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笑着,三七咧着嘴巴,无赖的撒娇:“严格来说,这个真没有。”
嘴角抽搐着,邢爷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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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
从幼儿园回家之后,她果然按照老爸的jiāo待,只说了他俩如果拿了第一句,将手里明晃晃的奖杯拿给老妈看,样子张牙舞爪,却绝口不提爸爸那件奇怪的事儿。
而连翘,再次被蒙在了鼓里,始终做着幸福的妈妈。
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的快。
一周七天,一二三四五六七,很快就数了过去。整整七天,她都呆在景里没出过门儿,成了全宅的妈妈,但这种简单温馨的家庭生活,她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排斥感。
很快,就迎来了全军特种兵大比兵的日子。
邢爷对这件事儿,一直都非常看重,因为这将代表着红刺特战部队的地位,还是不是王牌特种兵,在和平时期,主要就靠这个了,这是衡量和证明红刺实力的尺码。
往常几届,红刺基本都包揽了各大项目的NO,1。
而这次,如果不如意外,也会是同样的qíng况。
此次比赛是在X军驻京都X部的训练基地举行的。有来自各大军丶区的评判观察员。而参赛的官兵则来自全军十支特战队,两支海军陆战队,包括海军女子陆战队,大约500多名官兵。
比赛分为单兵比赛和团体比赛两个大类。
单兵比赛项目包括97式突击步枪,03式自动步枪,92式手枪的快速和jīng度she击,负重20公斤夜袭武装越野5公里,武装泅渡,400米障碍,山地攀岩等等共计13个军事项目。
团体比赛则是按照部队番号进行的,包括斩首行动、解救行动、特种she击、敌后騷扰行动、护卫行动、反恐行动,三十公里密林大奔袭等等高难配合比赛。
清晨,训练基地的军号声声——
训练场上,包括红刺特战队此次参加的30多名战士在内的比武特战队员们,全副武装,军姿站立。
按照各部队的番号,他们站成了一个个的方队,静静等待着领导们的到来。
八点三十分,几辆挂着军牌的汽车缓缓驶入基地大门。
一辆接一辆,都是老大级人物。可以看得出来,作为最高规格的特种兵比赛了,上头对这次大比武也特别地重视。
当邢爷的坐驾缓缓驶过训练场的跑道时,几乎所有的参赛特战队员们,目光都凝向了他那一处。
对于别的领导,他们不熟悉了不知道不认识。但是作为特种军人,他们对于这个神话级的男人,无不充满崇敬之qíng。而对于红刺这支特战队里的王牌队伍,特战军们谁又不向往呢?即便在比赛中是对手,私心里其实都非常的羡慕。
“敬礼!”
几辆汽车慢慢停了下来,参赛方队的领队忽地声如洪钟般大吼了一声。
唰……
衣襟微动,人不动。
一时之间,齐刷刷的整齐军礼呈现在训练场上。
这种气势,壮如山河。
几辆汽车的车门儿缓缓拉开,视野里,出现了几个肩膀上扛着不同星星杠杠的将级军gān。
半分钟后,与会的老大们都陆续走上了训练场上临时搭建的主丶席台。
台上铺着大红的地毯。
庄重,肃穆。
“同志们,举办全国特种兵大比武的目的,是为了让战士们感受到更加贴近实战的战场硝烟,充分调动特战队员们的主观能动xing,锻炼坚忍不拔的毅力和献身国防的jīng神……”
大比武的开幕式开始了,羞答答的,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比武的时间,总共为期15天。
不出意料,单兵比赛开始的第一个项目,就被来自红刺特战队天蝎战队的一名三级士官拿到了第一。
负重20公斤武装越野,红刺战士以17分15秒的成绩再次夺得了第一名。
在基地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邢烈火和另外几名领导都端坐在电子屏幕前,注视着比赛场上的qíng况。
耳边,是电子仪器的声音,还有沙沙的电流声。
看着屏幕上衣服湿透的参赛官兵们,看着他们充满了青chūn和朝气的奔跑跳跃,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涂满了伪装油彩的年轻脸庞,邢爷心里感慨良多。
这一幕一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从前。
第一次参加大比武,第一次参加国际特种兵比赛,如今还历历在目。
而现在,他在女儿学校跑800米用的那两分多钟,多丢人啦!
这时候,看赛气正浓,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突然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领导,您以前可是特种兵王,你跑这个项目的成绩是多少?”
邢爷瞥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老了,忘记了。”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无不目光怪异地齐刷刷望向他。
这句话,真的不像他会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谁都不会相信。
意气风发的红刺特战队老大,什么时候也会称老啊?不过才三十三岁罢了,正是男人的鼎盛时期,如此地位,如此多的殊荣,他在政治上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这里即便有的人级别比他高,可那年龄比他大了佬佬山了。
瞅着他沉重的脸庞,大家伙儿面面相觑,气氛有些低压,还有一些——诡异。
抿着嘴,邢爷好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谁也没有胆儿说话。
好在,这时候,他上衣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慢吞吞地掏了出来,他只瞧了一眼,忽地就坐直了身体。
自接电话到挂电话,整个过程,他同样儿没有说话。
将手机揣回原处,他转过身来,低声对冷枭说,“剩下来的事,你全权安排,我有点事儿,先走。”
“嗯。”
轻轻‘嗯’了一声,冷枭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如同一尊冷峻的雕像般端坐着。
忽忽走出了指挥所,邢爷深呼吸了一口气,目露欣喜。
上了车,他微笑着吩咐大武。
“机场。”
坑深 146米 父女团聚,皆大欢喜。
在赶往机场的路上,邢爷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连翘打个电话。
电话节奏均匀的嘟嘟着响了好几声儿,才有人接了起来,很不巧,接电话的正是连翘同志。
“喂,火哥,你没在基地看大比武?”
女人脆生生的声音从电筒里传过来,听得邢爷心里特别暖,冷硬的脸庞不知不觉得放柔和了许多,握着手机的手指摩挲了几秒,低沉磁xing的声音也软如chūn水。
“连翘,今儿中午,你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
景里的大客厅里,连翘正在和沈老太太在下国际象棋。
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这个菜鸟三段正在被老太太狠狠nüè待。所以,这会儿她的心思全放在那边儿的棋盘上,问得特别随意。
“哦?!有客人要来么?”
“是的,很重要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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