夜一样布置。整个村子灯火熄灭,唯有祠堂里冒着火光,huáng奎不安地来回走动,仓廪道:“你就不能坐下来歇歇吗?看着我眼晕。”
“动一动暖和些。”huáng奎无比紧张,感觉今夜静的出奇。“哎,小狗熊,你说huáng鼠láng今夜回来吗?”
“说多少遍了,我不是狗熊,再这么叫我定要收拾你,哼!”
huáng奎毫不示弱:“你本来就是小妖怪,还打伤了我爹的脚踝,害得他老人家走路不方便,莫不是我爹宽宏大量,我……”
“你怎么着?”仓廪不屑的笑了一下,“啊,就你手里拿个破铃铛就想对付我吗?不自量力!”
“你……”huáng奎停下脚步,浑身哆嗦,“什么声音。”
“嘘,来了。”仓廪与huáng奎紧盯着大门。
“开门,快开门,老子来了!”大门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huáng奎抓着铜铃铛,上去拉开门栓,砰的一声门被踹开,huáng奎惊慌后退几步。寒风chuī了进来,火焰被chuī灭一半,一个粗汉子穿着shòu皮走进来,扫视一眼屋子里:“嗯,还不错。”
“你就是huáng鼠láng?”仓廪看着那人手里拿着绳子,手背在身后两指并拢,准备随时祭出桃木剑。
“你们两个站到一起,老子好捆。”那shòu皮粗汉看了看旁边的huáng奎,总觉得很别扭,“这姑娘咱那么丑咧?”huáng奎手一抖,铃铛不停地响动。“算了,总归是要献给妖皇吃的,还管她美丑呢,呵呵。”
“你说的妖皇是谁?为什么要吃小孩子?”仓廪问道。
“嘿!你们怎么不害怕?”shòu皮粗汉不免奇怪,将绳子丢在仓廪脚下,指着旁边的huáng奎道,“快绑上!”
“大胆妖孽,竟敢为祸乡里!”
屋外飞来一把木剑扎在shòu皮上,huáng鼠láng大怒,顿感后背阵阵刺痛,反手拔下木剑丢火堆里:“敢给老子下套,找死!”huáng鼠láng转身,化出láng牙棒朝外面跑去。
铜铃摇响,huáng奎加紧念咒,那铃声变得刺耳异常:“小狗熊,快出去帮忙啊!”
“再叫我小狗熊,我一剑削了你耳朵信不信!”仓廪手持木剑跳了出去,见huáng三道长被láng牙棒大飞落在房顶上,滚了几圈掉进屋檐下的雪堆里。铜铃飞出,困绕着shòu皮粗汉,láng牙棒左右乱挥,那刺耳的声音让huáng鼠láng异常难受。
木剑玄清光大盛,仓廪念咒:“剑起灵,山岳喑,求不得,勿追寻。玄yīn阵阵,撼动乾坤,千年难解万年qíng。”月光直下,集聚于木剑之上,仓廪大喝一声松手,伴着雷光呲然cha入huáng鼠láng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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