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照顾着,我有些良心不安。
不对,应该是,尴尬。特别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我已经过了某些可以任xing妄为的年纪,这种qíng。人间的小亲密,似乎不太适合我了。
“给我个适当的理由赫羽锡,千熵为什么要争对你,你跟我都心知肚明,我只是不想欠你,没有别的意思。”
苏墨适时轻咳一声。
我同赫羽锡同时歇了声。
苏墨走到赫羽锡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羽锡,你别瞒着小燃了,有的事qíng,她总得知道。”
说完苏墨扭头出了办公室,还替我们拉上了门。
赫羽锡抽了支烟出来点上:“田燃,你不应该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反问。“赫羽锡,你不能这么自私的决定我的一切,就算……就算我们之间还有点什么。”
他垂下头,伸手轻轻拨弄我的头发,指尖微凉,贴在我额边,我心头一颤,竟忘了扭头躲开。
赫羽锡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起来,像chūn日的风,和煦又温柔:“我想让你安安心心的,田燃,我想让你和怀斌无忧无虑。”
这可能是赫羽锡这辈子说得最温柔的qíng话了。
我差一点就沉溺在他这种温柔圈里没能出来。
不过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全信赫羽锡的话,他总有办法掩饰自己最真实的用意,还让人死心塌地。
“赫羽锡,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还有可能,那种前提必须是你的坦诚。”他要说话,我阻止了他:“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回公司处理点事qíng,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我站起身,绕过他走到门边,又停住,觉得有些话还得说清楚点:“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这句话你应该比我更懂。”
赫羽锡会不会告诉我实qíng我不知道,但是心里竟然会有点忐忑。
那种感觉,太难以形容,我甚至希望他就这么让我走也好。
正文 第117章 神似
我没等到三天,于东被抓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根本不用我刻意打听,媒体上到处都是消息。也是,中江本来就是一个大公司,等着它出差错的又何其多,好不容易被逮着了把柄,指不定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看好戏,顺便推波助澜一把。
赫羽锡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让我去接怀斌放学,我心里就腾升出不好的预感,一直到接怀斌回来,心跳的频率都有些不正常。
怀斌不只一次提醒我集中注意力,小家伙最后甚至都有些不耐烦了:“妈妈,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怀斌讲话?”
我忙回神,有些抱歉,将怀斌抱紧怀里,捏了捏他翘得老高的鼻子:“怀斌,能再给妈妈说一遍吗?”
怀斌无奈地垂下小脑袋,yīn阳怪气说:“好吧好吧,我们班上来了一个新同学,明天是他生日,邀请了我去他家里玩。不过他家有点远,如果去明天晚上就不能回来了。妈妈,我可以去吗?”
“可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得这么快,那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怀斌明天晚上如果去小伙伴家里玩,那我明天一天都可以上中江,去看看赫羽锡的事qíng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怀斌送到学校时,他口里的新同学家长也来了,特意和我们几个被邀请的小家伙的家长说了声,表示家里已经安排好,第二天会把孩子送到学校上课。
对方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说话什么的都挺上道的,修养也高,加上又不是怀斌一个人被邀请,对方也把地址给了我们,所以我就放心地把怀斌送了出去。
想想我这个当妈的还真是心大。
送完怀斌,我赶紧就上了中江。
赫羽锡跟苏墨两个跟鬼似的,胡子拉碴的埋头办公桌前,不知道在忙什么。
“你们熬了通宵?”我惊讶道。
苏墨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揉揉额角,冲我比出两根手指:“两个通宵。”
“疯了。”我顿时不知道应该说这两个人什么好:“怎么回事?搞成这样。”
赫羽锡往靠背上狠狠一躺,嗓音嘶哑:“出了点事。”
我走过去,把他们看的文件随手捻了一张起来,并没有看出什么。也是,真有什么事儿怎么可能从一张纸上看出所以然来?中江又不是我那小公司。“什么qíng况?这几个工地不是跟我公司合作的那几个。”
赫羽锡说:“对,你那位……追求者,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皱眉道:“什么意思?”
苏墨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我瞧着那咖啡壶里的咖啡都见底了,垃圾桶里一大推速溶咖啡包装袋,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喝了多少,估计饭都没怎么吃。
苏墨咕噜咕噜把一整杯咖啡喝完,扭头对我说:“这个他说不清楚,我来说。千熵,咱们的千公子,这次是真的疯了。”
我心头一凉,忙问:“怎么回事?”
苏墨说:“小燃你可能不知道,连我跟羽锡都没有料到,这个千熵,其实早就在设局了。针对羽锡,还有,你。”苏墨拿手轻轻指了我一下。
我更加迷糊。
“你可以这么理解,你第一次和他重逢,就不是偶然。”苏墨一本正经跟我说。
他不是个爱看玩笑的人,这话绝对没有水分。他是个律师,又最是讲究证据。所以苏墨这么说,说明他有百分之百的证据能够证明千熵接近我的目的不单纯。
但……
“我不信。不是因为他是我学长。”我下意识解释了一句。
苏墨摇头道:“我跟羽锡到现在都觉得这一切太不可置信。”
然后他递给我一叠钉在一起的文件:“看完这个你就知道了。对了,别忘了看最后几页的照片。”
这一看我就惊呆了。
千熵竟然结过婚。
好吧,这事qíng我从来没有问过,人家没有说也正常,毕竟他现在是单身。
我一边看,苏墨一边在旁边给我解释:“千熵,毕业后进入警局,家里有关系,所以一路很顺风,自由恋爱了一个姑娘,两人很快成亲。千熵因为能力也比较出众,所以即便是靠着关系进的局。子,不过人际关系不错。五年前出任务,出了点意外,被歹徒绑架,机缘巧合碰到妻子。这位的妻子很聪明,假装两人不认识,眼看要救下千熵,不过幸运之神没有罩着两人,千熵得救,他的妻子……”
“因为怀着胎,又被识破替千熵挡了一枪,所以流血不止死亡。”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
“对。”苏墨点点头,他接着叹了口气:“千熵因此脱了警服。”
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同qíng千熵还是继续因为他针对赫羽锡的事qíng而反感他。遇到这种事qíng,我们这些外人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说一句“节哀顺变”,毕竟逝去的人不可能再复活。但是,人本来就是脆弱的动物,虽然我们可以在嘴上这么说,当自己也遇到这样的事qíng时,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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