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赖。
咬牙!连翘还没来得及反驳,嘴就被他给堵上了,吻得她呼吸困难,愈发觉得这位爷这段时间,像脑子被门夹过似的,没事逮着她就练习吻技,如今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躲不开,逃不了,她特后悔那天嘲笑他了。
邢烈火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
“连翘……”
心里一慌,她红透了脸。他啜了一口气,飞扬的眉头,俊朗的面孔全是qíng浴的痕迹,眼神儿里都是灼人的高温。
xing感,迷人。
望进他的双眸,连翘有些害羞,但她好歹是江湖儿女,少了些许扭捏,或者说,她心里清楚,从被他带回来那天起,从他把结婚证甩到她的面前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是不可避免的,只在于早晚。
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他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炙热的唇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耳朵,呼吸气促喘急。
“连翘,我很喜欢。”
“嗯。”
她的声音有些软糯——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软!
灯光下,有人醉了!
★○
邢家奶奶的八十大寿办得很高调,寿宴就设在邢宅的宜园,据说这宜园是晚清敷仪时期一个王爷的府地,如今都被归纳在邢宅之内。老实说,像邢家这种高门大户,连翘是打死都不愿意涉足的。
可从她莫名其妙成了火哥的媳妇儿开始,就无权反对了。
出席寿宴的礼服是火哥让小久替她准备的,宝蓝色的抹胸小礼服,一双至少10寸的高跟鞋,将她的身材衬得纤细婀娜、玲珑有致,结果他反而嫌这衣服太露ròu了,又替她配上了一条薄如蝉翼的印花小披肩,更添了风味儿。
有了昨晚书房里那点小暖昧,这两人今儿有点别别扭扭的,连翘任由他牵着小手,掌心滚烫,脸上却挂着一贯的连氏国标微笑,听着他将她一一介绍给邢家的长辈和亲戚。
邢家是百年名门,家庭结构颇复杂,邢烈火是邢家的长房长孙,两个伯伯也是手握重权的一方大员,其他五花八门的皇亲国戚们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总之,权势滔天的一家子。
然后,就是那些政要们,她更加头大如牛。这些全是平日里电视上出现的人物,而她就像误入大观园的刘姥姥,面儿上虽绷得挺像那么回事儿,但她心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越发觉得这婚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心里念叨着,早点结束吧。
然而,身边的这位爷却如鱼得水。
一身儿笔直的军常服将他冷峻的面庞衬得越发出色,虚与委蛇的应酬时,他冷如深潭的黑眸里,时时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和威严,挺拔健硕的身姿散发着特种军人独有的冷酷气息。
总之,很帅!
她叹!
一直都知道他长了一副能勾搭人的好皮囊,永远都是最吸眼球儿的那一个,陪在他的身边,她觉着自己就一摆设,还是让人觉得刺眼的摆设,在全场的目光注视下,她真正体会到被高度关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事实上,大家对于一向独身的太子爷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个爱妻太费疑所思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猜测之心,合qíng合理。
好吧,其实她也想不通。
这感觉,实在太虚幻了,太不真实了。
邢烈火是那种天之娇子,太过高贵;而她,长得还成吧,可与他一比,还是太过平凡。
距离啊!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的欢迎仪式结束,她被四面八方窥测的目光一打量,就有些尿急,和火哥说了一声,就在他家工勤人员的指引下,往宜园的洗手间而去。
吁,松了一口气。
好个邢宅,连回廊尽头的厕所都美轮美奂,而回廊上爬满了漂亮的常青藤。
嘘嘘完返回时,刚走到回廊上,耳边就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面色一变,她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脚步——
坑深 027米 有些真相
面色一变,连翘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脚步——
“天哥……别这么对我……”
透过常青藤密织的fèng隙,只见易绍天斜靠在院子里的树gān上,旁边眸含秋水的邢婉,娇躯摇摇yù坠,漂亮jīng致的一张脸写满了苦涩,眼神儿里蕴着化不开的忧伤。
这声儿,柔腻多qíng,可怜兮兮,以前总能激起连翘那点保护yù。
而现在——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一阵恶寒。
据她所知,邢婉回邢家后,邢老爷子是想方设法的补偿前些年所欠下的债,宠得快没边儿了,一只大把花钱的米虫,人上人的富家千金。
靠,家庭完整了,身份有了,爱人有了,她还哭个劳什子啊?
心底冷笑着,她屏心静气地做旁观者。
易绍天的侧面看不出qíng绪,但语气极冷漠。
“说完了?进去吧。”
“易绍天!天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呜……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好难过……”
“住嘴!别跟我提那次。”
“对不起……天哥,我不想给你使药的,但,我太爱你了,亲爱的,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连翘抓住披肩的手一抖,懵了。
那天晚上,接到邢婉的QQ视频请求后,她免费看了一场现场版的A丶V直播,而那个就是她和易绍天分手的直接原因,难道竟然是邢婉自编自演的把戏?
易绍天,他?
念及此,她唇角上扬,不由自主的笑了。
久远的过去,如今被掀开不为人知的一幕,她莫名释然了。
爱与不爱,都淡去了,之所以久久难以释怀,无非是对自己一厢qíng愿的付出感到不甘心罢了。感叹着,她正准备走,就听到邢婉一阵阵呜咽。
“不要我,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娶我,天哥,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别让我更恶心。”
易绍天掰开她,转身就走!
“天哥,你还爱着她?是不是?”邢婉急了,扑过去就紧紧抱住他的腰。
沉默,半晌,他自嘲的笑。
“是,可惜她不会再要我。”
“天哥——”邢婉的声音痛苦得有些变调,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我,我喘不过气了……天哥……天哥……”
易绍天眉目微拧,沉默着,还是将她抱起往回廊而来——
脚步声渐近,把连翘吓了一跳。
完了,听墙角被发现,丢人了!
避无可避,她索xing笑容浅浅地迎上了他们的目光。
乍一见到是她,邢婉气得直发抖。
“你,你偷听我们讲话?”
轻松地摇了摇头,连翘微笑:“NO,NO,不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翘翘——”易绍天喉咙一紧,声音有些哑,眼神儿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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