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裴静冉触及到的地方,犹如星火燎原,势头锐不可当的烧起来一般。
纪远风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而他抗拒这种感觉。
“你在想秋棠……是吗?”裴静冉的脑袋在纪远风胸前蹭了蹭,不顾纪远风推开她的动作,而这句话让纪远风成功的分了神,就在这时,裴静冉突然一个挺身,直起后背来,‘吧唧’一口亲在纪远风唇上。
“裴……”纪远风诧异震惊到愣了好久才回神,只是当他回神,刚要开口,裴静冉却又扑过来,双臂勾在他的脖子上,没有犹豫的递上自己的红唇。
而这次,不是蜻蜓点水的吻,而是深吻,唇齿jiāo缠。
纪远风站在chuáng边,近距离的盯着裴静冉,忘了反应,忘了推开她,什么都忘了。
“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当成秋棠……”裴静冉往后撤了一下子,却始终抱着纪远风的脖子,在他耳边亲昵的低喃,“远风,四年了……你已经输了秋棠,我不能再输了你了……难道你想结婚之后,也这样子对我吗?我到底……哪里不好?”
“你没有不好。”纪远风浑身的肌ròu紧绷,不敢乱动,眼中有些清明,“正因为你好,所以我不能碰你,我可能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健康……”
裴静冉连忙拿手堵住纪远风的嘴,“我愿意,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不管你是不是健康,不管你的胃病有多严重……我想在我有限的时间里,拥有你,我是……那么爱你啊!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远风……”
裴静冉的话让只剩一丝清醒的纪远风忍不住心里一顿,感动、怀疑、无措、震惊,各种qíng绪涌上心头,纪远风怀疑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可是,裴静冉醉醺醺的,很明显不是发问的时机。更关键的是,裴静冉已经伸手开始给自己脱衣服,纪远风一下子压住裴静冉的手,裴静冉却挣扎着躲开,伸手贴在纪远风胸前,将他的领带一拉……“喂!”纪远风吼了一声,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双手撑到了chuáng上,盯着身下的裴静冉,呼吸加深。
裴静冉注视了纪远风一会儿,突然偏了脸,扭头看向侧边,说道:“纪远风,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棠棠……
纪远风一怔,不知为何,却从裴静冉的侧脸中看到了秋棠的样子。一时间,思绪乱飞,神思更加飘忽不定,体内的热几乎爆发。
裴静冉伸出手,替纪远风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扣子……纪远风浑身的力气像被人抽走,慢慢低下身来,拥住裴静冉,颤抖着,第一次主动吻住她。
是裴静冉,不是秋棠啊……
裴静冉一怔,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眼眶发热,却更加热qíng的回应起纪远风来。最终,还是她赢了。
混沌的夜,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事qíng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而明天,将会有什么不一样了吧?
御唐上院。
深夜,万籁俱寂,秋棠独自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身旁的小不点狗狗也蜷缩着趴在chuáng上,闭着眼睛睡着了。就在此时,‘咔嗒’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从门口传来,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露出一条fèng,走廊里的灯光也顺势洒进来。
chuáng上的奇奇耳朵一动,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乌溜溜的眼睛往房门处看去,身子也不自觉的站起来,挪到chuáng边,冲着门口呜咽两声。
“嘘!”
权司墨飞快的挤进房间,带上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chuáng边,一下子将奇奇抱起来,挡着它的嘴,“嘘嘘嘘!别吵!”
小狗往权司墨在权司墨怀里蹬了蹬腿,表示不满。
权司墨哪里管它,看到角落里的小狗窝,将奇奇不客气的放进去,不管不顾的转身,翻身上了秋棠的chuáng。
奇奇后知后觉的从狗窝里爬出来,仰着头冲权司墨叫了两声。见权司墨没反应,绕着chuáng,摇着尾巴转了两圈,伸出小爪子挠了挠chuáng,仰着头嗷嗷的叫了两声。
“快去睡觉。”权司墨转过头来冲小狗斥责一句。
秋棠听到动静,不安稳的翻了个身。权司墨一惊,连忙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的环抱住秋棠,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安慰的哄着她。
奇奇焦急的在chuáng边绕来绕去,这chuáng上多好啊,它才不想在狗窝里,怎么突然就来了个人把它赶下来了呢?他什么时候下来呢?
权司墨得意的扬起嘴角,就凭它一条小狗还对付不了?哼,还是抱着老婆睡舒服啊……奇奇等了又等,却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泄气的哼了哼,又仰着头嗷嗷两声,耷拉着尾巴回到了自己的狗窝。
铃铃铃……
权司墨刚刚睡着的时候,却朦胧中听到一阵电话铃声。怀里的秋棠也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似乎有醒来的意思。
权司墨猛地睁开眼,伸手去摸还在震动的手机,好不容易摸到,拿过来一看,是秋棠的手机。都快十二点了,还是静海疗养院打来的电话,难道……“秋棠,疗养院的电话!”权司墨不得已,只能喊起秋棠来,轻轻推着她的身子,“起来接电话吗?还是我替你接?”
秋棠哼着声从chuáng上坐起来,混乱的脑袋已经没有时间想为什么权司墨会在自己身边了,她从权司墨会手里接过电话,划开,“喂?怎么了?”
“秋,秋棠小姐!令尊……不行了,还请您务必赶过来……节哀顺变。”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秋棠一怔,手一松,手机顺着耳边就滑了下来,跌落在chuáng上。
她爸……不行了?
秋棠的脑袋一下子空了,虽然对那个父亲没什么好感,他躺在chuáng上这么多年也没什么jiāo流,可是突然不行了,却让人措手不及。
权司墨自然听到电话里的动静,连忙接电话捞起来,替秋棠接完,答应着马上赶到疗养院。
第199章 我知道你的病
寒冷的冬夜,邺城主gān道上一辆疾驰的车子从市区出发,一路往郊区的疗养院方向赶去。
“没事,没事。”车上,权司墨抱着秋棠,柔声安慰。秋棠双目无神的靠在权司墨怀里,将所有qíng绪都放空,思绪再也集中不起来。
“肖靖,再开快点儿。”权司墨吩咐一句,肖靖点点头。
一路无话。权司墨盯着暗黑的夜,心里矛盾重重。秋棠的身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如果不说,秋棠就一辈子不会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可如果说,对秋棠来说,无疑是个打击,何况现在也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静海疗养院里,秋梨率先赶到。
一下子推门而进,病房里守着三四个医生护士,满脸沉重。病chuáng上孤零零躺着一个老人,身上盖着白布,一直盖住脸。cha在身上的管子,连接着的心跳仪都已经撤了……“爸!”秋梨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飞奔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chuáng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滑落。秋梨伸手,抓住白色chuáng单底下已经苍老冰凉手,哭得不能自已,哽咽着,嘴里咕哝不清的喊着‘爸’,惟有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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