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于是转述萧暮的话告诉邵君泽地址:“萧暮在传说酒吧里面,估计是那边声音太吵没听见电话,邵总,要我们一起去看看么?”
“不用了。”邵君泽低咳一声掩饰住尴尬,“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去找她就好。”
并没有发生如邵君泽所想的骇人听闻、惊世骇俗、令人提醒吊胆的场面。
倒是发生了令邵君泽心肺臌胀、气血淤心的剧qíng:邵君泽一进酒吧就听见人起哄,长桌旁,萧暮正被人围在中间,她对面站着一个染着一头huáng发,发丝高高梳起的小哥,年龄大概跟萧暮相仿,或许还要小一点。
变幻的灯光下,萧暮的脸显得格外明艳:“怎么,不是愿赌服输么?你都输了,不跟我共舞一曲?”
“谁说输不起,”那小子倒是受到了激将,“来就来!”
他跟萧暮纷纷上了舞台,闻乐起舞。
激昂节奏,铿锵缠绵。
他们身躯扭动,节奏合拍,契合地一同舞蹈,距离时远时近,舞步凌乱妖娆。
邵君泽站在一旁,面色直追冰山,内心却如岩浆沸腾。
舞曲将终,那小伙子一把抓住萧暮的手腕,手一抖,将她拉进怀中,萧暮仰脸倒在他的弯臂。一曲下来,她轻轻地喘息着,有点儿没回过神来,萧暮看着那人,眨眨眼,冷不防那人投下来的yīn影越来越大,眉眼在萧暮眼前不断放大。
邵君泽气得眼皮直跳。在那一瞬间,邵君泽觉得比起自己眼前看到的场面,萧暮还是被人给拐走了比较省心。
邵君泽迈步上前。
萧暮一把推开眼前的人。
邵君泽拉住萧暮,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萧暮迟疑了几秒:“你怎么来了?”
邵君泽冷着一张脸压住火气:“还不是来找你的!”
他提起拳头就要去跟那小伙子理论理论,被眼疾手快的萧暮一把拉住:“哎别,他也没gān什么,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邵君泽狠狠剜了萧暮一眼,萧暮索xing一把抱住了他:“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人莫名其妙,怒视邵君泽:“你谁啊?来gān什么的!”
萧暮赖在邵君泽怀里看了这人一眼:“哦,这是我男朋友。”
“有男朋友你还出来约泡!”
萧暮一听这话就翻脸:“谁说要跟你约pào了!跟你跳个舞就要上chuáng啊!有男票还不能有其他娱乐活动了?邵君泽,打他!”
邵君泽简直被萧暮气笑了,也懒得跟这帮人纠缠,说了一句都是误会,拽着萧暮大力把她拖离酒吧。
萧暮满眼地尚未尽兴,盯着邵君泽。
邵君泽:“这里酒吧风气就是这样,所以说叫你不要乱玩,今天要不是我来得早,看你怎么办!”
萧暮:“是是是,我谢谢你!”
两人一同回到酒店,萧暮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哦,我还在生你的气!”
邵君泽到她身边:“那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星光璀璨下,他的微笑显得别有用心。
下一秒,她的唇被封住,仰面倒在chuáng上,整个人陷阱chuáng榻里。
☆、33
被人求婚的时候一般人会有什么反应?
反正萧暮的反应是令所有见证这一幕的人终身难忘。
邵君泽动用所有能够用的力量,力求自己的求婚一击必中,因此格外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天上飞的私人飞机,地上行驶的跑车,水中游的快艇,一切都为他所用。
幕天席地的光与影jiāo相辉映,把这座城市的打磨得好像人间仙境一般美轮美奂。
不知qíng的路人看见,还以为是哪个剧组在这里拍电影。
空中是盛放的烟花,灯光映照在城中湖的水面上,光色变幻,像一场经久不绝的幻梦,写着“萧暮,嫁给我,邵君泽。”
邵君泽跟萧暮一同在城市中心的观景楼上,那一刻他单膝跪地,手里握着花束与戒指,向她求婚:“萧暮,嫁给我,好吗?”
这场面本就太梦幻,萧暮又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看清了形势之后愣在当场,尖叫了一声,捂住嘴才把呼喊声锁在喉咙里。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从根源上来说,造成萧暮这样恐慌的还是邵君泽,所以萧暮用受到惊吓的方式来回报邵君泽:好像她眼前的不邵君泽而是哥斯拉,她从座椅上一跃而起,绕着景观楼顶层的边缘跑了三圈,才回到原地。
邵君泽整个被他搞懵了,只好原地站起,看着她围场跑圈。
萧暮跑回来,喘着气问道:“邵君泽你是认真的?”
邵君泽有几分不悦:“萧暮,难道你对我,不是认真的?”
每当邵君泽露出这种认真的神qíng,萧暮就觉得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邵氏总裁。方才求婚时候的温柔就像烟花一样一闪而没,萧暮面对着邵君泽,觉得此时此刻,围观人再多,所有万众期待的目光,都不及他的凌厉:“我只是以为,你对我一直,只是,玩玩而已。”
邵君泽蓦然轻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头疼,想不起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给萧暮造成这样的错觉。或许也不能全然怪她,邵君泽轻轻抚摸了一下萧暮的头顶:“不,一直以来,我怕都是认真的。”
简直天时地利人和,不答应他好像对不起huáng天厚土有负万众瞩目。
萧暮:“邵君泽,如果我答应你,我们是先订婚再结婚么?”
邵君泽:“不,只要你答应,我们去选好日子,领证,结婚,顺理成章,我笃定今生想要相守到老的人就是你了,为什么要给自己多设置一个订婚的坎儿?”
萧暮已经领略过不少邵君泽说过的甜言蜜语,可不是在chuáng上的,这是头一回。她没想到他说的话还能这样动人,于是哦了一声。
邵君泽:“你哦是个什么意思?”
萧暮:“哦的意思,就是……答应你了嘛。”
或许令人大喜大悲的场面都会因为qíng绪波动过大而让人暂时失忆,这场景萧暮日后回想起来还像是大醉一场后的记忆缺失——那天她整个人都好像飘在半空,恍恍惚惚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说也奇怪,顶着邵君泽女朋友、未婚妻的名头不是一天两天,先前那些逢场作戏萧暮大秀演技,而今这场求婚假戏真做,真正算得上实至名归,萧暮反而有几分心虚。
直到邵君泽来跟萧暮商量什么时间领证,需要购置些什么东西,萧暮才恍然从梦中惊醒。
一切水到渠成一般,只有萧暮的母亲对这桩婚事心有隐忧。
不是因为邵君泽倨傲、多疑、工作狂、不顾家,反而是因为他对于萧暮全家太好:他不在乎萧暮的出身家世,对萧暮温柔体贴,对萧暮父母也格外彬彬有礼。底气不足的人,对上这样十二分的用心,总会觉得此人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萧暮的母亲把心里的疑惑告诉萧暮的父亲,说想要跟萧暮谈谈,萧暮父亲摇摇头:“我起初也有你这样的担心,但是你想,以邵氏如今的地位权势,就算有所图谋,也算计不到我们这些小门小户身上来。不然你觉得,他能图萧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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