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被子,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家的味道特别浓厚,比她跟钱越的家还要温馨,突然就有些不舍得走了,发自内心地想要融入进去。
也许她真的应该尝试着释怀,与木夕和平共处,这样她可以得到父母的疼爱,也会得到钱越的赞许,简直有百利而无一害。
江晚月给钱越打了个电话,钱越正在公司忙活,看到江晚月的电话,拧着眉头接了起来。
“我跟小夕一起去医院做四维彩超了,可是宝宝很不配合,没有看到xing别。”江晚月遗憾地叹口气,“老公,你说得对,我是应该跟小夕好好相处。”
钱越没想到江晚月打来电话是为了说这事,将信将疑地回了个“哦”字。
“她对我真的很好,还有她妈妈,也对我非常好。今天有好多个细节都让我非常感动,尤其小夕陪我爬楼梯,她怕我有事,一直在我侧后面两个台阶跟着,她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是始终陪着我,毫无怨言。”
江晚月越说越感动,那点子微不足道的温暖在她心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扩散。
“妈说让我在A市安胎生产,她怕咱俩什么都不懂,你又太忙照顾不到我。老公,你说我是回江城还是留下?”
“当然是留下了!”钱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笑了笑,解释道,“妈说得没错,咱俩都没经验,她自己生过孩子,又照顾了木夕的月子,带大两个宝宝,有她帮忙,我也就放心了。”
“嗯,那我就在A市住着吧。”
“你安心住着,我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你。”钱越好声好气地哄了几句,“我这边堆了好多事qíng要处理,我先忙了,晚上忙完了打给你。”
挂断电话,钱越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眼睛微微眯起,jīng光四she。
皇天不负苦心人!
江晚月留在A市,没人拖后腿,钱越直接把家安在了公司,每天不要命地工作。半个月后,他飞了一次A市。
看到钱越的第一眼,木夕惊悚了,拉着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从头发梢看到脚后跟,惊愕地问:“越哥,你这是去非洲挖煤了吗?怎么黑了那么多,瘦了那么多?”
“公司碰到了点儿难关,好在已经平安度过了。”钱越不以为意地笑笑,拂开木夕的手,“倒是你,白白胖胖的,养得挺壮实。”
木夕一脸黑线,想起之前钱越向秦深求助的事儿来,一拍脑门子,抱歉地叫道:“哎呀!你看我这猪脑子!那天挂了你的电话之后没多久,就接到老宅的电话,说是爷爷病危,我跟秦深立即飞回来,后来爷爷没了,忙着办丧事,把你的事qíng忘得一gān二净。”
“没事的。”钱越满不在乎。
木夕连连摇手:“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叫秦深回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不用那么急,我明天才回去呢,等秦深下班了再请他过来也是一样的。”
木夕满心歉疚,哪儿等得了,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却见江恒涛拄着拐棍下来了,见钱越在客厅里坐着,皱眉道:“你来了。”
☆、265 求助
钱越连忙站起来,低垂着手,毕恭毕敬地说:“爸,我来看看您和妈还有晚月。”
“怎么?不放心?怕我们亏待了你老婆?”江恒涛yīn阳怪气地笑了笑。
钱越一脸惊惶,连忙解释:“爸,您误会了,我就是来看看,晚月这不快生了么,我这都大半个月没看见她了,就想来看看。”
木夕拧着眉头打圆场:“越哥一路赶来,也累得不轻,爸,有什么话晚会儿再说吧,让他先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吧。”
江恒涛看了一眼木夕,没吭声,拄着拐棍径直走出门,到外头chuī风散心。
木夕小声冲钱越说:“越哥,爸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这人嘛,年纪越大,脾气越大,你别往心里去。”
钱越笑笑:“我知道的,我没事,小夕,晚月呢?”
“她啊,睡午觉呢。”木夕扬手指了指楼上,“孕妇贪睡正常的,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她?”
“不了,让她睡吧,我上去会吵醒她的。”钱越端起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又问,“两个孩子呢?”
“孩子啊?送去幼儿园了。过了暑假,安然就该上幼儿园了,现在妈每天都会带着俩孩子一起去幼儿园玩上一会儿,先让他们熟悉熟悉。”
“真快啊!一转眼,安然都该上学了。”钱越不胜感慨,“我到现在还记得安然小时候的样子呢!不过话说回来,安和不才刚满两岁么?怎么那么早就上学了?”
“安和不上学,但他跟安然好得很,安然去了,他也闹着要去,妈就把他俩一起带过去,跟别的小朋友玩玩。”
“这样啊,姐弟俩感qíng真好!”钱越一脸向往。
木夕笑着打趣:“越哥,你再加把劲,很快也会儿女双全的!”
“一个都还在肚子里呢,可就想着第二个了,你也不怕晚月听见了跟你急。”
木夕吐了吐舌头:“那倒也是,生孩子绝对是人生中最痛的事,没有之一。晚月生下这一胎,以后还乐不乐意生都不好说。”
钱越笑笑,跟她聊了好一阵子,木芳华带着俩孩子回来了。安然一看见钱越,就迈着胖乎乎的小短腿跑了过去,欢声叫道:“舅舅!舅舅来啦!”
安和见安然喊舅舅,他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叫,蹒跚地扑过去,抱住钱越的腿,学着安然的样子往上爬。
钱越把两个孩子抱起来,捏捏这个,亲亲那个,那一脸的父爱简直要流出来了。
江恒涛正好进屋,看见钱越跟安然抵着额头皱着鼻子做鬼脸,默默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钱越眼角的余光捕捉到老爷子的冷漠,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抱起安然掂了掂,笑道:“安然,你可不能再吃这么多了,瞧你,都快胖成小猪佩奇了。”
安然欢快地学了几声猪叫,逗得钱越跟木夕哈哈大笑,木芳华在一边说着孩子们的趣事,气氛活跃而又温馨。
走上楼梯的江恒涛听着底下的笑声,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隔断挡着,他什么都看不见,于是烦躁地顿了顿拐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晚饭前,秦深终于姗姗而来,看见钱越,他下意识拧了拧眉,打了声招呼:“来接晚月的?”
木夕顿时一脸黑线:“好好说话!”
秦深撇了撇嘴,眉梢一扬。
钱越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地回道:“我来看看爸妈和晚月,最近一直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和jīng力照顾晚月,晚月留在这里,有爸妈照顾着,有小夕陪着,还有两个孩子作伴,她很开心,我也很放心。”
秦深心里其实有些堵,钱越跟江晚月一个放心,一个开心,可他闹心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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