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声音娇而沙哑:“张饮修……”
在他达到愉悦顶端的时候,她看见他眯起桃花眼,额前碎发沾了汗,贴在漂亮的额头上,长眉微微蹙起,眉骨就变得若隐若现,鼻梁渗汗,薄唇紧抿,整张脸都散发着彻骨的惊艳和诱惑,让她在气喘之余心惊不已。
真不可思议,她在跟这样一个复杂惊艳的人做着最原始最露骨的事,并且看清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qíng变化,近在眼前。
在她发呆愣神之际,张抬手拭去自己眉心的汗滴,尔后把她的双腿屈起。
边忱下意识皱眉,“你,你做什么呀?酸……”
“撑着,一会就好。”他全身的qíngcháo还未褪去,连声音都是xing感的。
张低眸专心致志地瞧着她那里,用双指指尖轻轻撑开,没说话。
边忱羞涩得要命,她自己的姿势与他的动作,都让她心慌无措。
“我不习惯那一种,套房客服部放错了。”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哈?什么放错了?”她一头雾水地问。
“condom,笨蛋。”
“……”边忱转头去看chuáng边的桌面,上面放着一盒。她想起,在她高cháo眩晕无暇顾及的时候,他倾身去拉开抽屉。哦,这样……
“下次我是不是得随身带?”张轻声笑,带点自嘲和调侃,“啧,沦落至此,真委屈。”
她的脸烧起来了,小声嘟囔:“不做不就行了……”
“不做?”张抬眸看了她一眼,咬着唇笑,“可能有点难。”
“……”呜,是他自己说对这种事不感兴趣的,边忱以为他是最言出必行的人,没想到他也会说一套做一套……
“抱歉。”
“啊?你忽然道什么歉……”
她刚问完,就感到他的手指在她下面用力了点,继续撑开,带来一阵难言的刺激。
“下次我尽量避免 cream pie……”
“cream pie……这又是什么?”她疑惑,下意识低头去看,正好看见他的手指离开了,以及chuáng单上的rǔ白色液体。
她立刻别开脸,皱眉咬唇,囧到想钻地dòng。
张抿唇笑了一下,随意裹了件睡袍,抱起她往浴室走。
“我对于把另一个生命个体带来这个地球实在没什么兴趣,也没有把握在余生时时刻刻做一位在我看来合格的父亲。我这个人走到如今的地步,早就留下了一大堆麻烦事,小孩子不会喜欢麻烦的,小孩子也无法从社会漩涡中全身而退。这些是最浅显易懂的原因,你现在知道了?”
边忱仰脸望着他的下巴,只觉得套房里的壁灯过分闪亮,使得他周身萦绕着一圈耀眼光晕。
她知道,他在说生小孩的事qíng。他在跟她做完后,如此周全避免,是因为要排除掉她怀孕的可能。
是啊,如果她跟他有了孩子,无论男女,都一定会带上他的烙印,受他各种身份的影响,谁能保证他们的小孩能像他这样手段繁多、游刃有余、全身而退呢……
边忱只能理解到这样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小小声说:“我知道啦。”
她看见他的唇角往下沉了点,似乎是在嫌弃,还有质疑。
“我真的知道啦,”她不服气了,哼,此人总是不相信她的理解能力,为了证明自己,她搬出另一个说辞,“你不是那啥,喊我‘宝宝’吗?那就是拿我当小孩啦,所以你拥有我一个小孩就够了吧,嘿嘿……”
“嘿你头,笨蛋。”
“……”呜,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qíng的男人!就不能让她得意一次吗……
张有洁癖,做完后一定要进浴室。但是她满带眷恋地搂着他脖颈,枕在他臂弯小声喊困。
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让他的心田一角下陷,柔软的感觉慢慢包围整颗心脏。
心软只是一瞬间的事。没用。原则至上。
张抱着她走进淋浴间,把她放在平地,“洗完就不困了。”
“……要是我在这里睡着了咋办?”
他笑,“先睡一个我看看再说。”
“凡事皆有可能嘛,”她把他往外推,“我自己洗!你去卧室里那个浴室……”
“我帮你洗,我才放心。”
“什么呀,我不会真的睡着!我那是开玩笑的。”
张懒得理她,把她拽前一点,动手打开淋浴,稍微弯腰,“我不保证刚才完全帮你清理gān净了。”
“哦……哦!!!”
“自作多qíng的棉袄。”
“……”行吧就,是她自作多qíng了,还以为他这纯属疼爱她,原来只是双重避险。
2
离开巴黎,回德国。
s 在snap上跟边忱说会来送他们,但是即将到登机时间了,她还是没出现。
边忱不敢私戳她,扯了扯身边人的大衣衣袖,“姐姐是不是临时有事?”
张还是很不习惯听到‘姐姐’这个称呼,但她喊得如此自然而亲切,他的不习惯也因此而消散了点。
“大概,”他说着,牵着她往贵宾通道入口走,“不等她了。”
“啊?就不等啦?”边忱其实很想再见她一次,昨天太匆忙了。
“以后会再见。”
“哦……”她想起什么,拉着他的尾指摇了摇,“有一个问题我很困惑哎,就是,为什么姐姐做的冰淇淋就不伤胃啊?我在网上查了好多资料,没找到相关的说法呀。是不是你胡诌的,哎那这样的话,姐姐好像就是帮凶了……”
她叽叽喳喳,张抬手看了眼腕表,计算时间和个人行程。
他猜测 s 是想当面送给棉袄某样或某些物品,但他无法jīng确地猜到她到底想送什么。
女人跟女人之间,挺奇妙的。
张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关于 s 见到他把某个人放在身边以这种方式陪伴着他的时候,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在 s 的病复发之前,我倾向于……她会竭尽全力破坏我在俗世找到的所谓感qíng……这个可能。就像年少那样,这种案例在我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连吴文也没能避免她的防范。
但在 s 的病复发之后,我又渐渐发现,她应该会竭尽全力呵护我所找到的俗世感qíng。
也许是因为,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我们都变得太贫瘠了。
贫瘠到所剩无几,为数不多能确定拥有的,就是彼此。
家族,财富,权力,社会地位……当这一切都褪去,无可否认,我和她各自拥有的东西,实在都太少了。
有些是命定的缺憾,有些是造化在弄人,有些是被别人夺走了,还有一些,是被我们自己亲手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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