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锋你去哪里?!”夏绫气得跺脚,想要追上去,却被裴子衡拦住。
陆时锋没有回答,拖着夏绫又去了其他医院,接连好几家给出的回复都一致——苏星羽确实是长期在服用避孕药,截止到昨天都没停,而且,很可能已经不孕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医院惨白的走廊上,他把她摔在墙角,声音如来自森罗地狱。
她被撞得很疼,骨头疼,全身都疼,脚上的高跟鞋不知何时早已不见踪影了,纤细无瑕的脚后跟不知道磕到了什么,疼得她连脸色都发青。
她瑟瑟发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医院检查出来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只知道蜷缩成一团脆弱地看着陆时锋,拼命地辩解:“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不能怀孕了吗?
终生不孕?!
她比他更害怕这个结果,她是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拥有自己的小宝宝,小生命将会是多么可爱啊……
她的泪水又流下来:“弄错了……陆时锋,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他再次拖拽着她往外走,也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拖拽,她身上一袭洁白如云的婚纱早就脏污得不成样子,裙摆撕破了好几处,露出她不知何时被挂得鲜血淋漓的小腿来。
一路把她拖上车,拖回家。
进了卧室,丢到chuáng上。
她心生不妙,挣扎着想从chuáng上爬起来,却被他一把压住。
他的手毫不留qíng地撕开她的婚纱,早就濒临分崩离析的脆弱衣料根本经不起他这样的bào力,很快就从她身上剥落、脱离。
她发丝凌乱,惊慌失措,想起刚刚结婚时那些被迫承受他侵犯的****夜夜,尖叫着拼命往后缩,两只手紧紧抱着胸前最后一点衣料不愿松开。
他粗bào地从她手上抢夺。
因太过用力,她手上的那枚钻戒也脱落,冷硬的钻石划过她柔软娇嫩的皮肤,在手指和手背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陆时锋,不要!”她哭着,无措地抱紧了自己不着丝缕的身体。
他压上来,怒气如狂:“苏星羽,你不是千方百计不想和我生孩子吗?我倒要看看是你会称心如意,还是我们的孩子会先出生!”
天崩地裂般的痛。
她昏死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遭遇了什么,模模糊糊痛醒了几次,每次没有多久又昏过去。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醒了还只是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他变成了初见面时的模样,专横狂bào不可理喻……
她哭着,哀求着,不顾一切地抵抗着……
换来的却只有连连的噩梦还有伤横累累。
不知过了多久,她虚弱地醒来,初chūn明媚的阳光洒进卧室,静悄悄的。
陆时锋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chuáng边是桂妈,一边拿着一块白毛巾给她擦拭着身体一边默默垂泪。那块白毛巾上站着血渍和污垢,地毯上的盆子里,水也泛着淡淡的血色。
见她醒了,桂妈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欣喜,赶紧倾身关切地问:“少夫人,您还好吧?”
她艰难地动了动gān裂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几乎发不出声音。
桂妈赶紧放下毛巾,去倒了温开水来给她喝:“少夫人,您千万要好好的,不能有事……”说着又垂泪。
苏星羽咳了几声,这才觉得嗓子好些,婚礼上的变故和之后那些不堪的事才重新纷乱地爬进脑海,她呆呆地望着桂妈,忽然问:“我……我是真的不能怀孕了吗?”
桂妈一怔,脸上露出不忍心的神色:“少夫人,您怎么这么傻,医生都叮嘱您不能乱吃的药您也随便乱吃?那种避孕药不适合您的体质,您……”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别过头去默默垂泪,今天一大早,少爷就叫家庭医生也来看过了,少夫人她确实是吃避孕药伤了身体,以后怕是再难受孕了。
苏星羽望着她的神色,心凉了大半:“我……我不信……我不信!”
她不信事qíng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明明早就停了药的!为什么所有的医院都检查说她没停药,所有的诊断都是她再难受孕!
正文 第319章 被禁足了
桂妈却只以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打击,垂泪劝说:“少夫人,您年轻,只顾着不愿意给少爷生孩子,却不晓得其中的厉害。我们女人家的身体哪禁得起这样的损伤?医生的话一定要听的,医生几个月前叫您停药的时候您怎么就不肯停呢?”
苏星羽脸色煞白,她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也不会有人信。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主动吃下的避孕药,招致不孕恶果,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最后这三个月的避孕药从哪来!
会不会……
是下在了食物里?!
兔子被bī急了也会咬人的,她在脑子里仔仔细细地过滤这三个多月来入口的东西,早餐不可能,都是在家里吃的;晚餐不可能,也是在家吃;可是午餐呢?她皱着眉,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去陆时锋的办公室和他一起用餐,吃的是集团总部自带食堂现做好后送上来的饭菜,如果有人要对她的饮食下手,最有可能的就是从这个环节下手!
她挣扎着从chuáng上爬起来:“我要去查个明白!”
不止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更为了自己未来的孩子,她是那么想要一个宝宝,她不想一辈子无法生育!
可桂妈却拦住她:“少夫人,您快躺下休息吧,少爷说了哪都不让您去!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养身子,别再惹他生气了!”
桂妈从没见陆时锋发过那么大的火,从婚礼上回来后,他整个人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无论谁只要稍有违逆都能被他打入万劫不复。望着苏星羽单薄睡衣底下一身的伤,桂妈真的不忍心她再触怒陆时锋,承受那些恐怖的苦果。
可苏星羽却还是虚弱而蹒跚地要往外走:“不行,我一定要查明白!”
“少夫人!”桂妈拦着她,急得又落泪了,“你快好好上。chuáng躺着吧!就算我不忍心拦您,楼下还有管家、司机和保镖呢!他们都得了少爷的吩咐,绝对不会放您出去的!别墅的大门一关,您往哪去呀!”
“保镖?”她愣了愣,平常家里可没有保镖。
“是,”桂妈说,“今早少爷特意吩咐人调来的,就是防止您往外跑!”
苏星羽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有些眩晕。
呵……陆时锋。
他不为她洗清冤屈,不听她解释,却想尽办法防范她!
一行晶莹的泪水不知不觉就顺着面颊滑落,她忽然间觉得心灰意冷,缓缓地跌坐回了chuáng上。
桂妈很心疼,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她,只好qiáng自挤出一个宽慰的笑,说:“这才对。少夫人,您好好休息一会,我再去给您换盆水来。”说着,就把那块沾了她血渍的白毛巾从chuáng边拿起,放到被染成了污红色的盆子中,要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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