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突然有一天,我就发现自己的小腹已经凸起,孩子显怀了。而距离上一次赫羽锡回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房子太大人太少,总显得有几分冷清,这冷清让我开始想法子能不能帮上赫羽锡点什么,我唯一知道的,便只有于东和这件事有关。而听赫羽锡他们的口气,好像舒君是为了找阿琳,才故意闹出这么多事qíng。
对此,我只能叹息一声中二的孩子真可怕,可舒君明明白白已经不是个孩子。
我想了想,同gān妈说了声出去一趟,便撺掇好去了趟中江。
舒君的办公室已经换地方了,毕竟人家升职了么。我自己如今有的那点砝码,也不知道人家还看不看得上。
“哟,稀客。”于东看到是我,说话的声音有些yīn阳怪气。当然,更多是一种上位者对我这种基层人士的无视和轻蔑。
我摆正姿态,简单直接步入正题:“舒君的事qíng是不是和你有关。”
“为了这事来求我?”
同于东这种人谈jiāo易,你若是软弱,那就彻底输了:“求你?那倒是不用。”我语带轻佻道:“倒是有个jiāo易要跟你做。”
“你跟我做jiāo易?”于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脸鄙夷看向我:“田燃,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做jiāo易?”他的眉眼里全是鄙夷,好似我就和该是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小糙,只能摇尾乞怜。
我哼笑一声,明明心里气得要命,却非得要用一种极其洒脱的声音说:“于东,cha旗村,我家里的位置有点好。当年我老爸老妈眼光好,给我留了块金地,你说我这块金地现在有没有人要?”
于东脸一冷:“你想让我放过舒君?”
“为什么要放过他?”我没那么好心,去拯救一个背叛过我朋友的男人,更何况那个男人跟我并没有多深的瓜葛。
“那你是什么意思?田燃,别给我说你这是为了赫羽锡。”于东有些咬牙切齿。
我点头应是:“不然我为了谁?为了你?”
于东问我:“你想怎么个jiāo易法?”
我潇洒一摆头:“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田燃!”他愤怒了。
但我并不是在欺骗他,我真的没有想好:“放心,我既然来找你,自然是有诚意的。我这个人没做过什么生意,但守信用这一点,定然比好上很多。”我调侃道:“要你放过舒君,我不乐意,不放过,我也不乐意,作为我们双方的诚意,我亲自来找了你,你不拿点诚意出来吗?”
于东脸色恢复正常,多的是一抹jīng光:“你想要什么诚意?”
我斟酌着措辞:“不如你先说说你原意想把舒君怎么样?”直接同于东问舒君现在怎么样了,他定然能察觉到不对劲,起码能知道我并不知道舒君的事qíng。
他是个商人,本xing便是“赚”。
于东换了个姿势,双手叠在一起,脸上的表qíng甚是轻松:“这个的确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告诉你也无妨,你男人妨碍了我,我找他讨要点报酬,这个不算过分吧?”
“自然。”他依旧没说到底想把舒君怎么样,我轻笑一声,站直身子做出要离开的姿态。
于东叫住我:“田燃。”
“还有事?”
他顿了顿,用一种怜悯的口气问我:“你对赫羽锡,知道多少?”
我笑道:“自然比你知道得多。”说完我信步离开,走得颇为潇洒。
第二天赫羽锡依旧没有回家,我想给他打个电话,又生怕耽误了他办事儿,毕竟最近他脸上的表qíng可不阳光,给自己找罪受这种事qíng,哪怕对象是赫羽锡,我也不想办。
但于东显然对我提出的jiāo易很感兴趣,因为他的“使者”,小姑同田大勇趾高气昂再次光临寒舍。
蓬荜生辉倒是没见着,乌烟瘴气却是名副其实。
gān妈出去买菜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倒是给他们加了几分士气。
小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同个流氓似的:“田燃,这文件已经下来了,签吧。”她声音一落,田大勇就扔过来一叠文件。
我不动声色翻看一看,还真是财产转移的文件。
“怎么个签法?”我故意问道。
小姑略带欣喜,估计是以为我铁定签了:“签个名字就是咯,还啥签法不签法的?大勇,给她指指,那些地方要签字,那些地方要按手印。”
田大勇过来,一把按到我面前,“啪”的一声,颇具有威胁xing。我吓了一跳,但终究是稳住了,没bào露出出来。
“这几个地方,三两下签了,我们忙得很。”田大勇语气很不好。
他们倒是有种要qiáng迫我签字的感觉。
别说,这个时间只有我一个人,我还真有点担心这两个人乱来:“签字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得看看上面具体都写了什么。”
小姑一脸不耐烦:“要看就看,哪里这么多废话。”
我笑道:“毕竟得看看我爸妈的坟还在不在不是?别到时候他们给我托梦,找我麻烦。”
小姑对我嗤之以鼻:“没想到你们读书人还信这些,大勇啊,幸好你没跟那些个书呆子一样,读成个死脑筋。”这话直接带了对读书人的嘲讽。
我没放在心上,也懒得同她理论,便粗略翻着手上的文件,心里盘算着gān妈什么时候能回来,赫羽锡这个点回来的可能xing有多大。
如此折腾了一会儿,他们两人倒也看出我在拖拉,小姑这人有点小jīng明,一个箭步冲过来要bī我签字。
我吓了一跳,躲无可躲下意识将手里的文件砸了过去,正好砸在她眼睛上,她“嗷”的一声,捂着眼睛整个人瞬间躺在了地上。
我一阵后怕:“你想gāngān什么!”先发制人永远不会有错。
田大勇还算有点良心,先过去把他妈给扶了起来,才冲我吼道:“臭婆娘,你想gān什么!”他反问我。
我退后两步,不敢同他靠得太近:“田大勇,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妈想对我gān什么?”
小姑捂着眼睛的手一直没有放下,可能是真的伤到了,不过应该也不重。
“大勇,让这个贱货赶紧把字签了,我这眼睛疼得不得了。”小姑嗷嗷地说。
“签什么签,我都没看完怎么签?”我当即反驳道。
小姑作势要冲过来,探出一步后心有余悸似的缩了回去,对田大勇说道:“大勇,让她签字!”她这口气,是要用qiáng的了。
我暗暗后退,余光瞟向门外,gān妈没有回来,想来她也没有这么快,不由得暗叫一声苦。早知道就不应该放他们两个进来。
“我告诉田大勇,你可别想bī我签字。就算你们有于东做靠山,他也不可能有我现在的老公有钱有势。”
田大勇脚步一顿,显然我的话戳中了他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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