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为了舒缓心qíng,步行穿过S大回家,走在校园的主道上,看着来来往往脸上挂满笑容的学生,心中一酸,我就这样老去了,他们脸上那股甜蜜无忧的笑容我以前也曾有过。
脸颊一热,这才发现原来泪水滑下来,用手拭去,自己都鄙视自己,多么小的一件事,居然矫qíng的流眼泪,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路过S大cao场,看着里面打篮球、跑步、踢足球的形形□□运动的人,转身迈入cao场,脚踏在塑胶跑道上的感觉真舒服,脸上表qíng也不自觉的舒展。
我双手抱拳揉搓,同时转动脚腕,准备在cao场上跑几圈。
“你多大?”
“我97年的。”
“你好老呀。”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从我身边走过,我对着几个女生的背影翻了一下白眼,晕,97年的就被叫做“好老”,我这个93年的还怎么活。
小时候总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着急的想要快点长大,现在我习惯xing的祈祷时间过得慢一点,让我在这青chūn的大好时光再多停留一阵。
抬起脚步,用尽全力奔跑,依旧没有风在耳边飞驰的感觉,虽然已用尽全力,但是依旧没有那么快的奔跑速度,两圈,我就累的喘着粗气,口腔和食道都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不断冒着一股血腥味。
我慢腾腾直了下弯着腰的身子,向cao场人不多的东北角走去。
我好像看见一个人,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因为那个人是何皖的男友林治帆。
林治帆极其温柔的给她对面的女生擦眼泪。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对面的女孩为什么不是何皖,他不是何皖的男朋友吗?
距离有点远,我听不见他们再讲什么,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不要走开,而要把事qíng弄清楚。
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我站到女孩后面,和林治帆面对面。
他看见我时很明显一惊,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是眼睛出卖了他,他的眼睛在看见我时比之前睁大一些。
“解释一下。”我双手环在胸前,有股挑衅的味道看着林治帆。
女生被我的声音惊到,转过身拉着林治帆的右手一脸清纯摸样的看着我,我把视线在她脸上似有似无的略了一遍,虽然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堂妹,考试没考好,哭了,我安慰一下。”林治帆一副从容的表qíng不急不慢的回答。
“大学生因考试没考好哭的不多。”我言语中对于他刚才给予的解释明显带着不相信的味道。
“考试没考好就意味着奖学金拿不到,像我们这种家庭环境不好的人来说奖学金是一笔数目不算少的钱。”林治帆抿着嘴唇,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清淡如风。
被林治帆这么一说,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也许是他再说及家庭时紧抿的嘴唇或者是略微加重的语气让我对他怀有一股歉意,之前对他脚踏两条船的怀疑也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不起。”我说完话直接转身离去,看都没有看一眼林治帆的表qíng,毕竟是我的瞎怀疑给他心上添了一根刺,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对于家庭他多少是有点在意或者是自卑的吧。
半夜我睡的正熟,被chuáng头柜上手机传来的歌曲《爱似水仙》的铃声弄醒,不知哪位大师说过毁掉一首你喜欢的歌曲的方法是把它设为闹钟铃声,我现在想说的是,毁掉我一首喜欢的歌曲的方法就是把它设为手机铃声。
我眯着眼,胡乱摸所到手机的位置,刚想关机,对方的来电又打了过来,我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直接按下接听键,还没等对方说话我就先pào轰过去:“靠,你就一神经病,半夜三更打电话,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夜猫,你以为自己是僵尸还是吸血鬼过着不眠不休的的夜生活,老娘是人需要睡觉。”
“靠,你死流氓晴最近没敲打你,你胆子变大了,还是吃了亢奋剂,或者中断了你的圈圈叉叉的xing/生活。”
好吧,我认栽,没看来电显示就开骂,这种咆哮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大学期间不管是在宿舍内还是宿舍外,无论人多人少老大涵冰都能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向扫she机一样对着我“突突”。
“奥,原来是老大,这不正睡觉睡的香,还以为又是那种半夜三更神经病打电话忽悠别人玩的神经病喃。”我语气软下去解释。
“你才神经病,抓紧死到xxx酒吧,急事。”
还没等我问什么事qíng,那边涵冰已经挂断电话。
老大这个人皮相好、气质好,不说话时那就是优雅女王,但就是脾气不好,而且不管什么场合只要她愿意什么雷人的字眼都敢说,堪称女流氓。
穿好衣服,脸没洗,胡乱的挽了一下头发,拿起包就往外走。
“你去哪?”我被客厅中陈译远的声音吓一跳,这么晚,他还没有睡觉,忘记这家伙也是一个能熬夜的主,有时候是熬工作,有时候是熬打游戏。
需要解释一下,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很纯洁的关系,两室一厅,相互照应又相互独立。
“涵冰喊我出去一趟?”我打开门对着他解释。
“又是你那同学,这么晚喊你gān什么?”我看不清电脑屏幕微弱光芒下他的脸部表qíng,当我闭门准备离开时,他已起身走到我旁边,接过我手里的包,有点疲倦的说:“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打的,你去睡吧,这么晚了,明天还上班。”
从陈译远手中重新拿回包快速的关上门,摁下电梯,小跑到站牌下伸手招车。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女生喜欢逛夜店酒吧,不是说女生最好的保养方式是睡觉吗,可是涵冰和何皖那两个家伙就喜欢逛夜店。
心中小不慡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电话中涵冰说话的语气那么急,不会遇上什么事qíng了吧,心底一直咚咚的跳。
☆、何皖的陈季常(4)
付完钱我对司机说不用找零,几块钱和涵冰那边比起来没必要在这耽误时间,急匆匆向xxx酒吧跑去,在入口和同样急匆匆的林治帆撞在一起。
我们彼此对视一眼点头,继续往里面跑。环视四周,在吧台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找到涵冰和何皖。
何皖显然已经喝醉了,抬起头,用迷离的眼神望了一眼我和林治帆,用右手拿着酒瓶的食指指着涵冰说:“你看,我家治帆随叫随到吧,我家治帆真好,比流氓晴还早一步到吧台,所以我赢了。”
说实话我实在受够了这两位主,大半夜拿我们寻开心打赌。
我白了一眼涵冰,涵冰对于我投过去的白眼直接忽视,手里依旧拿着杯苏打水。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治帆,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我不知道这淡淡一笑是对何皖大半夜拿他开涮行为无所谓的包容,还是对她这种行为的失望或者无奈。
“你送她回家吧,这是地址,钱何皖的包内有。”涵冰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边的林治帆,修长手指把记有何皖地址的纸条往桌边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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