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离去后,秦沉松了手,白语清看到了秦沉不可描述的东西,她偏头慌乱的穿上內褲,然后连滚带爬的要走。
秦沉重新把她扯回来,她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白语清怔然的看着自己的手,秦沉提起褲子栓好皮帶,他的面容不喜不怒,“白语清,最好想好了再做决定,你如果嫁给韩奕,我也可以想办法搞垮韩家,”他讥笑,“你真以为韩奕喜欢的是你么?不过是喜欢我们的家族罢了,娶你可以稳定他的继承人位子。”
白语清紧攥着手,她怒视秦沉,“那你想怎样?!你要我一辈子不加嫁人?你要我嫁给你么?!你是谁?我又是谁!你不清楚吗?!”
秦沉哑然,她的质问让他有一丝欣喜,他认真道:“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如果爸和叶琼不能接受,就慢慢磨合,要想打开窗就先把房顶掀了,办法多的是。”
白语清搓搓脸,她疲惫道:“你有病,你乱伦,我不跟你一起疯,你是想把叔叔和妈气死,我喜欢的是韩奕,你不要再bī我了。”
秦沉刚刚燃起的那点星沫子欣喜就被她的话给浇灭,他捏住她的下颚,bī她直视自己,“白语清,你要搞清楚,我们只是法律上的兄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白语清不再跟他纠缠,她突然放声大喊:“妈!妈!” 秦沉松了手,她趁机开门跑出去,白语清在厕所打理了一下自己,才去找叶琼。
结果,叶琼也是劝她不要嫁给韩奕的话,唠唠叨叨的不得了,白语清委屈死了,纵观国内,韩奕是可以和秦沉抗衡的,她嫁给韩奕是最适合的婚姻。
白语清听了叶琼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她晚上非要拗着叶琼一起睡,秦沉说要睡她的话,至今还在耳边回dàng。
第11章 阳台电话
仲夏的夜晚有丝丝的凉,白语清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终于敢正大光明的接韩奕的电话了,只是叶琼是反对的那方,白语清只好跑去阳台煲电话粥,“韩奕,你什么时候跟我家定亲了?”
韩奕的语气很轻快,“也没多久,大约一个月前吧,我跟你的地下恋qíng总算能见光了,你知道我有多苦吗?秦二小姐兼白小姐,不好娶啊,我家那老爷子说尽力攀婚,没想秦爷答应的这么快。”
白语清沉默片刻,韩奕久久没有听到声音,他问道:“喂?清清,你在吗?”
她幽幽盯着手腕的紫金花港币以及他说过可以保佑她的红线,白语清不温不热道:“韩奕……你喜欢我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韩奕的呼吸有些不稳,他紧张道:“当然是真的!是不是秦沉给你说了乱七八糟的话?…我发誓,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送手链也是真心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很早以前我就想过,要和最喜欢的人一起戴紫金花硬币手链,它象征着家庭和美,qíng深的意味,我没有美满的家庭,有个像爷爷一样的混蛋老爸,我希望下一个韩家,只有一个夫人。”
白语清虽感动于他的甜蜜,仍不肯把那一点糊涂翻页揭过去,她低低道:“可是在你真心的前提下,我是秦家名义上的二小姐,你也…是冲着它来的。”
韩奕不知该说什么,半晌,他道:“如果,换另个人是秦家二小姐,我可能不会娶,不是每一个秦二小姐,都可以让韩奕喜欢。”
白语清嘴边漾起淡淡的笑,“好了,这件事我糊涂一点揭过去,我们的订婚…作数,不过我妈很反对,还有我哥或许要作梗。”
韩奕的语气瞬间恢复活力,“我会讨好你妈的,至于你哥那边,只要你不让秦爷改变主意,我一定能娶得到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抢回家,只不过我们订婚和结婚,是两家大事,要耽搁些日子,得先过了我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白语清忍不住叹道:“你爸好老。”
韩奕无奈道:“我妈以前身体不好,后来养好以后有些迟了,三十岁左右生下的我,所以我家老爷子为了传宗接代才找了几房太太,我算是最小的儿子。”
白语清和韩奕互道晚安,挂了电话,她转身看见秦沉像鬼魅一般立在几步之遥,她的手机吓得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沉修长挺拔的身姿融在黑夜里,如鹰隼般的眸子蕴藏锐利,那张完美的轮廓越发冷硬,他盛气bī人的将白语清禁锢在阳台之间,秦沉的嘴角扯起凉薄的笑,“白语清,我恨不得当初不认识你。”
秦沉慢慢松手,他退后几步,进入黑漆漆的屋子里,他高大的背影落寞寂寥。白语清的心骤然间有些发疼,凉风chuī乱她的发丝,她黝黑瞳孔微闪,“秦沉,就算你不想认识我,我也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
秦沉转身低吼道:“你闭嘴!!” 他一脚踹翻最近的椅子,步伐凌乱的进入卧室。
秦爷和叶琼分别打开门,秦爷皱眉斥责道:“大半夜的吵什么?”
叶琼出来给白语清披上衣服,教育道:“跟你哥顶嘴啊?我的话你不听就算了,不要跟你哥吵,你要好好听他的话,将来你不管嫁到哪里,都是要依靠他的。”
白语清有一点生气,在家里就她最好欺负是不是?!她冲回房间,赌气道:“好,就我不是亲生的,你让秦沉当你儿子去吧。”
秦爷老气横秋道:“疯丫头,越活越回去了!你哥不是你妈的儿子还是什么?都不许吵了,这个婚既然定下了,我也没有老脸悔婚。”
叶琼反抗道:“秦爷!反正我不同意,如果我告诉清清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也不会嫁的!我只是想要她天真快乐的活着,所以你不要再bī那个孩子!”
秦爷有些动怒,这些年,叶琼尊敬他、服侍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他猛然咳嗽,“是不是我没有当家了,你们一个个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想气死我是吧!当年不是我收留你,你如今……还有白家的那大部分家产,你现在能打理吗?”
叶琼也是少有的忤逆他,她心里发虚,上前替秦爷顺气,忧心道:“我跟你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大家族的男人…男子主义,我只希望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看一看,秦家已经够庞大了,没有必要再联姻了,如果真的需要…赵家也不错。”
“你!……妇人之见,”秦爷进房把叶琼关在门外,叶琼碰一鼻子灰,只好去女儿那里睡。
昏暗的卧室里,一角台灯明亮,秦沉捏着手里的照片,上面是冷眼的他和青涩动人的白语清,彼此相隔一个拳头那么近,她的笑魇如花,灵动娇憨,他的蹙眉,沉稳老练。
他们xing格反差的极端,他和她是名义上的兄妹,他该死的动心,该死的主动,有人说在感qíng里谁先主动谁就输了,不,他连输的资格都没有,自始至终,他只是哥哥,是她眼里的疯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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