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本的就很好看。”
“啊……”边忱反应过来了,顿时有点囧,“我,我就描了几笔,这你都看得出来?”
他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边忱悄悄摸了摸自己的眉梢,咬着唇偷偷笑。如果一个人压根不留意你的外形变化,那他肯定不关注你。要是留意了嘛……
车子驶过一间水果超市,很快就要拐过街角转入通往小区的街道了。
张注意着车窗外,尔后吩咐司机把车停在岔路口。
边忱瞅了眼,这明明还没到她家所在的小区,“你,停这里gān嘛?”
“换乘挖掘机。”
“哈?!”
2(双)
出租车离开之后,俩人站在岔路口。
边忱简直风中凌乱,他不会真的要租一辆挖掘机过来吧?以此说明他的确是山东蓝翔毕业的……反正就是对她之前说的话实施嘲讽报复Σ( ° △°|||)︴
这还真有可能是他会做的事……此人一向无所顾忌。
说不定他打定了主意要在她妈妈面前塑造出一个勤勉踏实开挖掘机的青年才俊……跪了……((/- -)/。
边忱往他身边走近一点,探着脑袋询问:“你刚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张刚想胡扯点东西逗她,但车正好在这时抵达这个岔路口。
跟从车上下来的工作人员确认了几句,转身去看后面的人,却发现她正以一种相当滑稽的表qíng观察着工作人员。
他没笑,不动声色,把她拉过来,“上去。”
……
很久没握方向盘,有点手生。
曾经有一段时间,张极其抗拒乘坐陌生人的车,包括出租车和其他车类的公共jiāo通工具。
后来心理反应没那么qiáng烈了,才渐渐可以做到平静地搭乘任何一种jiāo通工具。
副驾上的人自从上车后就低着头在看手机,异常沉默。
离她家很近了,他没开导航。
长指敲着方向盘,张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她,顺便跟她聊天:“你认为……我直接称呼你母亲为‘母亲’,会不会让她觉得我不稳重?”
这话,逗她的成分多一点。他心里没那么想过。
‘母亲’对他来说,是一个喊不出口的称呼,深埋在大雪纷飞的奥斯陆,永远不可能被他用在任何人身上。
……而此时的边忱,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在搜索栏输入刚才看到的车身上的信息,她盯着手机浏览器页面上的汽车官网,“新欧陆……gt v8 s……这就是你说的挖掘机?”
张瞬间明白了她拿着手机在做什么。
并不笨啊,会自己找信息了。
他看着道路前方,相当正经地忽悠她:“挖掘机和汽车,本质上都是电工产品。忽略区别,同根生。”
“同根生个鬼……区别也太大了吧!”边忱把手机放进包包里,转头去看后座上的奢侈品礼品盒,“还有这些,你,你都没有跟我说!”
他明智地不理她,专注开车,“从这里拐进去是吗?”
“是是是!”她的语气不太好。因为有一点惊吓,有一点生气,有一点紧张……心qíng复杂,反正短时间内难以冷静下来。
张看了她一眼,看起来确实焦灼得不行。没办法,他也是在飞机上短时间内做了决定,然后策划、联系服务商、临时准备的。否则也不会挑在离她家这么近的地方才换。
“妈耶我等一下要怎么跟妈妈说,等会儿她肯定会反过来怀疑我是骗子。”
他笑了,“你,当骗子还欠缺了点天赋。”
“……”边忱幽怨地望向他,“你会给我妈妈留下高攀不起的印象的,你知道嘛?”
“我尽量谦虚。”
她炸毛,“我看不出来你哪里谦虚了!”
张不说话了。他应该怎么告诉她,每一方面他都选了最低调的,很谦虚了……
“第一次见面,你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她,啊……是我大意了……”边忱捶胸顿足。
本来觉得单单领着他人回来,就足够妈妈消化好久了的。而现在的架势,显得就像是,她从国外傍了个大款跑回来。不对,以他皮相的年轻程度,看着更像是大款的儿子……眼见为实,一旦落实,按照妈妈辈的思想,要么觉得她是个骗子,要么就觉得他是个傻子……
“慌张的棉袄,”张打断她的可怕设想,“我自认中文不比你差。”
“什么?”边忱又被他的话整懵了,这突然的一句,什么意思?
“到时候很多话都可以由我来说,你在担心什么?”
原来是这个意思,边忱摸了摸额角,“可是,可是她们会有很多问题的,你不介意吗……”
“没关系,”他顿了一下,“我的损失……回去后从你身上加倍索取回来就行。”
“……”黑心!
“从这里进去?”
“对,就是这个小区。”
车子拐了弯,边忱找出通行卡,忐忑不安,就连跟入口处的保安小哥哥说话时,嗓子眼都是紧张的。
停车,进电梯,出电梯,张拉住她。
“gān嘛?你,你需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吗?”
“你觉得我需要?”他反问的语调一贯地让人自惭形秽。
“那你——”
边忱的话还没说完整,手上的礼品袋已经被他拿过去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能显得我太娇贵。”他半开玩笑。
“可是有点重哎,等会你一进去就快点甩手哈,不能拎太久……”
边忱也不知道他购置了什么礼物,反正挺重的。一下车她就自动自觉地拿在自己手上,避免他亲自拎。
瞥了眼他的白皙长指,勾着jīng美的袋子,手指皮肤被勒出了很轻微的痕迹……
边忱赶紧推着他往前,“哎不行我们还是快点儿进去,进去你可以放下它们了,我好心疼。”
在她心里,张饮修如何千娇百贵都不过分。
3(张)
晚上,张在酒店里冲完凉,刷了四遍牙,用完了半瓶漱口水,口腔里的洋葱味还是让他反胃。
让服务员送来一些口味浓的晚餐,挑着吃了点,吃完再重复漱口……
距离上一次在宴会上误食,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跟‘洋葱’这个死敌打照面了。
靠……这一次栽在了棉袄的母亲身上。
斜斜倚进沙发里,找出私人手机一看,十几通未接来电,全是她一个人拨过来的。
张蹙了眉,给她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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