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渺起来,换衣服:“真回去了,等着,我现在回去。”说着挂了手机。
何木安看着空dàngdàng的手机,突然间有些愧意,这么晚了,他不该打这个电话。
典市的夜生活十分丰富,十一点半,对多数人来说,正事最美的时间,不过好在这样认为的人不是主流,这个时间的jiāo通好的出奇,告别了唠唠叨叨的父母,不到四十分钟夏渺渺就回来了。
“我以为你今晚还要忙就回我妈那了,吃饭了吗?”夏渺渺边换鞋边说话:“在路边买了一份河粉,吃不吃?”
何木安洗了澡换了睡衣,理智回来了,惭愧也回来了,他竟然在刚才那么长的时候里没有给他家渺打个电话让她不用回来,就这么等着她到家了:“吃过了。”
“哦,那你去休息,我吃。”走半路饿了,就买了一份,也不是真要给何安吃,问出口不过是顺便的事。
夏渺渺胃口很好,一份河粉吃的十分慡利,边吃边看沙发上的玩手机的何安:“真不吃?”
何木安看她一眼,觉得她邀请的真诚,起身做了过去。
夏渺渺见状也没有嫌他虎口夺食,给他拿了一个碗,分给了他一些:“忙什么呢?最近都会很忙吗?”夏渺渺边吃边看他。
何木安看着她塞着河粉说话的脸,又移开目光,牙齿上都是菜,她怎么有勇气开口。
“问你话呢。”
“嗯,可能吧。”
夏渺渺继续吃,见他动了两筷子就不动了,突然抬起头:“我给你煮份面吧。”她刚才问的不上心是觉得那么大的公司肯定有员工餐,不可能让他饿着,但看他竟然过来吃,便有些不确定了。
加班到这么晚,不能空着肚子睡觉。
“不用,吃过了。”何木安说着突然看向他家老婆,上下打量了她一会,非常认真的开口:“你胖了,结婚的时候你单下巴来着,现在快赶上楼下的肖奶奶了。”说完低下头安静的吃自己面前的河粉。
夏渺渺提着筷子,河粉从筷子间滑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觉得很好吃的河粉,瞬间成了穿肠毒药。虽然她不是多么的臭美,虽然可以不在乎颜值,但是哪个女人喜欢听‘你胖了’这种话。
还是被一个男人如此认真的说出来,说的仿佛是天大的事实。拿她跟谁比不好,竟然跟大她三十岁的有孙子的奶奶比,简直——简直——
何木安心里莫名的舒坦了,一天的闷气瞬间烟消云散,面前香jīng放多了能咸死牛的河粉也美味不少。
这就是惹恼他的下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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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心疼他半夜回来!就是回来听这句话的!女人果然不能心软心疼他那一个人孤单,心疼他工作辛苦,心疼他一个人在家无聊,结果,结果就是她胖了!
胖了你别看!
夏渺渺放下筷子推开碗,转身进屋,不吃了,减肥!
何木安见她走了,猛然抬起头:你胖了就胖了,为什么不吃!生气了!?
何木安想完心qíng不错的低头继续吃,他朋友圈发完以后的怒火是她的一千倍。
……
“夏总早。”
“夏总十点开会。”
“知道了。”
她是胖了一点点,但不是很明显,衣服还没有换码,是何木安眼瞎,所以她睡了女儿的房间,她都胖成那样了,怎么能玷污了何木安伟大的眼睛。
夏渺渺喝着茶看着桌案上的资料,把家里无关痛痒的小cha曲放在一旁,认真的履行自己的工作。
助理推开房门:“夏总,前台楼总上来了。”
夏渺渺抬起头:“我们有约吗?”
助理提醒她:“那是楼总?楼氏集团?”有没有约重要吗?人家肯来她们小小的工作室已经很屈就了好不好。
夏渺渺哦了一声:“我去会客室见她。”
如果不是何家和楼氏的关系,她会很喜欢这位平易近人的楼总,她不单长的漂亮,给人的感觉也很和善,一般从上面上来的人,要想对人又亲和力的时候是很容易拉近距离感的。
楼右夜给夏渺渺的感觉就很好,可想到这种好可能是盼着何木安点什么,夏渺渺还没有被何家同化的思想便有些古怪。
“您好楼总,我们范总今天出外景,让你白跑一趟,实在是抱歉。”
楼右夜淡淡一笑,整个人透着年龄沉淀后柔和的恬静,比之张新巧不知多了多少缥缈的醉人之美:“哪里,是我唐突了,刚刚路过,想到张编说过你们工作室在这里便过来看看,打扰夏总了。”
夏渺渺客气的莞尔:“楼总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哪来打扰,不如我让范总的助理带楼总四处总总,呵呵,不是我推辞,是我刚来,不如师父身边的老手懂的多,如果楼总不嫌弃,不如……”
楼右夜闻言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容苦涩、谦逊,还带着一丝生活折磨后的卑谦、可怜。
美的夏渺渺jī皮疙瘩都起来。
“何夫人跟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楼右夜开门见山。
夏渺渺闻言,眼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工作之外,她不觉跟她们有什么好聊的。如果不可抗的被聊了起来,也就不再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所以夏渺渺收敛了微笑,‘何夫人’三个字的力量她没有用过,但不等于不知道该摆放的位置:“让你失望了。”
楼右夜垂下头,露出优美的颈项,雪白、纤细透着楚楚可怜的粉色:“不,何夫人很好,何先生很有眼光。”楼右夜突然放低了声音:“何夫人是否已经知道我们楼家和何家的关系了,有点看不起我。”
“……”夏渺渺不说话,这时候她不是给所有人台阶下的实习生。
楼右夜抬起头,即便卑微的位置,也难掩她个人的风华绝代。
她不想如此急功近利,但这不是她第一次想来她们工作室,但被范笑安排在外面,根本接触不到夏渺。
楼家很多人等着起这种‘自然而然’的发展,可她已经等不起了,她三十有二,已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不能在等,何况——她也不希望自己开始衰老后的jīng神状态让先生看到。
她想先生记住的永远是她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想起她来,至少像个花瓶一样是最出彩的年份。她来的唐突,先一步说明自己的来意也会落了下成,不能循序渐进到底会伤了感qíng,但她不是何夫人,她耗不起:“何夫人,在现在的婚姻观下,你恐怕会笑我接下来的话。”但如果能再跟在何先生身边,这点颜面扔了也罢。
“……”但夏渺渺依旧什么都没说。
楼右夜苦笑,但口吻真诚,她是非常敬重何夫人这个位置的,从心里敬重。
曾经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能坐上去,温柔小意的对他,展现那时候自己最好的一面,但到底年轻,也有急功近利的时候,做的不够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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