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穿得亮闪闪的,全身上下都是沉重的金属,差点亮瞎我的眼。
舒君站起身,打了个手势就有人送来一杯红酒:“尝点?”
“谢谢。”我接过,作态抿了一口。
“有没有兴趣一起玩?”舒君问我。
他说话时,左眼角的泪痣一颤一颤的,莫名有些好笑。我还是头一次见男人长泪痣,还带着红。
“不用了。”我拒绝:“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一会儿她就过来了。”
舒君呵了一声,把酒杯放在玻璃桌上,拖着下巴嘴角勾着一抹邪魅的笑,他问我:“你是不是喜欢赫羽锡啊?”
我又抿了一口酒,以掩饰心头那莫名的一颤:“你说笑了。”我们可能算得上朋友。
“那就好。”他冲我举杯,然后忽然就被一张大手拎走了。
我一脸诧异昂起头,然后逆着光看到了赫羽锡那张人畜皆羡慕的俊脸,再然后一切都有些不受控制。
我喜欢赫羽锡?开什么玩笑?一个二婚还被人睡过一晚的女人,喜欢一个帅哥?老牛吃嫩糙也不是真么吃的。
“啧,大晚上的逛酒吧,离婚女人的qíng趣看来比我想象中要多。”赫羽锡大摇大摆做到我旁边,随手就捻起桌上酒杯准备抿。
我伸手挡在他唇边,掌心瞬间弥漫开一股极具暧昧气息的湿热:“你胃病没好,别喝。”
“也是。”赫羽锡手腕灵巧一转,然后原本要凑到他唇边就突兀地抵在了我下唇:“你替我喝怎么样?”
正文 第13章 我站在海他在彼岸
赫羽锡的声音一定有毒,否则我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就着赫羽锡的手就把一整杯酒给吞了。
我向来不胜酒力,也不知道自己半醉半醒间胆子会放大百十来倍。一把甩开赫羽锡手上的高脚杯,整个人跨上去,坐在他怀里。
男xing独有的气息让我着迷,同时也激发心底那压抑许久的委屈。
我扯着赫羽锡的衣领,恶狠狠问他:“你他妈为什么要接近我!老子不过是个被人抛弃的烂鞋,不要以为我田燃是个傻子。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禽shòu,没一个是真心对我的!”
吼完我又扒他衣服,要他陪我。
“你肯定是想睡我,对不对?我让你睡,你睡啊,你来啊!”
最后怎着的反正我是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赫羽锡抱着我,我在他怀里,阳光透过纱窗,照上丨chuáng。
“妈呀!”我从chuáng上弹起来,身上一丝不挂。
“田燃,你能不能消停点儿!”赫羽锡慵懒得像是一只猫,翻了个身背对我,继续睡了。
斑驳的红印印在他线条流利的后背上,烫得我脸色发红。
“看够了就老子弄点吃的来。”
我不怕死问他:“你背上的伤,是我弄的?”
“你以为?”赫羽锡重新翻过来,迥然有神的眼睛直直定在我脖子下方十公分处:“上次不觉得,原来功夫不错。”他饶有兴趣说,完了颇具深意地伸出舌头舔了下下唇。
“你……”指着这不要脸的人半天,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逃窜到厨房,心跳还快得跟鼓点似的。
吃饭的时候赫羽锡说我昨晚特别主动,他有模有样的口诉起我的làngdàng行径,完全忽略了我这个当事人的尴尬。
“田燃。”赫羽锡的声音忽然正经起来,我木然抬头,他也在看我。“想好了?”
我“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赌约一事。
“没什么好想的。”我说,“赫羽锡,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赫羽锡放下碗筷,一派轻松看我:“你说,我考虑考虑。”
我呛了一口:“你就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所以我没拒绝。”
我无语凝噎,转了个身看着窗外,问了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这是你家?”
“不是。”赫羽锡的答话时间没超过一秒。
确实,如此低调的简约装修风格显然不是赫羽锡所爱。要我看,赫羽锡这种人,肯定会喜欢奢华的欧美风。
步入正题前,我又主动请示给他泡了杯——白开水。
赫羽锡盯着用碗装的白开水,脸色yīn沉。
“既然不是你的房子,我觉得礼貌一些比较好。我找不到茶叶。”目所能及的地方没看到茶叶。“茶杯看起来太jīng致,我怕用坏了。”我又解释了一句。
“田燃,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赫羽锡压着嗓子吼我。
我耸肩:“那么现在,请回答我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赫先生。”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他面无表qíng盯了我起码有十分钟,我心狠狠跳,快跳出嗓子眼时,听他反问:“你觉得我接近你是因为什么?”
我脑子一空,喃喃吐出一句:“上丨chuáng?”
一瞬间,赫羽锡的脸变得特别好看。拧巴得跟麻花样,我被他一把抡在脑门儿上,疼得猫眼都挤了两滴出来。
“田燃,你……你……能不能有点自知自明?”赫羽锡灼热的目光从我头发稍移到脚尖,又从脚尖扫到头发稍,如此好几个来回。
自尊心收到沉重的打击,我瘫坐下来,拉耸着脑袋。本来应该是一场严肃的谈话,生生变成这副自取其rǔ的模样。
我也漂亮过、年轻过。结婚三年,生活磨平了我对美的追求。那句有名的”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也早就被我归于大话。
那个女人不爱美?那个女人愿意被人耻笑长相?
“赫羽锡,你不用这样埋汰我。”等他笑够了,几乎是自我乞怜般,我说出这么句近乎乞怜的话。
正文 第14章 血一般的曾经
然后赫羽锡如同卡碟般停止了笑容,靠近我,含住了我的唇。
我僵直身子,任由他直捣huáng龙。
“田燃,坚qiáng点。”赫羽锡抚。摸着我额边零碎的发丝,难得柔声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替你坚qiáng。”
再然后,可恶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赫羽锡这丫的总是能掌控我眼泪的流与不流,真的太可恶了。
“那你告诉我接近我的理由,别说什么我最美我最好,我奔三了不是三十岁。”我嚷道。
赫羽锡扣着我的下巴,眉目含笑,帅得一塌糊涂。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避免自己被他的美男计迷惑心神。
他给我讲段故事,狗血又平凡的故事。
那是每个人年少轻狂都可能经历过的事qíng:早恋。
“那时候我刚从乡下进城,看什么都新鲜,自尊心也qiáng。”赫羽锡徐徐道来。
初出山间的孩子爱上了花钱如流水、饮酒似茶的不良少女。从此跟着染头发、抽烟、喝酒、打架。总之,十几岁青chūn期少年该做的叛逆事qíng,赫羽锡都做完了,还做得尤其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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