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个儿的老妈,她心肝儿再次狠狠一抽,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眼睛盯着医生,尽管冷静地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呵……客气了,应该的……”
“哎,肚子里这孩子啊,小小的一个,现在就开始作她妈了,和烈火小时候一样……”儿媳妇吃苦,沈老太太的眼睛都酸涩了。
一句话,就将孙子的臭毛病全推到了儿子的身上。
女医生笑了,语气挺轻松的,看上去真的不太严重:“还是上次的老规矩,在医院观察两天,要是没啥大毛病呢,就出院回家……”
闻言,沈老太太沉重地叹气:“就这样吧,只要大人孩子没事儿啊,怎么都好!”
开了药,护士的动作也挺麻利儿的,很快便替她挂好了要输的液体。像这样的VIP病房,医生是配有专门的特护的。
很快,便指派了一个护士来。
而这么一阵折腾,又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事儿都安顿好了,连翘见老太太半点儿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免有些担心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别把她给弄出毛病来,那才是真正的罪过,躺在chuáng头轻笑道:
“妈,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儿有人看着,没事儿的。”
“还是我自己看着好一点儿。”
连翘知道这老太太也是个固执的,怎么说都没有用,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又不得不劝。
“甭了,你要在这儿看出个三长两短的,烈火还不拨了我的皮啊,你看我这,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叹了口气,连翘笑着使出了杀手锏:“三七还在家睡觉呢,明儿早上起来一看,妈和奶奶都没在,她会哭的。”
这一下,沈老太太迟疑了。
儿媳妇说得是实话。更何况,要真出点啥事儿,她一个老太婆也帮不了多大的忙,想了想,她认真地点头,“这样也行,我现在给小久打电话,让她过来陪你。然后我回景里,就给安排两个人过来守着你……刚才出门儿太急了,瞧我这老糊涂……”
急忙摆手,连翘笑眯眯地看着她,“别了别了,大半夜的,不折腾他们了。现在都十二点了,明儿再来吧……”
老太太这人儿吧,看着温婉,实则也固执,扶着chuáng站起来,说:
“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安排。”
没法儿,连翘除了回以笑脸接受,啥也gān不了。
“听您的,妈,你慢点……”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就来人啊!”
又唠叨了好几句,老太太才带着司机慢吞吞地走了——
……
老太太回去了。
连翘属实无聊了,静静地躺在病chuáng上,望着吊得高高的输液瓶儿,胳膊窝夹着体温计,不过望向窗外。
今晚的夜色,似乎特别的浓,浓得有些化不开似的。
小特护尽职尽责,守在她病chuáng边儿上,jīng神头十足地望着她。
心里,却在琢磨她。
像她这样的高级VIP孕妇并不多,所以在这儿上班的小特护都知道她的qíng况。
事实上,连翘这样的女人,是绝对有资本让这些青chūn萌动的小丫头心生羡慕的。她自身条件好就不说,最主要的是还嫁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顶尖儿的老公,还有一个那么好的家庭,什么狗尿运都走到她那一堆儿了,谁瞧着不稀罕啊?
女孩子么,哪个没有做过灰姑娘的梦呢?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吧?有没有五分钟。”
见她直顾瞧着自己发愣,连翘有些好笑地提醒她。
小特护恍然大悟地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浮现着尴尬的小表qíng,看样子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取出她胳肢窝里的体温计,她瞧了十几秒,然后甩了甩,放回到到医用托盘里。
“还好,没有发烧……”
说完,她又转身过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连翘,然后才坐回到chuáng边,蛮真诚的看着她说,“连姐,你长得真漂亮……我们科室里的姐妹,都可羡慕你了……嗯,你老公也很帅……”
“谢谢,哪里哪里……”
虚伪的客套,连翘也会。
对这种小姑娘,她到没觉得有什么心思,不过就是心里有些好笑罢了。
归根到底还是火哥惹的吧?虽然他无辜的什么也没gān。当然,小丫头们看见的也不是她连翘有多漂亮,羡慕的也不是她连翘有多美好,而是她连翘找了火哥那样的男人吧?
萌动的chūn心啊,真要不得!
火锅同志啊,都不知道被人臆yín了多少遍了!
小特护瞧着她的反应,有些窘迫,又补充了一句。
“连姐,我说的是真的……”
失笑地望了望她,连翘点了点头,也很认真。
“我知道啊,呵呵……妹子,我有点儿困了,想先休息一下,我帮我看着液体啊。”
“哦,好的,好的,你快休息吧。你放心,我会一直看着的。”
挪了挪笨重的身体,连翘任由小姑娘替她盖好被子,闭着眼睛就裹进了被窝里。
她得好好思索一下,接下来的研究步骤。
没过几分钟,她仿佛听到有人进了病房,是个女人,她喊了一句那小特护的名字,“小柳,我妈让你去一趟,她在五楼的办公室里,她要你jiāo代点儿事。”
“哦好的,刘姐,你帮我看着一下啊,第一袋液体只有50毫升,快要挂完了,我马上就回来……”
“成,去吧,去吧,我看着,有事儿我叫那边值班的。”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清亮,很好听,但连翘没听过,
不过,对于人家医院的事儿,她也没有什么概念,听她这语气,应该就是那个女医生的女儿。
眼开眼皮儿,她上下打量了那女人一眼,见她竟然穿着一身合体的军常服,爱屋及乌,防备之心更是立马就落了下去。
女人走了过来,瞧了瞧她的液体,轻笑。
“哟,这小柳,输液管儿都起水气泡了……我给弹一下。”
说完,她踮着脚尖,在那透明的输液管上不轻不重地弹了起来。
连翘善意地冲她笑了笑,又合上眼睛休息。
奇怪的是,刚才她还觉得了无睡意呢,这不过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她的眼皮儿就越来越沉。
等她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脑子已经无法支配大脑了。
……
十来分钟后,接到老妈电话的邢小久和谢铭诚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刚停好车,站在黑dòngdòng的医院大门口,吓了一大跳。
邢小久一脸狐疑地找到了保安。
“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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