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有些难以置信地追问:“爸爸妈妈你们不怪我?”
“怪你什么呢?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不是那种任意妄为的孩子。你既然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爸爸妈妈支持你。”
“那……妈妈那边?”
“放心吧,你妈妈那边我来搞定,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
“恩……”萧暮想了想,补充道,“爸爸你别为我而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至于这边的事qíng……我想只要假以时日,会处理好的。”
“好,那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好好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爸爸妈妈,不论多大,你都是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事qíng不要独自担着。”
“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百感jiāo集。她在父母那里得到了十足的宠溺,却被一个陌生的人坑蒙拐骗。就像一朵温室里jīng心培植的花朵,骤然遭受了雨打风chuī。
婚姻已经生了效,哪怕还差一道婚礼的程序,却已经是实至名归,想要离婚,萧暮觉得,邵君泽这般费尽心机套牢,自己只怕不容易全身而退。她想要等自己再冷静一些,做好心理建设,再跟他促膝长谈。
更不知道,知道自己突然失踪的邵君泽会有什么反应,不知道,婚礼的事qíng还要怎么继续。他会不会……因此把怨气发泄在自己爸妈身上。
萧暮越想越担心,睡意全无,就觉得又渴又饿,索xing爬起来去找厨房。
她根本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四处乱转悠,看见哪里有灯光,就往哪边走。
“你gān什么?”
是谢颖的声音,萧暮却还是惊了一下,紧抓着衣襟回过身来:“哦,我有些口渴,找水喝。”
“那边是师兄的房间。”
萧暮对谢颖并没有什么仇恨,甚至还觉得能够化gān戈为玉帛,但听见谢颖这句话,瞬间就炸毛了:“你什么意思啊谢颖,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大半夜摸去别人房间,赖着不走把自己送别人chuáng上去不成?”
“萧暮,话不带说的这难听的啊。”萧暮其实完全是无心之言,没想到句句戳中了谢颖的痛处。
“怎么,被我说中了么?”
谢颖对她却是早积怨,听了这样刺耳的话,哪里还能稳得住?
发力推了萧暮一把。萧暮又岂是甘于示弱之人,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在廊道里互相揪头发、扯耳朵,打成一团
叮叮咚咚的声响终于吵醒了邵益阳。他穿着睡衣走出门,看见两个人两个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这个视觉效果十分震撼,邵益阳被吓了一跳。
“别闹了。”即使两人不说,个中缘由,他也能猜到几分,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两人拉起来劝和,“你们俩……”邵益阳心说,我何德何等,两个女孩都如此美好,却在此时此地,为他大动gān戈。
两人被拉开后还气哼哼地,怒视半晌,萧暮忽然气笑了。
“你笑什么?”谢颖双手叉腰,十足的泼妇模样。
反正再怎么辩白也是无用,萧暮想,索xing帮邵益阳一把好了。她朝邵益阳眨眨眼,示意他配合自己:“师兄,今天可在这里跟你们把话说清楚,我萧暮可是净身出户,跟邵君泽分得一清二楚,从此恢复自由身。所以说,我跟谢颖现在对你是公平竞争,我不管你们现在发展到了哪一步,可是既然还没结婚,别人就有机会,谢颖你要是敢对我师兄不好,我抢过来你也只能怪自己魅力不够。”
“萧暮你简直不要脸!”谢颖一听萧暮这话,气得要跳脚,可是萧暮分明说得又在理,她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
邵益阳一听简直满头包,萧暮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可是依照萧暮的xing格,邵益阳要是辩驳起来,萧暮只会更加火上浇油黑,这种时候,只好先对萧暮听之任之。
☆、40
邵君泽一人不快,全公司便跟着遭殃,从找不到萧暮开始,整个公司笼罩在一股qiáng大的低气压中。
邵君泽那天晚上回到家,发现萧暮不在,起初还没怎么在意,拨了电话也没人接,就猜想她是去哪里玩了没听到电话。结果到了凌晨还没有任何回音,再拨打手机已经关机,邵君泽就开始着急上火,大半夜地出门去寻人。
他顺着线索想,萧暮是回了一趟家回来就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qíng,于是打电话去问萧暮的父母,萧暮父母却压根不知道萧暮失踪得事qíng,也并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产生了什么矛盾。听邵君泽这样一说,顿时着急上火,邵君泽还反过来劝萧暮父母不必担心,说,萧暮手机关机,或许是因为在外面玩没电了,萧暮什么也没带,应该不会走远,H市也就这么大,只要萧暮还没走远,就没有邵君泽找不到的。
他说,保证找到萧暮第一时间给叔叔阿姨消息。
从萧暮家出来,邵君泽就纳闷,萧暮如果是对自己有误会在闹别扭,也不至于连家也不回啊?她这大半夜住哪儿,朋友家,宿舍,还是酒店?
邵君泽发动各方势力去找萧暮,一夜一天之后,仍旧全无音讯。
邵君泽有些疲惫,坐在家里沙发上抽烟,脑海中灵光一现,忽然就想起了宋媛。
他打电话就质问起宋媛:“你是不是知道萧暮要走,才故意支开我的?”
宋媛好像并不知道有这回事:“什么qíng况,萧暮走?去哪里?”
邵君泽本就不是很确定宋媛是不是知晓内qíng,听宋媛这样回答,也只好先兵不厌诈地诈她:“别闹了,我知道是你。不然不会那么巧,萧暮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你就电话过来非要把我拉走。说吧,萧暮去哪里了,我不怪你。”
“我真的不知道啊邵总,这一定是巧合!萧暮收拾东西出走了?”宋媛听见了,“邵总,你们这不是马上要婚了么,她忽然走了是什么意思,吵架了?你们这婚还结不结了?”
邵君泽一听宋媛口气貌似有几分雀跃,就太阳xué直跳:“jiāo友不慎!就当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哎哎哎邵总……说吧怎么回事!”宋媛见邵君泽这样好不反抗的态度顿时就打蛇随棍上地幸灾乐祸起来,连音调都上扬了几个分贝。
“宋媛。”邵君泽语气冷上了几分。
“好啦好啦不幸灾乐祸了,至少你要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邵君泽:“我还想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呢……我们没吵架,前两天萧暮只是回了一趟家,回来时候我看她不太对劲,在收拾东西,但是她什么都没对我说,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联系不上她。”
“邵总您别着急啊,萧暮她是不是恐婚啊?”
宋媛就是这点好,虽然表面调侃,实则没有歹心。所以邵君泽对她也选择了信任。
邵君泽或许关心则乱,有些自乱阵脚,连宋媛也都听得出来他失了平常的淡定。可是宋媛仔细回忆起来,虽然是宋媛告诉了萧暮邵君泽最初追求自己的动机,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几天,萧暮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qíng跟邵君泽闹翻才对。那天萧暮打电话给自己,也只让自己想办法把邵君泽骗出去,说自己要走,至于具体细节,宋媛自己压根都还没来得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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