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千熵说是他,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儿只是因为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并不可靠,不过女人的直觉有的时候还真可靠得离谱。
姓田的一走,就杳无音讯了。
幸好我留了一手,给他辞退信前千熵就帮我找了侦探公司的人,跟着他。
千熵找法子给我查到了他家里一些事qíng,其实这人家庭挺美满的,上有老身体健康,下有小成绩优秀,妻子也是个老实本分的。
这样的人会在公司里乱来,我刚开始都不敢相信。
“人心都是贪的,小燃,是你太善良了。”千熵给我这样解释。
其实我并不相信他这个说法:“其实大多数人还是容易知足的,不知足的也只是少数。毕竟如果能吃得饱穿得暖,没几个人愿意担惊受怕。”
千熵笑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小燃,人心隔肚皮,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我同他开玩笑:“那学长呢?我能相信你吗?”
他轻摇头:“哪怕是我,你也得防着,特别是在公事上。”
“那还有什么意思?活着不就成了一种负累?连个可以相信的人都不能有。”我说。
千熵顿了顿,点头道:“也是。”
侦探那边查到了一些不利于姓田的资料,我拿着资料有些迟疑。
千熵这些日子一直陪着我,帮我挽回公司的损失,他甚至投了不少钱进来。
“qíng况落实了吗?”他昨晚熬夜给我算报表,计算公司损失,熬了一整夜,眼底还带着黑眼圈。
我也熬了一晚上,jīng神头并不好。
“基本落实了,查到的资料显示他的确有偷卖公司机密的嫌疑。”我揉了揉额角,超负荷的脑子已经到了极限。
正揉着,一只手伸了过来。
我身子一僵,千熵手微微往后一抽,复而又重新靠上来:“累了就休息会儿。”
这种距离近到我都能听见他的呼吸,近乎暧。昧。
“学长,能——”能不能先放开我。这话我还没说出口,赫羽锡领着怀斌站在拉开门。从他们的角度看过来,似乎我正好被千熵圈在怀里。
怀斌哪儿一直有家里的钥匙我是知道的,细细一想,原来今天竟然是周六,难怪怀斌没上课。
我尴尬得不知所以,千熵跟无事人样把我放开。
我生怕赫羽锡跟上次一样像个疯狗冲过来,幸好,他并没有。我甚至没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名为愤怒的东西。
“妈妈。”率先开口的是怀斌,小家伙扁着嘴,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我心一痛,走过去,赫羽锡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我错过他,直接把怀斌抱走。
“怀斌吃饭了没有?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刚说着,就打了个呵欠。
其实真的很困。
千熵把怀斌从我怀里接了过去:“小燃,你去睡会儿。”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赫羽锡,现在去睡觉,放这两个火药在一起,完全不可能。
“不了,我去冲杯咖啡。等下出去吃饭吧。”
“我跟怀斌吃过了。”赫羽锡忽然开口说,他声音倒是正常得很,听不出喜怒,并两步走上前,又从千熵手里把怀斌接过去。
怀斌被抱去,小眉头皱得死紧。
我有些不满:“把怀斌放下来。”
赫羽锡挑眉:“不去吃饭?”
qiáng撑着跟赫羽锡怀斌去吃了顿饭,千熵直接告了辞,我也估计他不会跟我们一起,因为赫羽锡在这里。
吃完回家我倒头就睡,也不知道公司里已经发生了大事。
等我醒来,赫羽锡很淡定的把手机拿给我看,几十个未接电话,看电话的拨打频率,我就可以猜到那催命似的铃声是怎么荼毒人的耳膜的。
但是我没听到。自从有了怀斌,我其实一向浅眠。
“你给我调了静音?”
赫羽锡坐在沙发上,细细抿茶,姿态悠闲:“不然?难道是千熵?”
“赫羽锡,你能不能有点宽容心?”我有些生气,烦躁地倒了杯水昂头灌下喉咙,才微微熄灭了胸腔里的怒火。
怀斌在屋里看动画片,这小家伙最近是越来越漫散了,以前这个时候还会自觉地去写作业,看会儿书。
好不容易放假,我也不是个严厉到刻板的家长,自然不会无理地关掉小家伙的电视,倒是公司那边来的未接电话让我担心不已。
不过我进屋后才开始回电话,接电话的是公司一个老员工,我刚建立怀斌公司他就过来了,姓罗,我管他叫罗大哥,奔四的年纪,人一向不错,工作也兢兢业业。
说实话,他给我打电话我还真有点心虚。
“罗大哥,怎么了?”我满心忐忑问。
电话里的声音很杂,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可能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过来会儿才语带焦急对我说:“田老板,快来公司,出大事了!”
“罗大哥,到底怎么了,你先给我说说?”说实话,听到罗大哥这么说,我心就凉了一大截,隐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跟我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让我赶紧过去。
我也不拖拉,叮嘱怀斌好好在屋里待着,就要出门。
赫羽锡跟着我出来,要送我。
“赫羽锡,你不用管我,照顾好怀斌。”我快速钻进车子,没让赫羽锡跟上来。
姓田的事qíng我直觉跟他有关,更不可能让他参与到这件事qíng里来。其次,我是真的担心怀斌一个人在家里会出问题。
赫羽锡果然没有跟来,我松了口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到公司的时候公司已经乱作了一团。原来有人把我们公司目前的运营亏损qíng况贴了纸条。
公司运营亏损接踵而至的就是还款赔钱,作为一名员工,遇到这样的公司无疑是倒霉的,因为他们不得面临着失业等一系列的问题。
“田老板,你看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次的事qíng闹得有点大,财务部那边几个员工看了张贴出来的纸条后透露了些qíng况出来,对你很不利。”罗大哥偷偷告诉我这些,我很感激他。
事到如今我也只有qiáng撑住。
“罗大哥,谢了,这事儿我能解决。”
知道这事儿的都罢工了,不知道也听到了点风声。
确实如同罗大哥所说,公司乱了。基本没有人是在认认真真的工作。
瞧见我,不少人眼神闪躲。
“都不上班杵着gān什么?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我故作轻松道。
有跟我熟的就同我开玩笑:“田老板,咱们这个月奖金涨不涨啊?”
“有业绩奖金少得了?少了你们还不剥了我的皮?”问奖金自然是在试探,不过其实这种问法并没有任何用,即便是公司真要倒台了,老板会说出来?傻吧?
我顿了顿,叫了策划部的两个年轻姑娘:“马上国庆了,你们幸苦点儿,策划个活动出来,大家忙活了一年,也适当放松放松。等年会大家都想着回家囤聚,心思都不在玩上。而且过十月又得年终总结,你们也忙。经费我出,按照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来计划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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