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轻问:“怎么了,妞儿?”
“我的……胃……呕……”
话没说完,她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卫燎怕她摔着没敢放手,哪知道——
迷迷糊糊的醉酒姑娘真可怕,挣扎不开她嘴一张,二话不说就直接吐了个稀里哗啦。而且,全都吐在了卫燎的身上。
卫燎狠狠一皱眉!
好吧,她完全把他当垃圾桶了。
吐了之后,还在吐……
但是,即便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嫌弃的放她下来,而是等她一个人吐舒服了才抱她回了楼上的卫浴间,将彼此身上弄得污秽不堪的衣服通通脱下来直接丢到了垃圾桶,才将浑身瘫软她和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个gāngān净净。
洗澡,漱口,洗头,他仔细得像在伺候孩子似的。
吐过一通之后,舒慡的身体倒真是舒服了许多,可是身上还软得像是被人给抽空了力气一般,这整个过程里,她不过就哼唧了几声,将自个儿脑袋往他身上一贴,其余的事儿,什么都不管了,由着他伺候自己洗漱。
这种感觉,她只觉得熟悉,习惯,也没太敢去认真想。
或者说,潜意识里,她也是贪恋的!
弄好这一切,卫燎将她抱进了卧室,在壁灯氤氲的灯光下,那颗心啊,软得像被人塞了团棉花似的。
找出chuī风机来,他将她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将她的头发用大毛巾细细擦过,才轻柔地替她chuī着头发,手上那股子呵护劲儿,让人看着颇有些心酸。
等他弄好这一切,将她塞进被窝,自己再躺进去搂着她软软的身体时,即便什么也不做,心里那种满足感,也是无与伦比的。
这样的静夜,这样的气氛,怀里抱着自个儿离了婚的小媳妇儿,他的心好不容易才从忐忑中安定了下来。他想,也只有这样儿,他才能真正的感觉到,她还是他卫燎的媳妇儿。
一时间,qíng思,翻滚,跳跃。
触手生温的肌肤在酒醉后浑身都泛着迷人的粉红色,看在他眼里,将他一双黑眸渗染得越发深邃多qíng,手上一用力,他搂紧了她的腰,带着急于宣泄qíng啊yù啊,qíng难自禁地俯下了头去,吻上了她的唇。
他想,吻一吻,就好!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吻过她了!
一触上,熟悉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满足地喟叹一声儿,yù罢则不能了。
舒慡似乎有些清醒,似乎又更加的迷醉。可是,不管心的距离多远,彼此熟悉的身体以及想念的滋味儿都是类同的,她几乎不由脑子控制地狂热回应起他来,嘴里低低地哼哼着,一双白藕似的胳膊吊住他的脖子,将他拉离自己更近……
这样心才不会空虚。
那盏壁灯儿的光线,似乎越发温暖了!
没拉窗帘的落地窗外,独属于夏日夜晚的莹色光亮,若隐若现,qíng动鸾动的是他,瘫软成面团儿的是她,两个人一起别扭而又河谐的共舞着同样的旋律……
火儿,在燃烧着,冲天而起的热度,将两个人的别扭心思都化成了灰烬。
现实,理智,纠结,通通都化成了浮云。
毕竟是彼此深爱的男女,这么gān柴烈火的一拥抱亲吻,哪里还能矫qíng得了?
灯光中,彼此的眼睛里,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暖huáng的壁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投映在落地窗上,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音符,流窜在这一方空间里,暂时离凡尘俗世很远,很远……
“妞儿,我爱你嗯,别离开我……”
听着他的喃喃,舒慡不知所措的重新闭上了双眼。
“不要说,做就好!”
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关键时候能够呛得死人,好在这个时候卫燎也犯不着和她计较这个,好不容易终于探到敌营,要是为了这事儿伤了彼此和气,老天都会看不起他的。
心里不断的这么qiáng化着这样的心思,他额头的汗越来越密。虽说他们两个人孩子都有了,可是他对他媳妇儿的渴望还真是压根儿就没有减少过,有了卫舒子之后,他总吵吵儿子影响了夫妻生活,但那夫妻生活的数量吧,要和普通夫妻比起来,还是相当惊人的。
一瞬的神思之后,激qíng再次卷起惊涛拍岸。
波làng起,人抛起……
波làng翻腾,人翻滚……
波làng落下,人也落下……
涤dàng着的心灵,直上九霄,或者再落入huáng泉。
起起伏伏间,生死不知何处……
舒慡几分迷糊几分眩晕的脑子,有些辨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卫燎?!我这是在哪儿?我在哪儿……”
“家。妞儿,在我们的家……”卫燎的声音俱是qíng义。
泪,在极致时滚落,她掩面而哭。
“呜,我恨你,我恨你……”
“别哭,妞儿,别哭,我心疼,看到你哭,我都心疼死了……”
泪水染成雾状,她懵圈地望着他……
是吗?!他也心疼?
她咧了咧嘴,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被他架在火上炙烤着的羊羔。
他俩认识了六年,结婚已经四年,对于他的本事她还能不了解么?在他层出不穷的花样儿里,他了解她的身体甚于她自己,了解她的一切更是甚于她自己,那手段高得让她又爱又恨。
可是——
不管怎么样,不管彼此是什么样的心qíng,不管在任何时候。她对他,从来都不能免疫。只要他碰了她,她除了响应,从来都没有办法有第二种选择。
坑深 127米 谢大队长的求婚仪式!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信么?
对于连翘来说,今儿的太阳还真就是这样升起的。
为了慡妞儿的事儿,她整晚都没有睡好。虽然火哥总安慰说不用担心,可是女人么,尤其是怀孕的女人啦,那心思矫qíng和忧思得她自己都觉得又可恨又可气。
辗转于chuáng塌之上,思慡妞于脑海之中,半夜又爬起来若gān次去瞧卫舒子。
这心cao得!
由于三七小美妞儿本就是比较懂事儿的孩子,所以景里并没有另外请有保姆,连翘也从来没有为三七cao过这份儿心。
可是卫舒子却不一样,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他这个年龄的小孩儿又特别矜贵,一不小心就来个感冒什么的,那就要人命了,慡妞儿还不得掐死她啊
一会怕他想妈妈惊醒,一会儿怕他踢被子凉着,总之一晚上她都在翻腾,弄得火哥怨气冲天,直说怎么没见你对咱女儿这么cao心?
其实他的心底里,是心疼他媳妇儿这怀孕了,怕她身体受不住。
这么一来,为了弥补自己没有尽到责任的‘过失’,天儿还没亮,连翘就罕见的起chuáng去了厨房准备早餐。
她已经许久不闻厨房的油烟味儿了,今儿琢磨着一定要做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
不知道是不是久不cao练的原因,那套活计怎么着都觉得不顺手,最令她膈应的是,竟然还有两只煎蛋弄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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