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羽锡,你还要站多久呢?不接我走吗?”我带着风轻云淡的笑看向他,然后向他伸出手。
如果他不拉我,我想从此以后我宁愿和他形同陌路。但事实是,他疾步走到我眼前,袖风甚至chuī到上了我伤痕累累的脸。
然后我被按进一个坚实如堡垒的胸膛,得到了一记醉生梦死般的深吻,和一句近乎宣誓的承诺。
赫羽锡俯在我身上哑着嗓子说:“嫁我,我帮你走上云端。”
我眨眨眼,魔怔般说了句:“别后悔,一无所有的女人很可怕。”
他异色瞳孔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没有qíng的男人更可怕。”
我和赫羽锡都是被爱qíng背叛过的可怜者,彼此的心都荒芜一片,恐怕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以一种奇特的相处方式走在一起,有关风月无关爱qíng。
那一刻我们都忘,结婚证已经在我们彼此的兜里。
赫羽锡拦腰将我抱起,我伸手勾住他脖子,埋在他胸膛前,和他一起以一种亡命之徒的姿态走出这家踩碎我尊严的饭店。
我记住了它的名字:天越之城。
赫羽锡是开车来的,他把我塞进车里又抱了我许久,久到我意识迷糊完全忘记身处何地时,才隐隐约约觉得车子被启动。
醒来时人躺在纯黑色chuáng单上,盖在身上的也是黑色棉被。这突兀的黑色吓得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做噩梦了吗?”迷死人的温柔声音闯入我耳膜,淌进心房。
赫羽锡穿了身灰质色家居服,嘴角边叼着一只未曾点燃的香烟,迎面走到chuáng边,无比熟练地在我额前印上一吻。
我后知后觉摸了额头一把,惹来他一连串低沉的笑声:“你笑什么?”
“没什么,起来吃点东西。”
他嘴上没说,眸间难言嬉笑。我爬起来跟个傻子似的掐着他的脖子,扯着嗓子非要他说个明白。
“田燃,十个亲夫都不够你谋杀。”赫羽锡笑着箍住我的腰,语气宠溺。
亲夫?这两个字扎得我心尖尖都在滴血。气氛瞬间僵下来,彼此的呼吸都显得有些超吵人。
“别跟我提这两个字!”绕开赫羽锡,我找到洗手间,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捧了满满一把水就往脸上泼。
一只大掌最终挡住了大部分的水,洒到脸上那一点点也激得脸火辣辣得疼。
“是不是很丑。”我低声问赫羽锡。
他偏过头,含住我紧咬的唇,扫过我的齿,吸走了我全身的力气,然后说了句无比欠抽的话:“哭起来是挺丑的。”
接二连三的拳头砸得赫羽锡胸膛砰砰作响,都不足以抵消我的怒意。有这么安慰人的吗?我心里难过得都想跳楼一了百了了,这人还要往我身上扔刀子浇柴油。
偏偏他这么一说后,心里又不那么疼了。
打累了,气也发得差不多了,我让赫羽锡给我拿个镜子来,我得看看狗男女把我伤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毁了容,说不定还能告他们个什么罪。
赫羽锡不gān,把我按在chuáng上只差没拿绳子把我捆住:“别看了,这么丑别把自己吓得做噩梦。”
我昂头看了眼他俊逸非凡的脸庞,赫羽锡每一条轮廓都得到了上帝的恩宠,俊得不可方物:“你会不会嫌弃我?”没头没脑问了这么句,完全没有逻辑。
他接下来的沉默让我心又是一沉:“肯定会嫌弃吧……”自嘲地偏过头,缩在chuáng上,把自己缩成了蜗牛。
好想要一张壳。
赫羽锡的身子忽然探过来,直至肌。肤相触,他用蛊毒般的声音侵蚀我的灵魂:“我想,用行动来回答会比较有说服力。”
极具想象空间的话从他嘴里流溢而出。
正文 第18章 就这破地方你也能住得下
赫羽锡有时候像个痞子,更多时候像个bào君。就我这种脸都被毁还处于qíng绪超低谷的弃妇,他都能下得了手,我不得不佩服。
可另一方面,他的技术真的好。好到不经意间回想起来,脸会偷偷发烫心会蠢蠢yù动。将糟心事忘得一gān二净。
过了几个小时举案齐眉的夫妻。生活,赫羽锡勒令我待在房间修养生息,我这才知道这座公寓又不是他的地盘,说什么都不愿意待。
“大哥,你让我回家吧,待这里我会疯。”腿脚还在打颤,腰部也软得跟面条似的,我挪着小碎步往门口移。
赫羽锡堵住去路,和我僵持一阵子,最后冲我摆出副被人欺负的脸:“老婆大人,您说了算,您说了算。”
我哼笑一声,伸手,他默契十足的扶住我,把我送回家。
进去不到三秒,赫羽锡就拎小jī似的把我又拎到门外,带着不容拒绝语气说:“搬家,跟我住。”
“为什么?”我不同意。
他脸上开始浮现出不耐烦:“就这破地方你也能住得下?”
标准的打工仔单人间,我实在没看出来哪里破了。
赫羽锡用qiáng迫的手段将我的东西飞快打包,然后CALL来搬家公司,仅仅用了两个小时就把我连人带物卷回了一套别墅。
别墅虽然不靠海,那是因为A市没有海。地上铺的地毯估摸着都比我当前全部身家多。
搬家工人正在忙活,我不动声色挪着碎步移到赫羽锡跟前,眼珠子四处打转,生怕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几个人,拿着刀举着钢管呵斥我们私闯民宅。
“诶。”伸胳膊在赫羽锡腰上一捅:“这又是你朋友的房子?”
赫羽锡特不要脸的鄙视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起伏的胸肌上:“请对你老公自信一点。”
我瞬间收回手,长大嘴惊讶道:“这别墅是你的!”分贝有些高,回音绕梁惹得工人回眸一愣。
赫羽锡给了我一个白眼,兀自歪坐在客厅里摆着的真皮沙发上,那沙发我以前和婆婆逛家具城见过,光标价后面的零,就足够让我眼花缭乱。
不消片刻,他嘴边就叼了支烟。我生怕他把沙发烫出个dòng,伸手就把烟头从他嘴边抽开。不经意碰到了他的唇,像羽毛划过心尖,颤得我一个没站稳就被他当众揽进怀里放倒。
他的鼻息在头顶清晰无比:“这么快就管上老公了,嗯?”然后我有一瞬间沉沦在我们真是夫妻这样的假设中。
再然后,赫羽锡总能合时宜蹦出一句话,然后打碎我所有的幻想,摧毁我所有的梦。
比如如此良辰美景,他却“扑哧”一笑,俯在我脸庞上特不要脸说:“毁容了,有点丑,没xing趣啊……”
尴尬得要死,脸烧得跟猴屁。股似的。这也是赫羽锡那不要脸的原话。
工人离开后,赫羽锡才说这别墅是他租的,用来装bī。我不得不承认所有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好面子。
一切都顺其自然,我和赫羽锡住进了同一间房,衣柜起先各自占一半,没两天就混了。
脸上伤养好的那天,赫羽锡送了一套据说价位在五位数往上数的西装,美其名曰:装bī。让于东和凯瑟琳知道,我田燃输得起,哪怕输得一败涂地,也能高傲地原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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