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如暮_阿谢Setsuna【完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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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qíng传到薛馥耳朵里,引起了她的qiáng烈反对。然而她的反对并没有太多底气,一来邵君泽如今大权在握,二来邵君泽的母亲本就是邵玉成的结发夫妻,这要求在qíng在理。

  然而邵君泽的决定却令人大跌眼镜,他听见这提议,对提议的人象征xing地表示了一下感谢,而后十分坚定地拒绝,却没有说明缘由。

  ——只因为他打从内心深处觉得,若是合葬,恐怕母亲泉下都受到膈应。

  邵玉成把最大的股份留给了邵君泽,除了二少一脉的元老跟薛馥,谁人都觉得无可厚非。毕竟选贤任能,邵氏需要这样一位铁口直断的领导者来引领邵氏的步伐,而老爷子的遗嘱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即使他们腹诽颇多,也翻不起惊涛骇làng,这事随老爷子的下葬封于尘土。

  邵君泽正式接管了邵氏董事长的位置,令邵氏高层人人自危的换血却也仅止于流传,对于邵君泽跟邵氏而言,当前最需要的,仍旧是安定人心。

  风起云涌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邵君泽让人在家里收拾自己的物件。薛馥在楼上阳台上晒着太阳喝茶,听见楼下的动静走了出来。

  老爷子走了之后,她jīng神萎靡,消沉了很多,一直闭门在家,时隔十天半个月才终于有心qíng梳理打扮,可见她与邵玉成的感qíng羁绊之深。可而今他们的感qíng在邵君泽眼里却讽刺又可笑。邵君泽坐在沙发上,面无表qíng看人搬运,偶尔发布一道指令,见薛馥出来了也并没有招呼的意思。倒是薛馥主动上前问道:“君泽,你这搬出搬进的是做什么呢?”

  邵君泽:“让人把我的东西搬出去。”

  薛馥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但是还是象征xing的问了问:“你要搬出去住?”

  邵君泽连虚伪的客套都省了:“这是父亲留给你们的遗产。既然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也想不到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正好我在城郊还有一处房产,就不在这里打扰你跟益阳了,分开对大家都好。”

  邵君泽刚让人把东西拖走,自己正要上车,邵益阳回来撞见这一幕,拦住邵君泽,好奇地问:“哥哥你gān什么搬走啊?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现在父亲去世了,我们更应该在一起,即使你要搬走,也再过一阵吧?”

  邵君泽皱眉,断然拒绝到:“不了,我主意已定。”

  薛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劝说。她上前一步对邵君泽笑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不qiáng留,但我作为一个母亲,我真心希望你跟益阳的兄弟qíng义不要因此而改变。”

  邵君泽敷衍地点了点头,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邵益阳看着邵君泽离开,嚷嚷着问薛馥gān什么拦着自己,薛馥说道:“君泽离开这个家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他现在是公司董事,你父亲走了之后,他留在这里自然是家主,让我们在他眼皮底下过日子,不是互相给对方找不痛快?”

  邵益阳心宽地劝慰母亲:“我没觉得我们是在他眼皮底下过日子啊!哥那么忙,在家时间又不多。再说了,他又不是那种会管家里事qíng的人,有什么还不是都听妈的。”

  薛馥佯嗔着剜了邵益阳一眼:“妈才不想跟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同住一个屋檐下。”

  邵益阳闻言一愣,走过去环抱住薛馥:“好了妈,哥要走就走好了,大不了我去看看他。妈,我还担心爸爸的过世对您打击太大,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我就放心了。”

  薛馥:“我悲伤个屁,你爸爸连股份都给了邵君泽,只给我们娘俩留了这点东西,我才不要为他那个没良心的伤心!”

  邵益阳显然一下子没有适应母亲态度的转变,看着人眨了眨眼。

  薛馥随后叹了口气,又续道:“你爸爸知道你不是从商的材料,也没有这个志向,妈不怪他也不恨他,可是妈妈要告诉你,女人都是很现实的,妈妈自己也是。”

  邵益阳:“好了好了。妈,我知道,您就是再现实,也是为了我好。”

  萧暮正在工作间得心应手地gān活,手边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来,程式化地说了一句喂您好,电话那端却传来邵君泽的声音:“萧暮你来我办公室来一下。”

  萧暮:“你就不会拨我手机吗?!”

  邵君泽:“我不拨通你这个号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公司?”

  萧暮:“qiáng词夺理。”

  尽管如此,萧暮还是朝着他办公室走去。她刚打开门,猝不及防被邵君泽一把握住手,拉进沙发,压在身下。

  几天不见邵君泽,萧暮有点适应不了他这忽如其来的激qíng,却也由了他去。邵君泽头抵着萧暮的额头,声音轻柔得与刚才电话中的判若两人:“抱歉,我前段时间太忙了,没顾上你,现在终于大局已定,我才能跟你这样的相处。”

  萧暮仍旧有些别扭,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睁大眼睛打量着办公室的陈设,顾左右而言他:“我以为你会换到老爷子以前的办公室去。”

  邵君泽:“他的地方,我不喜欢。”

  萧暮听出他话语里的微妙qíng绪,关切道:“你……没事吧?

  “我很好。”邵君泽轻叹了一口气,“我其实一直恨他。”他对萧暮说出了父母之间的陈年恩怨,萧暮听得目瞪口呆,连连感叹豪门恩怨nüè恋qíng深的小言诚不欺我。邵君泽又说,“他从来不对我表现出父爱,所以他会将邵氏的股份留给我,我自己都感到十分意外。”

  萧暮:“你们父母的事qíng我不知道,但是老爷子把毕生最引以为傲的心血留给了你,就是对你最大的肯定。或许……他只是心思太深,一心想要将你培养成他心中完美的领导者,才这样对你百般苛求。”

  邵君泽虽未全信,却也觉得萧暮的话十分受用,亲了亲她唇角:“萧暮,谢谢你。”

  他拥她在怀里,身下是邵氏基业稳固的大厦与整座城市的秀美风光,而怀中佳人相伴,邵君泽觉得这一刻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余生所需,只剩与她长相厮守一起白头。

  宋媛她连日泡在影视城,尽管对对邵老爷子的过世有所耳闻,却也并没有转成赶回来。因此她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简非登门拜访邵君泽。

  她自然是没有见到邵君泽——邵益阳告诉她,邵君泽早就搬出去了,连新住址一并附上,宋媛却打算改天再去找邵君泽,硬拖着邵益阳出去放松一下。

  起初大家都客客气气,闲聊的闲聊搓麻的搓麻,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平静的旋律直到简非喝高了失态戛然而止。简非坐在地上、头枕着沙发,述说自己对萧暮如何念念不忘,絮絮叨叨地追问为什么萧暮会答应那种人,那个人不是怀着目的接近他的吗!

  全场任谁都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邵君泽,大家静了片刻,才重又热闹起来,将简非的醉话埋于无形。

  邵益阳却留了心,将他扶上沙发,问:“当初不是你自己劈腿,先放弃萧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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