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气笑,活动着手指在两个抢匪面前蹲下身。
“天冷,最好都别làng费彼此的时间。”她眯眼,那冷冰冰的视线犹如一阵凛风扫过,让两个抢匪后背瞬间刺出冷刺寒芒,“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钱包呢。”
瘦一点男人,战战兢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钱包。
季节伸手接过,携着周身凛然起身。
祁夜寒把怒气未消的人儿护在怀里,对周围的几个jiāo警道:“辛苦了。”
“哪里的话。”为首的jiāo警笑着道:“也是这两个混蛋不长眼,抢了您的钱包。”
季节抿唇,皱着眉头打开祁夜寒的钱包。
卡和现金都在。
两个不长眼的笨贼被jiāo警带走了,季节噘着嘴瞪祁夜寒。
“怎么?”祁夜寒抬指揉开她的眉头。
季节把手里的钱包塞进他口袋里,“好心qíng都没了。”
祁夜寒含笑间捏捏她的脸:“你的红薯还在车上。”
“我又不是吃货!”季节反驳。
“那吃不吃。”
“…吃。”
其实季节真的是个吃货。
只是她从来不承认,但祁夜寒已经早有发现的事qíng。
季节喜欢吃零食,而且口味偏甜。
热乎乎的红薯依旧烫的抓不到手中,季节急着吃,祁夜寒接过去给她剥了皮,然后用纸巾垫着袋子让她拿着。
季节咬了一口,喉间发出满足的嘤咛声。
她把huáng灿灿的果ròu递到祁夜寒嘴边,祁夜寒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是嫌弃。
“很好吃的!”季节甜笑,“大少爷,你偶尔也要接接地气嘛!”
祁夜寒蹙眉,又看了季节一眼。
“不吃算了。”季节收回手,斜睨着他道:“又不是毒药。”
祁夜寒无声叹气,拉过她的手咬了一口红薯。
*
两人回家晚了些,季父和季母一直在等他们吃饭。
季节把红薯递给父亲,季父笑眯眯的接过:“这几天正想着呢,闺女就给买来了!”
季母闻着鲜花gān道:“明天我做鲜花饼,多做一些你们带去给老爷子吃。”
季节吃了一个红薯,这会儿肚子不饿。
季母给她夹菜,她就转手再夹进祁夜寒碗中。
“你给我好好吃饭!”季母气道。
“不饿。”季节拿筷子拨着碗里的饭粒。
祁夜寒抬手抓抓脖子,把盛着jī蛋羹的小碗推到季节面前,命令道:“吃完。”
“吃不下去。”季节放下手里的筷子,两指比划:“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红薯!”
“你还有理了!”季母没好气的道:“我等你吃饭,结果你给我红薯塞饱回来了!”
季节挨骂,可怜兮兮的往祁夜寒身后躲。“夜寒,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季父突然疑声道。
正文 第169章 过敏
季节心中一紧。
完了,她咬的印子!
不对啊,印子在她这边啊。
季节立刻抬手转过祁夜寒的脸,祁夜寒正好在挠脖子。
“老公你脖子上怎么起疹子了?”季节吓了一跳。
祁夜寒左侧的脖颈上红红一片,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疹子,而且正在向外蔓延。
季母也吓到了,连忙起身绕过桌子凑上前,“看着像是过敏了!”
季节赶紧上楼去找药箱,季母去卫生间拧了毛巾来给祁夜寒冰敷止痒。
季父也跟着着急,又cha不上手,担心道:“要不要去医院啊!”
季节拿了药箱回来,让祁夜寒偏头靠在自己怀里给他涂药膏。
祁夜寒老抬手要抓,被季母按住胳膊:“别抓别抓,抓破了容易破伤风。”
“是不是痒?”季节心疼询问。
祁夜寒无声点头。
“忍忍,涂药膏就好了。”季节轻轻给他chuī着起疹子的位置,“这样还痒吗?”
祁夜寒又摇摇头。
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季节,xing感的薄唇微抿着。
季节被他盯的一阵心疼,抱着他的头柔声道,“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祁夜寒吃饭,季节就抓着他另一只手不让他挠脖子。
季母和季父齐齐照顾着女婿,这个给夹菜,那个给他盛汤。
祁夜寒吃一口,转手给季节喂一口。
季节不饿,不张嘴,祁夜寒就一直举着。
无奈,季节只好跟他一起吃。
吃了饭,喝了抗过敏的药,季节带着祁夜寒回房。
目送两个孩子消失,季母突然笑了起来。
季父留了点肚子吃红薯,笑着对妻子道:“你也发现了?”
季母点头,柔语温声道:“女婿生病不舒服的时候,看着就跟小孩子似的。”
“可不就是个孩子吗。”季父吃着红薯道:“本来也是二十刚过的年纪,唉,谁让他生在祁家了呢。”
卧室里,祁夜寒靠在季节胸口,季节给她chuī脖子。
“老公,你是不是红薯过敏?”
祁夜寒闭着眼睛没应声。
季节停动作不chuī了。
祁夜寒皱眉,抬手要抓。
“不许碰!”季节连忙按住他的手。
祁夜寒勾唇一笑,还是不睁眼。
“我还管不住你了是吧!”季节推着祁夜寒让他坐起来,盘腿与他对坐,双手捧住他的脸:“老实jiāo代,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祁夜寒闭眼摇头,嘴角笑意愈深。
季节很少见祁夜寒有这种撒娇耍赖的时候,又好奇又兴奋,满心都是甜到冒泡的暖意。
“不能吃要说啊。”季节用拇指推着他硬挺的鼻尖,“逞什么能。”
“没有了,就红薯。”祁夜寒缓缓睁眼,微动脖子难受蹙眉:“痒。”
季节松手拍拍自己的腿,祁夜寒侧身躺下。
“老公,对不起。”季节俯身吻住祁夜寒的嘴角,在他脸颊上轻蹭。
“我想要个新钱包。”祁夜寒抬手轻抚她的侧脸,“你给我买。”
季节点头,含笑的眼中满是祁夜寒的影子。
疹子消退的很快,睡觉前几乎已经快没了。
只不过红色印记还在,红红一片。
季节不让祁夜寒洗澡,怕沾水发炎,可祁夜寒睡觉又必须洗澡。
于是两人便都进了卫生间,季节给他洗头。
“别乱动。”季节躲着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手指。
祁夜寒邪笑,双臂绞在季节腰间。
“哎呀你别闹!”季节气的不行,沾着泡沫的双手推着祁夜寒抵在她小腹上的头,“水流到脖子上了!”
好歹算是洗了澡出来,季节就跟打了一仗似的心力jiāo瘁。
“祁夜寒你今天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季节被祁夜寒打横抱着,又不敢碰他的脖子,只好攀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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