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为文件袋里的照片诧异了一秒,就平静下来:“于东给你的?”我的不雅照,于东辛辛苦苦设计拍下会给赫羽锡?
“别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傻。”赫羽锡堵了我一句。
我想也知道于东不会把照片给赫羽锡,就听赫羽锡很平静说:“照片是从杂志社截下来的,社长是我朋友。”
“于东要把照片给杂志社!”我惊叫了声,赫羽锡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他真要把照片给杂志社?”我又问了一遍。
赫羽锡点头。
我抓起文件包,雄赳赳气昂昂就往门外冲,打算找于东拼命,一了白了。我想过他会用照片威胁我,却独独没有想到于东这么狠,完全没有想过要给我半条活路。
什么赫羽锡接近我是因为他,挑拨离间倒是用得好。
赫羽锡在门口把我截住,我让他别多管闲事:“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完全没顾及他的脸面,同事好几十双眼睛she过来。
“田燃,你真他妈蠢到家了。”
“反正我家就我一个。”我低估道。
赫羽锡笑着扣着我的腰,几步把我带进男厕所,塞进厕间,手抵在我耳廓边挡住我去路。他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的唇看:“生气了?”
“没有!”我不再挣扎。
他凑上来,舌尖轻触我眉梢,最后落在唇边探了进去。良久后松开,我和他都有些气息不稳:“昨晚就是去拿照片,没gān别的。”赫羽锡突然解释了一句。
“关我屁事。”我别开脸,惹来赫羽锡一阵嗤笑,之后我神志就有些不清了,张口就冲他吼:“赫羽锡,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婚姻就是游戏,女人完全就是生活的调味品?想玩就玩,想扔就扔,是不是!”
他原本就没扣上两颗纽扣的衣服被我扒开,jīng壮的胸膛不加丝毫掩饰闯进我眼睛。赫羽锡好整以暇地盯着我,唇边攫着笑。
我尴尬得要死,跟个泼妇似的和一个男人在男厕所扭打,怎么都有种怨妇的嫌疑。
弱弱松开手把赫羽锡放开,不出意外听到他欠揍的声音:”田燃,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你妹。”抬脚踹开门,门外站在一捂着裤子正准备上厕所的哥们儿,又是一阵尴尬。赫羽锡在身后笑得七仰八倒,我跟兔子似的窜了出去,办公室也不敢进,gān脆罢工逃之夭夭。
赫羽锡跟过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比于东的厚实多了:“回家去。”
家,这个字的确触动了我的心。一无所有的女人的确很希望能有一个家。
赫羽锡并没有带我回别墅,半路他接到一个很紧急的电话,我没多问。只知道那一瞬间他脸色僵得犹如霜打的茄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你先去忙,我今天请假。”
“田燃。”他叫了我一声,扣住我后脑给了我一个吻,又替我拉开车门,无比温柔说:“晚上早点睡。”
我含着笑冲他点了头,知道他这意思是今晚又不会回了。至于这笑意有没有到达心底,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赫羽锡这一离开,便是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杳无音讯,好像我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赫羽锡的人。可我又确实住在这辈子都不可能攒够钱,买得起的别墅里。
正文 第21章 一往qíng深而不知
赫羽锡消失“人间”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
阿琳真怀孕了,应了她那句如果我二婚,她肯定揣上娃的话。
于东把我的不雅照公之于众,我丢了工作。
“阿琳,真的要走吗?”火车站的人流很多,临近年关,总是游子归家时。
天空落下鹅毛大的雪,玉石砌成般雕刻在大地上,美得不可方物。
“田燃,我没有选择。”阿琳对我苦涩一笑,我不懂,不懂为什么她会忽然怀孕,为什么她会揣着孩子离开。
“阿琳。”伸手把她拉住,我觉得阿琳忽然不一样了,以前她张扬乖张,整个人却看起来很沉稳。如今的阿琳,披头散发,黑眼圈比眼带还重,死气沉沉,仿佛只要我松手,她就会永远离开。
阿琳怔了不到三秒,就伸手拂开我,然后冲我说了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可这算哪门子宴席!”我冲她吼,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间。她像是因为人流太多声音太杂而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只对我笑,然后等广播播到某个车次时,转头就走,潇洒得一如当初她不顾一切反对进酒吧卖酒。
“陈奕琳,你敢一走了之以后咱两就是陌生人,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放下狠话,手指却嵌进掌心,刺得心都在狠狠地痛。
阿琳没有因为我这句颇具威胁xing的话停下哪怕半秒,潇洒是她,láng狈是我。
我这个人真是糟糕透了,守不住丈夫,护不住朋友。阿琳怀孕一个月,却对我只字未提,要不是她来电时我正好在火车站附近,我估计她连最后一面都不想和我见。
“田燃,你有狗屁用啊!”我自嘲一笑,迷蒙间似乎听到有人叫了我一声。
“田燃。”又是一声,我禁不住回头,就见赫羽锡嘴角叼着一支烟,依在一辆暂新的悍马边,他在看我。
我脑子像是被塞了两颗南瓜,一个头两个大,竟然出现幻觉。
“田燃!”这句话已经带了怒意,我再看过去,赫羽锡已经走到我面前,我昂头正好看到他的下巴:“不认识了?”
一只手勾到我下巴上,淡淡的香烟味道传入鼻腔,熟悉极了这味道。
“赫羽锡?”我很疑惑。
“田燃,你完了。”他伸手蒙住我的脸,然后又在大庭广众下,含住我的唇,给了我一个qíng不自禁沦陷的吻。
我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感觉到他把手箍在了我腰间,再挣扎一下,腰间的手用上了两分力气,再挣扎一下,手就滑到了股间。
我慢慢睁开眼睛,一张从陌生到熟悉的脸印入眼暸。
“小别胜新婚,想老公没?”赫羽锡亮瞎狗眼的笑在我眼前晃。
我一时间真有点懵,过了好一阵子,才真相信赫羽锡回来了,还当众吻了我,抱了我。
脑子一热,委屈全都涌上心头,抬起手就往他身上砸,脚也往他身上踹:“赫羽锡,你不是人!”我歇斯底里骂他,打得不过瘾,gān脆把高跟鞋脱了,使了吃奶的劲儿胡乱往他身上砸。
这个人太可恶了,一个月音讯全无,电话都打不通。哪怕是死了,好歹给我个信。难道我田燃就这么不值得挂念?一个二个都弃我如蛇蚁。
眼泪一旦来了,怎么藏都藏不住。
赫羽锡也不傻愣愣看我了,他蹲下身,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头,柔声说:“田燃,我回来了。”
然后我就真的像被抛弃又被找回家的小狗一样,傻不拉几抱着他大腿狠狠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嗷嗷地余音甚至引来了车站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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