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但很记仇_张饮修【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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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忱控制不住发抖,生理xing的,心理上的,双重,手脚无处安放。

  “你锁了门,是想gān什么呢?”他的下巴碰到她的脸颊,“嗯?要跟我说说吗?”

  凉的,火热的,她在他面前bào露得太彻底。

  “oh……”他的呼吸变得很清晰,就在她耳边,边忱听见他下一句,“茶水间总是发生很多活色生香的事qíng,对吗?”

  “……”听着他这样半露骨半隐晦的话,边忱丧失了一切语言功能。

  只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水果香气,传说中的青柠,幽幽的。大概来自于他的衣服,能把人的感官整个侵蚀掉。

  在她无从反应、走神之际,边忱听见他继续说了一句:“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怎么办?”

  “……你是,”她着急了,推开他,仰头说,“你就是啊。”

  “是吗?”张随意地把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低下头,坏心地往她眼睛里chuī气。

  在她条件反she闭上眼睛看不见他时,问她:“你认识我吗?”

  “……”

  “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她小声说了他的英文名,眼睫毛颤抖着。

  “工作中,你以前见过我吗?”

  “在上海……”

  “上海,”张笑了一下,不以为然,“你在上海见到的是张饮修。”

  “……有,什么区别吗?”

  “你觉得没区别?”张把双手从她肩上移开,若无其事地转身,“那就看看以后你还能不能见到我。”

  温度全撤离,距离再上演。

  边忱万分不解,可是他已经走到门口了,原本锁着的门被他打开了。

  她也皱着眉往外走,跟着他的脚步,出了茶水间。

  修挺背影,纯黑装束,白皙肤色,他进了高层会议室。

  边忱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对着密闭的会议室不知该何去何从。有秘书工作人员朝她走过来,她自动自觉地离开。

  一门之隔。

  边忱想起《忍顾》里的“一门之隔”。

  此生,她跟他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一门之隔。

  2

  是喜欢吗?

  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吗?

  夹带着生理*的喜欢?

  会想要贪婪陪伴的喜欢?

  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些问题,导致边忱今天离开公司办公大厦时,足足比以往晚了一个半小时。

  本来就是高压行业,效率一拖,苦的终究是自己。

  她觉得自己的黑眼圈估计又可以创造一次小巅峰了。

  在纽约比在上海更孤单,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加之实习的工作量比她以前做过的所有工作还要大,往往要同时参与几个项目。

  所以边忱每天晚上都是下班之后直接回住所,洗完澡倒头就睡,连护肤这个步骤都省了。

  但是她今天毫无意外地失眠了。

  “天啊,这么下去我真的会猝死吧……”

  “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会再也见不到他吗?”

  边忱想不明白很多东西,关于张饮修,他的行为举止,他的忽远忽近。

  他是在警告她么?可是事已至此,她又怎么还能往回退?

  况且边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难道害羞就是错误吗?

  据她所知,他不反感害羞的人……吧……

  又碰又抱的……点到为止,转身就走……他到底在想什么?

  边忱带着一团浆糊的大脑在凌晨入睡。

  3

  一天,两天,三天。

  在级数相差甚远的qíng况下,要获取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的消息,很难。

  她果真没再见到他,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离开ms了。

  在忙碌的工作之余,边忱也密切留意着网络上的他的动态。

  可惜他亲自处理工作时,似乎真的不带他的‘傻瓜’手机,也没空写小说,一点新动态都没有,个人微博、官博和晋江网站一片沉静。

  这种穿梭总是很困难的吧?虽然一早在他的留言区献过无数次膝盖,但当真切地见到他本人后,边忱感觉自己还能给他再献一万次膝盖。

  身在这种以占有意识为主导的商业环境,每天打jiāo道的人都是披着优雅人皮的láng,金钱,*,戾气,高压力,急切的追求,膨胀的梦想……凡此种种,绝对能让一个人渐渐麻木。

  边忱自己正在亲身体验着这种环境,虽然还只是边沿,涉水未深,但她都经常感到心力jiāo瘁,不想再费神去照顾自己的jīng神世界,只想放任自己被资本世界压榨、同化。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他,他那样的人,却还能静静地敲下各色各样的文字。

  所以边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

  公共办公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掌声,顿时打断了她的自由遐思。

  原来是终于搞定了一笔一直不太顺的deal,大家都在欢呼庆祝。

  边忱也跟着笑,这应该也算是她来ms之后成功参与的第一笔deal。

  哎?可是他们拿外套站起身做什么?

  边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旁边一位初级分析员拉着往外走了。

  ……

  上了车才知道是要去外面放松,这几乎是ms或者说是投行这整个行业的惯例之一——团队搞定一个项目之后,众人体内的多巴胺达到高峰之时,唯有狂欢可以释放。

  然而边忱实乃菜鸟,懵懵懂懂的,只是耳闻过,没有真实经历过。

  她英语不赖,但坐在车上也是拘谨得不行,有人跟她说话她才开口。

  她从中国杭州的一个小镇一路走到纽约曼哈顿的金融中心,最初和最根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才是她的终极梦幻和狂想。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不管别人会不会认为她木讷,做好实习生的职内工作就好了,公司各部门里那些弯弯绕绕的混乱人际关系网……她只能采取避开的策略,尽管有时候并不能完全避开。

  她信仰之人,才是她的终极梦幻和至巅狂想。

  其他一切发生着的、发生了的,就让它们发生。

  不要迷路,千万不要迷路了。

  边忱默念着这些堪比大悲咒一样的东西,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到了kimberly酒店,再跟着大家下车,安安静静地混在人群中。

  4

  kimberly酒店,藏着以大面积酒廊而闻名的upstairs酒吧,是他们部门这次聚会的场所。

  而这间酒店,也是某人这次来纽约随便挑的住处所在。

  工作上的事是永无尽头的,所以张从来不去定义什么叫做“忙碌”;

  按照吴文的话来说,钱也是永远赚不完的,所以对张而言也不存在所谓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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