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风!小冉!”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却突然响起权子衡的声音,裴静冉身子一震,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纪远风转过头去,看到权子衡跟劳伦斯往这边走来,笑了一声,道:“子衡,劳伦斯先生,你们还没走啊!”
裴静冉有些不qíng愿的转过身去,微微冲他们点了下头,却没有说话。
“还没有呢!”权子衡笑着走过来,别有深意的看了裴静冉一眼,“刚刚小冉执意要走,原来是在等远风,你们两个要回家了?”
“是啊,你们呢?”纪远风淡然的问着,不卑不亢。
“我们可能要去玩一会儿,然后我送劳伦斯先生回住的地方。”权子衡回答。
“这样啊,那时间有点儿晚了,我跟小冉先离开。等以后有机会,再跟子衡和劳伦斯先生吃饭吧!”纪远风说完,跟劳伦斯和权子衡道了声别,便带着裴静冉坐上了车,挥手告别。
“裴小姐不会说出去吧?”车子刚刚发动,劳伦斯便有些担忧的开口,看着车身的背影,眼神现出一抹yīn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声开口,“要不要……”
权子衡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劳伦斯一样,“你当纪远风是吃素的吗?只单独一个裴静冉就很难对付,要对他们下手,恐怕不容易。再说了,裴静冉不会将事qíng说出去的,女人心这种东西,我很了解。”
“哈哈……”劳伦斯慡朗的大笑出声,坏笑道:“既然这样,那今晚我就跟权总好好体验一下女人心如何?”
“哈哈,那是自然!不仅要懂女人心,更要懂得女人身!”权子衡笑着附和一句,跟劳伦斯勾肩搭背的一起等车子来,驾车走远。
车上开着暖风,让裴静冉有些忐忑的心得到些许安慰。
“我经常想,你们跟查尔德伍德家族的那个合作案到底有多忙。”纪远风忍不住开口,“远风国际跟权氏也有合作,可是我跟权子衡都很久不见了,你把其他事放下了,还天天忙这件事,累不累啊?”
“还好,不是很累。”裴静冉讪讪的笑了笑,手握着安全带有些紧,“就是劳伦斯来了,我才过来看看。”
“你们的具体项目已经开展了吗?”纪远风又问。
“恩……嗯,开展了。”裴静冉抿了抿唇,嗓子有些gān涩起来。这段时间,她忙着jiāo接公司其他事务,还想着怎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又有很多琐事烦扰,总觉得有劳伦斯坐镇,关于合作案的事应该没有问题,谁知道她竟然发现劳伦斯跟权子衡互相勾结,想要挖空权氏!她真不知道权子衡是怎么想的,一时生气,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质问,谁知道却被权子衡反将一军。
该怎么办?她必须要想办法让裴氏从合作案中撤出来,否则……“小冉,怎么了?”纪远风偏头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了?”
“啊?”裴静冉呆愣的转过头来,对上纪远风疑惑的目光,连忙镇定了下来,得体的笑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秋棠来了,不知道她在国外怎么样。”
纪远风的思绪也一下子跟了去,皱眉,“应该还好吧,权司墨应该不会让她接触到这些新闻。”
“是啊,权司墨也早就打过招呼了,跟秋棠视频的时候都没提到这个。”裴静冉点点头,“只是我母亲可担忧的不行,本来过年因为身体问题没有去旧金山,就已经很懊恼了,现在秋棠的新闻甚嚣尘上,天天以泪洗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唉。”纪远风深深的叹了口气,“希望事qíng赶快解决好,回去多劝劝你母亲,多陪陪她也就好了。”
“嗯,我会的。”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纪远风开车一路来到自家的别墅,纪母老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到车子来了,连忙凑上去,裴静冉刚开门下车,就被纪母拉着往别墅里走,纪母关心的问道:“小冉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累不累啊?”
“没事的,妈!”裴静冉有些受宠若惊,从知道怀孕的第一天开始,纪母就拿她当祖宗似的供着,真让她不习惯。
“咳咳……”纪远风下车之后,突然忍不住咳了咳,很隐忍难受的声音。
几步开外,裴静冉心疼的转过头去,“远风,你没事吧?”
“没事。”纪远风站在车子另一侧,被车子挡住脸,只听到他沉稳的声音,“刚一下车chuī了风,忍不住咳了几声,我马上过来!”
“远风啊,停好车马上过来啊!”纪母也嘱咐一句。
裴静冉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跟着纪母往别墅里走。
车子另一侧,纪远风却神色痛苦的捂着胃部,缓了好久才抬起手擦了擦唇角,手背上沾染了温热又黏腻的触感。纪远风低头一看,只见手背上全是乌得发黑的血渍,口腔里也满是血腥味。
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纪远风用那只gān净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和嘴,往前走着,顺手将手帕扔进垃圾桶,泰然的走进别墅。
“来来来,喝点鲫鱼汤,对孕妇特别好。”客厅里,纪母已经端着一碗汤走过来,裴静冉腰伸手接过来,却被纪母挡开,说道:“你好好坐着就行,我来,我来!现在啊,你是我们纪家的大功臣,什么都不用做!”
“妈,我没事的!”裴静冉有些不适应。
“这怎么行!你跟远风最近还要准备婚礼,忙来忙去的,肯定很累。”纪母笑得跟花儿一样,“其他的事啊,都jiāo给我!你好好做我们纪家的儿媳妇啊!”
纪远风这时候走进来,被纪母勒令陪着裴静冉喝了碗鲫鱼汤。
想到不久后的婚礼,裴静冉向往不已,这是她等了四年才终于等到的,谁也不能破坏!谁也不能,包括她自己!
“少唐,就当我最后一次求你好不好?”
洪门总部,秋梨梨花带雨的在魏少唐面前哭着,泣不成声,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我只能来求你了啊!我只是,只是想见见司墨啊!他跟姐姐就那么走了……他说好的娶我的!说好的娶我的啊!”
魏少唐闭上眼睛,可眉头始终没有伸展开,“到现在你还没有想明白吗?就算让我发新闻,bī权司墨回来,也于事无补!”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司墨回来就好!只要他回来就好啊!”秋梨声嘶力竭的吼着,突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少唐,我求求你了……”
魏少唐凛然的转身,不由分说的将秋梨从地上捞了起来,扶着摇摇yù坠的秋梨,声音懊恼又痛苦,“我这辈子欠你的!秋梨,我一直在想,如果四年前没有找人把你救醒,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可是没有如果!是我做的孽,我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众叛亲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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