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爱在离婚时_莫时【完结】(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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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得吐血:“赫羽锡,你就不能让我留点尊严?难道你要于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视频拿出来?”

  “谁告诉你他拿得出来的?”赫羽锡特不耐烦说。

  我无语,却已经到了开庭时间,不得不先到自己的位置上。

  下半场苏墨同于东律师说的什么我几乎没听到,眼睛就一直放在于东身上。哪怕早就丢脸过无数次,但我还是不想再一次用高傲的姿态坠落悬崖。于东一直带着笑,我的心提得老高。

  但奇怪的是,于东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沉,特别是十多分钟后,于东开始频频看向手表,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直到结束时,于东都没拿出那对我不利的证据,一审法官并没有判给我两千万,那数目太可怕,而且于东也承认自己目前并没有那么多资产,因为上面很多资产早就成了一座空城,徒有其表。

  这次休庭三天,三天后再来。

  于东的脸最后黑成了锅底,苏墨脸上倒是没有多少喜悦,依旧淡淡地笑着,像是个谦谦公子,如果给他一把扇子,我想他就是传说中那种一眼看过去书卷味道十足的古代读书郎。

  赫羽锡把外套扔到我身上:“我去开车。”

  苏墨跟上去:“我也去。”

  “你开车来的?”赫羽锡这话带着浓浓的诧异。

  苏墨眉头一挑:“怎么,不行?”

  赫羽锡立马就“卧槽”了声,怒吼道:“你他妈的那驾照能在这里开?”

  苏墨神色一紧,一把将赫羽锡嘴巴捂住求饶道:“羽锡,我说你小声点儿行不行,开车去。小燃,你稍等一会儿。”

  赫羽锡跟苏墨像两个孩子似的,一路打打闹闹离开。我站在原地,真挺羡慕他们的。我活到这么大,朋友少得可怜,以前忙着赚钱,后来忙着当家庭主妇,阿琳现在又不知道在哪里,怎么看都有种凄凉的感觉。

  车鸣声打断我的思绪,苏墨和赫羽锡一人开着一辆车。来的时候我是自己打的车,现在两辆车停在我前面,苏墨从车窗里探出头:“小燃,上车,我载你。”他笑的时候眼睛就像是弯弯的月牙,真好看。

  赫羽锡倒是鸟都没鸟我,直把车笛按得极响。

  “我做他的车,今天谢谢你了。”

  我刚上车,赫羽锡一脚油门下去车就飞了出去,吓得我小心肝儿一颤:“你好歹等我系好安全带。”

  “事儿多。”

  据说苏墨是刚回国不久,所以我们三人一起吃了顿饭,中途舒君也过来了,是苏墨给叫过来的,看样子他们三人的关系真不错。

  舒君脸色依旧差,想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láng狈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让人可怜的。

  苏墨倒是才知道舒君变成了这个模样,一脸吃惊:“阿君,你怎么……”

  舒君苦笑一声:“没事儿。”他就连说话都带了几分萎靡之气,我实在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毒。品的威力就真的那么大?太可怕了。

  一顿饭吃得有些漠然,苏墨是个体贴的人,舒君如今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不好的事qíng,冷场未免又太鄙视人。赫羽锡惯是个沉默寡言的,整个桌子上只有苏墨一个人柔声细语问两人一些生活琐事,又不会触及到对方心中难以言说的那一块。

  他说话的技术让我钦佩,不免就多看了人两眼。但苏墨就像是背后都长了眼睛似的,我一看过去,他就看过来,四目相对,难免有几分尴尬。

  “忘了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羽锡啊,这事儿你都瞒着我,太不够意思了。我还以为你会吊死在一颗枯树上呢。”苏墨笑道。

  “没多久,去年。”赫羽锡倒是没回避这个话题,却加了句:“还没办事儿。”

  苏墨一愣:“没办事儿?”声音也陡然提高了两倍。

  不过他声音就算提高了,听起来也温文尔雅,沁脾人心。如一汪轻灵的泉水,洗筋髓骨般让人浑身舒畅。

  赫羽锡没再作声,苏墨也没追问。

  舒君忽然放下筷子,他眼窝深陷的眼睛直直看向我:“陈奕琳在哪里。”

  我当场愣住,完全没想到舒君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赫羽锡眼神一冷,他放筷子的姿势依旧优雅,甚至还擦了擦嘴,可他仿佛带着寒冰层的眼神却告诉我,舒君刚刚那句话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管好你自己再去管别人。”赫羽锡说,冰冷的声音让人浑身生寒。

  舒君头一垂:“田燃,陈奕琳在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老实道。

  舒君猛然抬头,眼神却一片黯然,如同枯萎的金桔水,又好似冻伤的红掌:“她……没告诉你?”

  “我他妈让你管好自己再说!”赫羽锡又重复了一句,他的声音真不大,却字里行间带了浓烈的威胁气味儿。仿佛只要舒君再说一句,他就能将人剥皮吃ròu生吞活剥。

  我顿时不知道应该cha话还是继续保持沉默。于赫羽锡于阿琳两方,我现在都不会站在舒君一方。

  苏墨伸手拍着赫羽锡的肩膀:“羽锡。”

  赫羽锡略急端起水杯抿了口,以遏制心中的烦躁和狂bào:“田燃不知道,别问她。”他冷声说。

  舒君放在桌面上的手背凸起厚厚的骨层,恍若山壑丘陵,凹。凸不平。

  我补上一句:“阿琳突然走的,没给我说。”是同qíng心作祟舒君现在的表qíng,真的太可怜。

  舒君苦笑一声,低喃一句,我没听清。他qíng绪不稳定,赫羽锡让苏墨把人送回家,苏墨自然是肯的。

  “舒君他……到底怎么了?”路上,我带着迟疑问赫羽锡,稍微有些担心问这个问题越举了。

  赫羽锡让我给他点一只烟,他叼在嘴里后,才说:“个傻。bī,你鸟他个屁。”

  我去,这人啥都好,就喜欢说脏话喜欢在我面前摆大爷相,我一把伸过去抽掉他嘴角的烟:“我说,好歹是你朋友吧?能好好说话吗?”

  他甩了我一记眼刀子,抬着下巴示意我把烟给他塞回去,我郁闷地把烟随手一cha,cha得赫羽锡“嗷嗷”地叫。

  “我靠,田燃,老子短命肯定是被你气得。”

  烟头cha在他鼻子上,还没掉,我当场就笑弯了腰。赫羽锡憋着气,呼吸都不敢,生怕烟掉在大腿上。

  “艹,速度给老子拿开。”赫羽锡吼道,我发现还是活泼乱跳的赫羽锡比较有吸引力,至少对我来说。

  我伸出手,一脸嫌弃:“咦……”

  赫羽锡踩油门的脚突然伸过来,把我一勾,车身一颤,我一下子摔倒进他怀里,手还高高举着一根被赫羽锡鼻子糟蹋的烟:“嗯,老实趴着吧。”赫羽锡特满意我的现在的状态,整张脸都埋在他腿上,他腾出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背乃至整个肩膀,让我动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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