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熵没再提这件事。
公司看似步入正轨,我却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从十二点一直往后挪,怀斌已经被苏墨接回去上课了,赫羽锡还没走。
直到有一天晚上凌晨两点多到家,连赫羽锡都不在,我才惊觉自己如今过得日子有多糟心。
大半夜的,我挺想怀斌的,但是又不能打电话过去找,这种感觉并不好。
倒在沙发上连去chuáng。上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疲倦是一层,心累又是一层。
余光瞥见矮几上有张纸条,竟然是赫羽锡留的言。
我有些想笑,现代这么发达的通讯工具他不用,竟然给我写纸条告诉我他回公司了。
我顿时就是一笑,笑完才恍然惊觉,赫羽锡这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再一次渗透进我的生活,一点点剥开我的保护壳。
过了两天,公司里的传闻彻底消失了,我的日子也轻松了些,不过这次赔得有些大,我给怀斌存的身家都花光了。
千熵以各种名义给我塞钱,都被我拒绝了。
姓田的被我一纸诉状告进了法院。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千熵家里真跟局。子里有关,我的事儿基本是他全权负责在跑。
我说要给他付费他自然没有接受,他要的我又给不了。
公司联谊会之前,姓田的赔了一部分钱,进了监狱。这事儿公司没两个人知道,知道的也没敢说。
说白了,人都是自私的。
联谊时间选在了国庆前,趁着要放假,大家一起吃了顿饭,饭后就是酒吧唱K。
身为老板又是花钱的冤大头,我自然要出席。
千熵作为前员工,最近又因为公司的事qíng时常出入公司,也参加进来。
我颇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状态感,马上十月一了,怀斌放了假,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赶过去。
唱K的地方是当地一家比较火的吧,人挺多。
我进去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安安心心等这群猴崽子玩累了付完钱走人。
“田总,不来一首?”正坐着出神,就有人伸了个话筒过来,我顿时有些窘迫。
“你们唱吧,我就是五音不全的货。色,扫你们的兴致还行,真要唱点什么,真不行。”这话可没有半点水分。
递给我话筒的脸颊泛着红,眼睛有有点虚无缥缈的感觉,我估计他喝得有点高了,胆子也比较大,硬是把话筒塞到我手里。
“这可不行,田总可是女qiáng人,是咱们的……偶像……嗝……得唱。”
我笑了起来,这偶像什么的,还真是不敢当。
“我真不行,来个姑娘给解解围。”我半开玩笑道。
果然有只手伸出来把话筒接了过去,不过不是姑娘,是千熵。
“我来吧。”
千熵一出手,起哄的声音顿时高昂。
我冲他感激一笑,旋即就看到他点了一首《忘记你我做不到》,笑容顿时消失在脸上,变成尴尬。
我把这当成是种巧合,他偏要唱一句就看我一眼。
玩笑有的时候比真话伤人,特别是一群酒疯子还努力撺掇你qíng我不愿的一对儿时。
往常开我和赫羽锡玩笑的也不是没有,但千熵的态度不明确,我也否认,闹不出来什么事儿。而且那个时候大家都清醒,知道什么叫做度。
今天都玩得过头了,酒jīng将脑子里那点理智也烧得丁点儿不剩,竟然还有人把我往千熵身边推。
我吓了一跳,忙坐得远了些,千熵却趁着一节歌的间歇还不忘传递给我一个受伤的眼神。
我皱眉,他今晚上并没有喝多少,我不信他不知道自己在坐什么。
待了一会儿我实在待不下去,起身要出门。反正只要我把钱付了,他们没我说不定能玩得好些。
千熵的歌正唱到“泥沼”二字,便戛然而止。
我下意识回头,一个人影冲过来,在我看清之前,我落入一个近乎囚笼的怀抱。
正文 第112章 他们好像认识
“千熵,放开我!”qíng急之下,我张口就叫了千熵的名字。这还是我头一次叫他名字,往常哪怕是在公共场合,我都是叫的学长。
他却抱着我,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小燃,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这个请求着实不算过分,如果他不是这么近乎qiáng。迫的把我抱住,我真的不会怪他,甚至会觉得是自己过分。
但这种被bī迫的感觉,我真的很反感:“麻烦你放开我。”
千熵不听,劲儿越渐加大:“小燃,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难道你还喜欢那个赫总?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他声音听起来压抑极了,但是并不大。
周围的人还在起哄,音响声音也很大,估计他们还以为我们在上演什么qíng深意重的戏码。
我吸了口气,又用力推了一把,还是没把千熵推开,他就像是牛皮糖似的,甚至比牛皮糖还黏糊:“咱们能先不说这个吗?或者单独找个地方说?”
千熵脑子像是忽然灵光了下,点了个头,拖着我就往外面走。根本容不得我再提别的要求。
罗大哥从外面上厕所回来,正好和我们撞上:“田老板,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啊?”他估计也是随口一问。
千熵扯着我太用力,我想了想把手里的包递给罗大哥:“罗大哥,你帮我看一会儿,他酒喝多了,我带他出去chuīchuī风。包我拿着有点麻烦。”
没有包,我gān脆把千熵架在肩膀上,虽然他比我高了不少,勉qiáng挂他还是挂得住的。
外面chuī着冷风,
我想着等他chuī一会儿,应该脑子就要清醒些了。但千熵忽然扯着我就往路边的围栏上按。这个动作我太熟悉,前不久赫羽锡才对我做过。
几乎是条件反she,我推了他一把,他被我推了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地上,眉头紧锁看样子有点痛苦。
我又过去扶他:“抱歉,我不是……”故意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千熵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他太用力,几乎要夺走了我全部的呼吸。
我挣扎了半天都没挣扎开。
“小燃,为什么……为什么……”近乎哭泣的声音。
我心一软:“抱歉。”
他放开我时的落寞像是失去了全世界,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到了。
“不用。是我要求太多。”
我顿了顿,问他:“你酒气醒了吗?”
千熵慢动作思考了两秒,才摇头说:“头有点痛,脑子有点乱。”
“要不先送你回家。”不过我的包刚刚给罗大哥保管了,得先回去拿才有车钥匙。
千熵让我扔下他就成,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最后无奈,他才说他现在住在酒店,以前的房子上次辞职后就卖了。
“你……”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千熵住了这么多天的酒店是为了谁不用说是个人都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欠你了很多,没有想到实际上比我知道的还多。”我苦笑道:“你住哪个酒店?直接打车过去吧,你带钱包了吧,我现在可是分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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