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白眼一翻:“那你减肥呀,减到八十斤我就能抱得动了。”
“……”秦深苦笑,“媳妇,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说,让我减到八十斤,你是不是想让我减死你好换个老公啊?”
“可以呀!”余木夕一脸认真地点头,“你要是挂了,那江海集团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坐拥千亿身家,别说换个老公了,我都能组个后宫团你信不?”
秦深脸一黑:“你敢!老子弄死你!”
两口子斗嘴将任东、钱多多和江寒越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了。
任东心里微微作痛,仿佛扎了一根刺,不致命,却也不容忽视。钱多多则是一脸羡慕,托着下巴看着秀恩爱的两人。
江寒越却是豁然开朗——如果秦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这一切都将会被改写,不是吗?
☆、233 婚礼
之前的那个想法再次跃入脑海,越发清晰——如果秦深有个三长两短,他江寒越娶了余木夕,成为江恒涛的女婿,那么江氏的万里江山,不就都名正言顺地jiāo到他手里了?
江寒越眼里闪出一抹嗜血的寒芒,兴奋得呼吸都粗重起来了。
随着音乐声,红毯的起点出现一名身披白纱的女子,孤零零的一个人走着红毯,走到红毯中部停下,礼台那头,钱越手捧鲜花,向江晚月缓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单膝下跪,温柔笑道:“晚月,嫁给我爸!”
江晚月潸然泪下。
虽然没有父亲的陪伴,可她到底是嫁给了心爱的男人,这一番抗争,总算是有了报偿。
婚礼的流程十分顺利,接下来的环节很快就举行完毕,新郎新娘挨桌敬酒,伴郎伴娘帮忙挡酒,主桌上只剩下了秦深跟余木夕。
两口子要照顾小余儿、小安然、小天乐三个宝宝,最大的也才三岁,小的不过一岁出头,把两口子闹了个手忙脚乱。
很快,敬酒完毕,新郎新娘回到主桌,伴郎伴娘也跟着过来,一桌子很快就坐满了。
“快快快,赶紧把你儿子弄走!”余木夕头大地将小余儿塞进钱多多怀里,“累死我了!”
钱多多笑着摇头:“你呀!这才一会儿功夫,你就吃不消了,等到二宝出来了,你可有得忙了。”
余木夕叹口气,一脸哀怨:“是啊!还不都是任东害我么!”
任东顿时惊奇了:“什么话!你怀孕生子,怎么会是我害的?我让你们两口子夜夜chūn宵了?”
余木夕瞪他一眼,没好气道:“要不是你手底下那帮子庸医说我很难再怀孕,秦深早就去动手术了!真是信了你的邪!”
任东嘀咕了一声“不讲理”,冲她翻了个白眼。
有些地方比较迷信,孕妇抱小孩,会让孩子受惊悸,夜里哭闹;孕妇参加婚礼,会害得新娘子倒霉一辈子,三年之内怀不上宝宝。江晚月其实是有些忌讳的,因此一直没给余木夕好脸。
但钱越满不在乎,把安然和小天乐抱过来,一条腿上坐一个,扬眉冲江晚月一笑:“晚月,你也给我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
江晚月受宠若惊,羞红着脸点头:“都听你的。”
江寒越看看在座的三对夫妻,再看看他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一条单身狗,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我脑子一定是抽抽了!”
众人被引得哈哈大笑,余木夕顺口接话:“别急,别急,我这不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么,回头越哥跟多多再生宝宝,总归会有女孩子的,你要是等得起,我们不介意让你挑一个。”
江寒越一脸黑线,没好气地呸她:“不带这样占便宜的!”
桌上的气氛活跃了很多,尤其是钱多多,她最高兴,余木夕怀了孕,她不能缠着余木夕喝酒,就缠着钱越跟江晚月喝个没完,没多大会儿,她跟江晚月就都趴在桌子上动不了了。
散场之后,余木夕跟秦深直接乘飞机回A市,其余人各自回家,江寒越送醉醺醺的新人回到江城一号,就在那儿住了一夜。
半夜里,江寒越渴醒了,起身去找水喝,居然看见钱越在沙发上坐着抽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十来个烟头了,客厅里的空气污浊不堪。
他默了默,缓步走过去,在钱越对面坐下,问道:“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怎么不回房里,跑到这儿抽闷烟来了?”
钱越抬眼看看江寒越,勉qiáng勾了勾嘴角:“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就埋着头走了。
江寒越看着钱越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儿,进厨房倒了杯水,又回到沙发上坐着,盯着烟灰缸里的烟蒂发呆。
钱越的心qíng,远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呢。
次日一早,江寒越就动身返回A市,一直到快中午,江晚月和钱越才起chuáng,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江晚月气不打一处来。
“我哥可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这么大的变故,他居然一点儿没受影响,照样跟着我爸天涯海角地跑,婚礼刚结束,他就又回了A市,上赶着献殷勤去了!”
钱越淡然笑了笑:“先生身边总归要有人伺候着,先生在A市,四哥过去也是应该的。”
“你说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他!他那么骄傲的人,gān嘛非要去热脸贴冷屁股?”江晚月越说越来气,唾沫横飞,杏眼圆瞪。
钱越皱了皱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爱啊!那可是他亲闺女,再怎么给他脸色看,他都得受着!
钱越微带讽刺地摇了摇头,从头到尾,拎不清的人只有一个江晚月,她太拿自己当回事,完全忽略了血缘的重要xing。江恒涛对余木夕,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哪里是她一个养女能比的?
“行了,别说这些扫兴的了。”钱越揉了揉太阳xué,“头疼死了,去弄点蜂蜜水来吧。”
江晚月也头疼,一生气,脑子都快炸了。听钱越喊头疼,她才算停止吐槽,起身冲了两碗蜂蜜水端过来,每人一碗喝了。
“老公,咱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江晚月兴奋得脸都红了,绷着小脸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钱越。
钱越扬了扬唇,意味深长地感慨:“可惜你的户口还在意大利,手续太繁琐,暂时只能办个婚礼,至于结婚证,等你加入中国国籍了再领吧。”
江晚月点了点头:“好的。”
“中国国籍比较难办,我想过了,最简单的办法是咱们先生个宝宝,宝宝落在我户口上,你是宝宝的生母,符合中国人的近亲属这一条,可以申请中国国籍。”
“都听你的。”江晚月抿唇一笑,钱越就是她的一切,她都把自己jiāo给他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听任他安排的?
江晚月主动送上红唇,压着钱越倒在chuáng上。昨晚两人都喝多了,新婚夜什么都没发生,想想就觉得遗憾。
gān柴烈火,chūn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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