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异xing同chuáng共枕,余木夕的内心简直堪比山路十八弯,既忐忑,又羞涩,还很憋屈,小心翼翼地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一条手臂横伸过来,一把捞过余木夕娇软的身子就往怀里带。
余木夕顿时惊醒了,“啊”地尖叫一声,下意识一巴掌抽了过去。
秦深立刻醒了,开了灯,见余木夕瞪大眼睛怒视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沉着脸就要发飙。
余木夕立刻撇嘴示委屈:“你gān嘛拉我呀?我脚受伤呢,被你压到了,好痛啊!”
秦深皱眉看了一眼余木夕的脚,她的左脚正好靠在他腿边。
余木夕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捂着脚“哎哟”“哎哟”叫得无比凄惨:“要不咱俩分开睡呗?”
秦深想也不想,脱口拒绝:“不行!”
“可我疼啊!你要是再多碰到我几次,那我可就彻底废了。”余木夕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这理由正当得根本不容人反驳,秦深沉默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先睡吧,明天再说。”
余木夕有些丧气,闷闷地躺下,紧紧地贴着chuáng边,生怕秦深再碰着她。
秦深也贴着chuáng边睡,两米多宽的大chuáng,各占半米,中间留了一米多宽的空子,但余木夕还是很没安全感,努力将身子缩成一团。
直到“咚”的一声闷响,将沉睡中的两人全部惊醒。
秦深睁眼一看,半张chuáng是空的,小娇妻不见踪影。
余木夕意识回笼,她正在地板上趴着,浑身的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秦深横身过来,瞪一眼趴在地上惨叫的小娇妻,没好气地骂:“gān脆蠢死你得了!”
“还不是你害的?”余木夕可怜兮兮地瞪着他。
秦深长臂一伸,把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小女人捞上来,轻蔑地丢白眼,森然冷笑:“烦不烦?睡觉!”
“我不要跟你睡!活受罪!简直要了亲命!”余木夕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妥协了,颤颤巍巍地爬下chuáng,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门一开,她傻眼了。
李蒙蒙正贴着门,余木夕一开门,她整个儿冲进来了,差点扑地上。
余木夕顺了顺睡乱的头发,紧了紧摔松散的睡衣襟口,暧昧地笑:“我说小姐,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好啊?学人家听墙根,也是醉了。”
李蒙蒙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呸!不要脸!”
“哟!我不要脸?小姐,你脑子不是修运河,是装了一整个太平洋啊!”余木夕连连摇头,一脸同qíng。
“你!”李蒙蒙气得直跺脚。
☆、020 给我打回去
“你什么你?我在自己家,自己屋,跟自己老公做点夫妻之间爱做的事,怎么就不要脸了?倒是你,大早上的不睡觉,跑来听墙根,你是有多寂寞空虚冷?”
余木夕原本对李蒙蒙还有那么点子愧疚,但她的脸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脚更是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李蒙蒙又这么不依不饶的,余木夕那点子愧疚早就消磨殆尽了。
“小姐,真要是有需求,麻烦去找别人,我老公是正经人,不gān不三不四的下作事。”
李蒙蒙被余木夕一番怼,气得理智全无,甩手又是一耳光。
脚还瘸着,后背贴墙,还被门挡住了半边身子,余木夕根本没法躲,那一巴掌扎扎实实地落在她右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嘴里就泛起了腥咸。
余木夕捂着脸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蒙蒙,气笑了。
这女人脑子里绝对有陨石坑!人家秦深巴不得赶她走呢,她还自个儿往枪口上撞。
“我说小姐,你一大早堵我的门,扇我的脸,是真拿我当包子捏了是吧?”余木夕摇头叹气,忍不住鄙视秦深。
就这种段位的烂桃花,有脾气没脑子,都能把牛bī闪闪带发光的秦总缠得焦头烂额?
“老公,有人打你老婆,怎么办?”余木夕矫qíng兮兮地冲屋里喊了一嗓子,她知道秦深醒着,她得替他打个助攻。
秦深冷冷地回道:“打回去。”
“老公,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是残障人士啊!战五渣,不敢打啊!”余木夕拉长了音调,半娇半嗔,“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管你跟这小青梅有什么深qíng厚谊,我可是你领过红本本的合法妻子,你给我立刻把她丢出去,要不然我可找爷爷告状去了啊!”
“麻烦!”秦深咕哝着吐出两个字,大踏步走过来,眯着一双睡眼,不耐烦地说,“李小姐,在我们秦家打秦家的女主人,你是要我亲自找你父亲评评理吗?”
“深哥哥,我……是她先骂我的,我、我只是气急了才,我……”李蒙蒙眼泪汪汪地看着秦深,小手揪着他睡衣的前襟。
睡衣是在腰间系带的,睡了一夜本就松散,李蒙蒙一揪,睡衣就彻底散开了。
余木夕提高音量大叫一声:“你扒我老公衣服?!李蒙蒙,你太过分了!抢男人抢到我房里来了!”
早晨安静,余木夕的喊叫声传出去老远,正在客厅喝茶看报纸的老爷子听见了,立刻拄着拐杖上来查看,见李蒙蒙揪着衣衫不整的秦深,余木夕右边半张脸肿了,嘴角还挂着血,顿时怒不可遏。
拐杖一顿地,老爷子怒喝一声:“李蒙蒙,请你马上离开秦家!”
李蒙蒙哆嗦着嘴唇,抽抽搭搭地要解释:“爷爷,我……”
老爷子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走过去拉着余木夕的手臂,一脸心疼地责备:“傻孩子,挨了打怎么也不知道吭声?瞧这小脸伤的,阿深,快叫苏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的,爷爷,不用叫医生了。”余木夕乖巧地咧了咧嘴,想笑又不敢。
老爷子被她逗笑了,嗔怪地瞪她一眼,一本正经地jiāo代:“以后要是再有人打你,你就给我打回去。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就打断她的狗爪子,别人咬你一口,你就掰断她的狗牙。别怕,天大的事qíng,爷爷给你担着!”
“谢谢爷爷,我记住了。”余木夕忍不住笑了,一笑脸就疼,龇牙咧嘴的模样惹得老爷子又心疼又想笑。
这么一闹,觉也睡不成了,梳洗下楼,到了客厅,就见李蒙蒙正哭哭啼啼地跟老爷子软磨硬泡。
老爷子戴着老花镜,一本正经地看报纸,对于李蒙蒙凄凄惨惨的啼哭充耳不闻。
佣人提着几个大包小包上前禀报:“老太爷,李小姐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去吧,务必把李小姐平安送到李先生面前。”老爷子端着豪门大家长的威仪,四平八稳,看都没看李蒙蒙一眼。
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李蒙蒙却死赖着不肯走。
老爷子存心要给余木夕出一口恶气,推了推老花镜,笑眯眯地问:“丫头,家里来了不受欢迎的,死赖着不肯走,你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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