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庄蘅的眼神变得更冷。
庄蘅显得很委屈,微微蹙眉:“阿星,我找了你那么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要说引人误解,到底是谁在引人误解?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和时锋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今天时锋好端端地就说要和我离婚?是不是你怂恿他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时锋他是有妇之夫啊……”
她一面说,一面痛心疾首,就好像天底下所有的苦楚都被她占尽,一副柔弱的模样十分惹人同qíng。
可苏星羽却只觉得恶心,呵,有妇之夫?
庄蘅当初勾。引陆时锋上。chuáng、怀上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他是有妇之夫?
不过,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庄蘅撕扯这些事,这个撕起来太难看,何况牵涉到小玦。就算小玦的出生有瑕疵,但他毕竟是她疼爱的孩子,她不想以后人们提起那个孩子的时候总想到什么私生子、小三的罪证之类饿的。
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陆时锋今天和庄蘅离婚的事。
陆时锋和庄蘅根本就没有结婚,哪来的离婚?
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问庄蘅:“陆时锋今天是对媒体宣布了你们离婚的消息?”这个他昨天倒是对她说过,今天就解决庄蘅的事。
这个男人做事雷厉风行,竟然真的这么快就出手去解决了。
庄蘅脸上露出一个幽怨的神qíng,说:“果然是你怂恿的,不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星羽的身边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云端的模特嗤笑出来:“呵,庄小姐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啊,阿星知不知道这件事和是不是她怂恿的陆时锋先生,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陆先生不是今天下午才开的新闻发布会嘛,这会儿估计全城的传遍了吧,我们大家都知道啊,难道说,是我们大家所有人一起去怂恿的陆时锋先生?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模特身边的同伴们也跟着笑:“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陆时锋确实是今天下午才开的新闻发布会,派自己的律师代表宣布了和庄蘅解除婚约的消息。
云端这边的人早就在工作间隙利用手机看到了这个消息,还当一个大八卦讨论来着,不过当着苏星羽的面,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和苏星羽有没有关系,竟是没人敢提起。所以,云端的所有人都知道陆时锋宣布和庄蘅离婚了,偏偏苏星羽忙于工作还没来得及刷手机,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所以,刚刚苏星羽那句话是问句。
庄蘅也是听了苏星羽的问句,才下意识地察觉她不是从媒体上得知的消息,多半真的就是她怂恿。
可是,这个推理过程是很微妙很站不住脚的,被云端的几个工作人员一奚落,庄蘅的脸色不禁青一阵白一阵,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阵仗。
也难怪她没想到。
这些年来,她一直是庄家的大小姐,锦衣玉食,众星拱月。
就算前阵子陆时锋带着千军怒火攻击了庄氏化妆品公司,害得庄家差一点就破产,但因为她还是陆时锋的妻子,富贵尊荣的陆太太,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没什么人敢对她不敬。可今天,陆时锋才刚刚一宣布和她离婚的消息,就已经是墙倒众人推了,就连云端杂志社的这些工作人员都胆敢来嘲笑她了!
庄蘅的心里窝着一团火,偏偏又发作不得,她索xing不理那些人,只看着苏星羽:“你不能这样破坏别人家庭!当小三很光彩么?!”
正文 第441章 作秀
“到底谁是小三?”苏星羽忍不住冷笑了,“你和陆时锋离婚是你和陆时锋的事,不要胡乱攀扯上别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记者听他们吵来吵去不说重点,gān脆直接问,“阿星小姐,陆时锋先生一直说你就是他的原配妻子苏星羽,可是庄蘅女士说你并不是的,庄女士说你只是假借苏星羽的名头去迷惑陆总!请问阿星小姐,你到底是不是苏星羽本人?”
“是啊,是啊。”这才是这些记者们想知道的狗血大料,要不是碍于苏星羽身边拦了一圈云端的工作人员,他们简直都想上前去揭开苏星羽的口罩了。
苏星羽扫视记者群一圈,嗓音很清晰:“我就是苏星羽。”
“那你揭下口罩给我们看看啊。”
“对啊,之前庄女士说你不可能是苏星羽,因为你都不敢揭下口罩!”
“呵呵。”苏星羽冷笑两声,她知道庄蘅为什么那么笃定,不就是仗着以为她的脸被火烧伤毁容、无法示人么?如今,她的脸已经好了,可是卫陵南叮嘱过她不能轻易见光,还要养养,她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揭下口罩。
她微微提高了音量,对人群说:“麻烦大家让让,我还有事,要走。”
记者群哪里肯让?
庄蘅则更不肯轻易放她走,身体拦在她面前,说:“苏星羽,我求你了,把时锋还给我好不好?他是一时被你迷了心窍才做出这么冲动的决定的!我和时锋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你不能把我们一家三口活生生拆散!本来,我们是多么美满的一家……”
她的声音哀伤,让人动容。
有记者也说:“是啊,庄女士本来和陆先生多幸福的一家啊,陆玦小少爷虽然是自闭症,但是一直被庄女士照顾得很好,gāngān净净的又乖巧讨人喜欢,听说可爱得不得了!阿星小姐,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就真的忍心拆散别人的家庭吗?”
“就是啊,庄小姐在事业上也不比你差吧,同样是摄影师,你看今天庄小姐为了离婚的事那么伤心,你倒好,还有心qíng拍照片!”
苏星羽都气得笑了,也不知道这些记者是庄蘅从哪里找来的,要么是为了故作惊人之语博眼球,要么就是暗地里收了庄蘅的好处吧,不然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向着她呢?她冷冷地看着庄蘅:“我不明白,你到我这里来做戏有什么用,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同qíng你,骂我是恶毒的坏女人,你以为陆时锋就能回心转意?你跟了他那么多年,该不会真傻到以为摆平我就能够和他在一起吧?你当他是可以随随便便由着两个女人摆布的吗?”
说到这里,她是真的有点看不起庄蘅,和陆时锋相处了那么久就连他的脾气都不知道?
那个男人一意孤行,谁的话也不听,固执得像头牛。
可庄蘅的模样更可怜了,哀求地对她说:“阿星,我求求你,就算你不愿意把时锋还给我,至少你把我的小玦还给我好不好?时锋和我离婚了,我的小玦该怎么办?以后他都没有妈妈了……跟在谁身边能有跟在亲妈身边好?你能不能把小玦还给我,别和我抢……”
庄蘅说得楚楚可怜,这次,不止记者,就连云端这边几个路过大厅看热闹的人都有些同qíng她了。
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离婚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是一个三岁大的小孩跟了后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倒是有人议论:“离婚就离婚吧,其实把那个孩子给女方抚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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