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jīng神立即紧绷:“……”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渺渺不咸不淡的继续:“有没有也给你剪剪头发,洗洗脚什么的,还是人家恨不得给你把饭嚼吧嚼吧送你嘴里……”
“……”
“我可还记得人家娇娆的身段站在我身边时的懂礼样,是不是还指望着我几年后帮你抬她呢!”夏渺渺把剪刀、梳子重重的拍在一旁的桌台上!
何木安微微闭眼:完了!
下一刻,夏渺渺又不qíng愿的拿起来,重新挑起他的头发,只是不冷不热的嘲讽:“齐人之福,你怎么不把她娶回来,大小一家亲——”
夏尚尚看她妈一眼,没有兴趣,又收回目光,带弟弟。
何不自始至终都没看他妈一眼,很容易集中注意力。
夏渺渺心里无端憋了一肚子气,本来好好的心qíng被破坏了一半,想再给何木安来点狠的,想了想又忍下来,只是掐了他一下:“本来打算一会给你放点洗澡水,给你搓搓背,现在好了,自己搓去吧,我看你还搓什么,你gān脆都不用洗,你是谁呀,喊一嗓子,让人给你舔gān净呗。”
“妈妈,你真恶心。”
夏渺渺才想起她还在旁边,赶紧闭嘴,想想有愤不过,小孩子也敢爬她头上:“边去,去客厅玩,这里又没有空调。”
夏尚尚才不听她的:“我就喜欢没有空调的地方。”
“你怎么不去楼下玩去,更合你心意!”
夏渺渺恍然道:“她嫁给我表弟什么意思!”
现在才回过神来!何木安汗颜“……”
“这女人——”夏渺渺不想给何木安剪了,当务之急的大事差点搞混了,赶紧给小表弟打过去把这件事告诉他。
但想想何木安左右不对称的头发,出门不好看,又赶紧拿起剪子咔嚓咔嚓的开剪,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你看看你招来的都是什么事,好好的日子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人,你要是当初洁身自爱点,别乱搞男女关心,做一个贞洁烈男,有这么多麻烦。这事闹的我怎么跟小陆jiāo代。”
何木安慢慢的开口:“他知道。”
夏渺渺动作一滞:“你说什么!”夏渺渺其实是听见了的,就是思维没有跟上:“那他还娶她?!”
“……”你说呢?只要别揪着曾经的事不放,随便被人倒霉。
这也不难猜,初始的爱qíng哪个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夏渺渺手上的速度放慢了很多:“这事闹得……”突然间画风都变了。
夏渺渺想了想,好像也有一部分自己的责任,人家楼家也是使命使然,要不是她当初下不去……“说来说去,都是怨你!”
你说怨谁就怨谁:“……”全当我是雕塑!
夏渺渺叹口气,说起楼右夜,夏渺渺不禁又想起柳拂衣,想着想着,就不想好好给他剪头发了。
随便给他咔嚓咔嚓了两下,左右两边给他剪平了,梳子一扔:“好了,自己洗头去吧。”
何木安也敢不提醒她,不就的刚才她还很高兴的给他洗头,说最爱他,满心满眼都在表达她对他这个新鲜玩具的喜爱,对今晚帮他剪头发的期待,好似他是她的全世界,全副身心扑在他身上。
结果就因为少了个轱辘或者丢了个零件,立即不要了。他也很无辜。
夏渺渺兴致缺缺,幸福满满的好心qíng被撬开了一个缺口,让她心qíng难受,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夏渺渺独自坐在沙发上。
何木安没有先去洗头,抖落了身上的围裙,没有理会掉在身上的头发,向坐在客厅的她走去。
夏渺渺侧身:不理你!
何木安坐过去,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手上:“好了,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事件本身的原因吗!”她无缘无故的欺负他妾侍了,虽然对方是急切了一些让新婚的她不高兴,可,放在现在的自己看来,那个时候楼右夜真不算十恶不赦,她处的位置,让她完全可以耍些手段,并不算太逾越。
何木安眉头打结,隐隐有些想附和渺渺的话,如果当初少些事洁身自好一些,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
夏渺渺见他不洗头,有些着急:“你在这坐着gān什么,头发钻进衣服里,有你难受的,赶紧去洗,等着我给你洗吗!想的美!自己去”
心疼了,不去。
“你去不去!”
不去!
夏渺渺心急,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注意,一会多难受,还沾的沙发上都是,说着也不管什么老公的前女友们了,拎上他,帮他洗头去了。
夏尚尚看着两人离开客厅,才嗤笑一声,老爸越来越没格调了,这样无聊的把戏都配妈妈玩,世风日下!
“姐姐。”
“玩你的。”
不大不小的洗手间内,夏渺渺不一会又心qíng超好的给何木安洗着脑袋:“水凉不凉?力道会不会重了些?头再低一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好,怎么摸也摸不够他软软的耳朵。
可爱。
“你别闹!我自己洗!”耳朵里进水了!
“不,我就要给你洗——”
……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塞牙可能都是轻的。
夏渺渺昨天刚被迫重温了一下楼右夜,想不到今天就梦想成真了。
本来陪师父做个美容,想不到竟然碰到穿着工作装的她了。
楼右夜长的漂亮,不漂亮也不会被送给何木安,在如今风华正茂的年龄更是风姿绰约、美丽妖娆的时候,她穿着粉色的类似护士服的工作装,更是把她近乎散发的圣光的美衬托的淋漓尽致。
她嘴角含笑,目光潋滟,美丽却不轻浮,像开在雪峰却被迫移栽的雪莲,依然失了自己的气节。
可以说,现在的楼右夜更美,是岁月沉淀,繁华落尽的美,神态依旧温和,xingqíng更见坚韧,没有家道中落的自bào自弃,反而多了更让人移不开的美。像一幅有了自己故事的画,让人一看在看,没总能看出属于自己的人生哲理,
夏渺渺神色尽量自然,已经被先在的身份浸染出该属于何夫人的有所不为。
楼右夜十分诧异,有些慌乱,下一刻又qiáng迫自己镇定,这家美容院并不算高级,绝对不是何夫人消费的场地,她是特意避开了何夫人可能出入的场所找的工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在以往的身份土崩瓦解后,她没有再想过被谁养在家里,她不喜欢那样;也没有在她熟悉的岗位上继续应聘,虽然她有能力,不见得不能胜任更好的工作。
但想到都是一个体系的旧识,难免不会有人看她家道中落,有别的想法。那些人不见得多么喜欢她,但有些人会觉得她跟过谁恶意的想侵入她的生活。
楼右夜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或者说,生活也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她选择做一些小工,或许不能很优秀,但她想试着过自己的生活,靠自己的手,一点点铸就另一种未来,也许某一天,她也会找一个,各方面都不比自己好,但能过日子的男人;也许……谁说的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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