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孑套着外套,多少比他干些。离泳池边远了,他扶着围栏走在台子上,看着萧亦孑说道:“衣服还没干。”
“那你穿我的?”
纪梓渝摇摇头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你的也湿了,脱了吧,我们一起裸着。”
两个本来衣冠楚楚的人不消一会都赤着上身,萧亦孑手里拎着两人的衣服,陪着他从台子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回到左边。
暖黄色的地灯在两人身上镀着暖光,围栏外华灯初上和着满天星光。走着走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萧亦孑看着他问他乐什么。他停步侧侧身,手臂环着他的肩膀凑上去吻着他:“这样的高度亲着不舒服,你点点脚,要比我高一点才好。”
萧亦孑宠着他,伸手揽着他的腰将他从台子上拉下来细细吻着,纪梓渝脚尖微微轻点着地,将身子贴近他。双方□□在外,带着有一丝微凉的皮肤在相贴的瞬间便热了起来。
一吻作罢,纪梓渝站在一旁乖乖穿着衣服,萧亦孑忍不住凑过去,在那润泽的唇上又亲了亲。
纪梓渝帮他系着扣子,耳尖泛着红说道:“在等等,我们回去。”
这么好的人,哪哪都好。却肯委于他身下,辗转承欢,萧亦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他摸摸纪梓渝的脸:“晚上,你在上面吧。”
纪梓渝原地眨着眼,再确认对方表达的意思他没理解错后,他笑着啃了口他下巴乐呵呵说了声:“累,我不要。”
这事儿,他以前想过。他知道,他如果要的话,萧亦孑即便勉强也会让他试试。可他不想,只要是这个人,上下对他而言都不重要。既然如此,何必让他勉强适应。但萧亦孑自己提出来,着实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回酒店的路上,他心情格外的好,手上戴着的戒指在两人紧握的指尖轻轻碰撞着。他时不时取笑他几句:“我家老攻要躺平,我性/福日子怕是到头喽~”
他取笑几句倒是让萧亦孑激动了一整晚,身体力行让他知道,他的性/福有没有到头。
一番云雨过后,萧亦孑吻着他颈间的细汗说道:“再叫声老公我听听。”
纪梓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酥的,他懒洋洋的说着:“我说的是攻防的攻。”
萧亦孑不乐意,搬着他肩膀把人转过来:“那个攻都行,你叫声,我想听。”
一个想听,一个不说,他们像2岁的孩子在床间闹着小别扭。纪梓渝本就被他折腾的累了,最后投着降窝在他怀里甜腻腻的喊了声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锁了的点开目录有补哈~
☆、无法停留的爱
三月的时候Y国的天气已经回暖,街头的人们脱下厚重的棉衣换上了轻薄的半袖。又到了蒲公英的花季,窗外、街道满是纷飞的花絮。今年的蒲公英没有预告幸福,它带着离别的讯息敲响了纪梓渝的窗。
前几天路嘉还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仿佛全世界都在提醒着他离别的倒计时,他看看日历上红圈圈着的日期,说了句快了。
还有27天就一年了。
一个月前萧亦孑的电话便密集起来,他知道电话是萧亦孑家里打来的。每次电话打来,萧亦孑总是会躲到阳台去接,即便隔着很远,他都能听到萧亦孑在同电话那边的人争吵着什么。
他以前不常抽烟的,因为纪梓渝不喜欢接吻时他嘴里的烟味。最近几月纪梓渝总发现他躲在阳台抽烟,被发现了,萧亦孑就掐了烟笑笑说自己是抽着玩,不总抽。
但纪梓渝知道,阳台总是一地烟头。
他们都在痛苦中挣扎,面对对方是却总装着一切如旧的模样。到头来能欺骗的只有自己,时间从来不会为他们多做停留。
夜里三点,纪梓渝照例从梦中惊醒,萧亦孑搂着他轻轻在他背上拍着:“没事,没事的,做噩梦而已。不用怕。”
他窝在萧亦孑怀里,呼吸剧烈的起伏着,努力区分着现实和梦境。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一段时间,纪梓渝都睡的不□□稳,夜里总要惊醒几次。有几次,萧亦孑夜里醒来却发现对方枕着他手臂静静看着他,根本没有睡觉。他抱抱纪梓渝问他怎么还不睡,纪梓渝就会告诉他:“怕做噩梦。”
他知道纪梓渝最近总做噩梦,但他却不知道那个噩梦关于他。
在无数个梦里,他们总是分离再分离。醒来后,萧亦孑问他梦到了什么,他总是躲闪着说自己忘记了。
萧亦孑不放心,要帮他约个心理医生看看,他笑着说:“我看过了,应该是7月中旬的画作让我压力有些大。”
萧亦孑狐疑着跟纪梓渝要了医生的联系方式想要自己询问。
纪梓渝有这样的症状始于两个月前的一次聚会。
公司在他的帮助下成功签下了一笔金额不菲的订单,部门主管为了犒赏他这个功臣要他晚上一定出席聚餐。几番推脱,在大家的劝说下他给纪梓渝发了短信说他晚上跟同事聚餐,可能晚点去画室接他,让他画完给他打电话。
纪梓渝在准备7月份的个展,最近都在画室画画到很晚。画画时他手机总不带在身边,不然他总想拿手机看看关于萧亦孑的消息。
距离以往去接纪梓渝的时间已经过了许久,同事们闹着要去唱歌,他站在一侧给纪梓渝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多次都没人接听,眼瞅着时间已经过了10点,他不放心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一路上电话都没人接听。他去了学校,画室早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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