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勺?!
季节脸色一白,盯着宁老。
“怎么?”宁老重新戴上老花镜:“喝的阶段已经过了,现在改为吃。”
季节被祁夜寒带出诊堂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
吃……生吃中药粉啊!
满满两大包中药粉末,吓的季节连路都不会走了。
祁夜寒一直qiáng忍着的笑意终于泄出,他低笑道:“没事,你是连黑汤药水都能喝下去的人。”
“能一样吗…”季节抬手扶额,“这可是中药本体啊……”
两人回家,季节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
她抓起抱枕蒙在头上。
“祁夜寒,我能撒娇吗。”
“能。”
“那能不吃吗。”
“不能。”
季节拉下抱枕,扔过去砸在祁夜寒身上。
祁夜寒在她身边坐下,打开中药袋子。
季节坐了起来,抿嘴皱眉凑过去看了一眼。
土huáng色的药粉碾磨得极细,就像是面粉一般。
祁夜寒代替满脸排斥拒绝的人闻了闻,道:“不苦。”
季节嗔他一眼:“苦不苦你还能闻一下就知道啊。”
祁夜寒去厨房拿了勺子回来,顺便端了一杯温水。
季节立刻和他拉开距离,双手高举撑着他的胸口道:“黑汤已经是我所能接受的极限了,药粉我真的吃不下去!”
祁夜寒也不理她,用勺子沾了些药粉递到她嘴边。
“伸舌头尝尝,如果苦我现在就拿出去扔掉。”
季节斜睨他,收了抵着他胸膛的手眨眼,“你确定?这两包药小一千呢。”
祁夜寒目如深渊,鹰láng般不驯:“我缺这小一千?”
行吧,好歹您祁大少是有黑卡的人!
季节一眨不眨的盯着祁夜寒,小心翼翼的伸出粉嫩的舌尖在勺子上舔了一下,然后像小猫似的立刻收回舌头!
“祁…唔!”
季节被苦到连五官都皱在一起的那一刻,祁夜寒急速吻住了她樱红的双唇。
呼吸骤然被夺走,季节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祁夜寒按倒在了沙发上。
她双手被禁锢,牵引环抱在祁夜寒颈间。
一吻结束,季节口中的苦涩已经全然被祁夜寒化解。
勾人的眸子温柔注视着季节,修长指节缓缓抚过她鬓间一缕黑丝。
“苦吗。”
季节微喘,被居高临下的人轻抵着额头。
“老婆,苦吗。”
祁夜寒又问了一遍,嗓音之沉魅极尽苏撩。
季节像是受了魔怔,茫然摇头。
“以后还吃吗。”
受了魔怔的人又茫然点头。
祁夜寒笑了,他这一笑,季节彻底连心都化了。
“听话,我哄你。”
哄?!
季节被这个字眼一棍子敲醒,顷刻翻身骑在祁夜寒腿上。
她双手揪着他的耳朵左右摇晃:“你这叫哄吗?你这叫威bī利诱!”
“威bī?”祁夜寒抬掌钳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我bī你什么了?”
季节答不上来,吭哧半天,红脸憋出一句:“色诱!你这是色诱!”
祁夜寒笑着抱起她,季节手脚并用攀在他身上。
今天下午两人都没事,难得的空闲,便甜腻的依偎在一起。
季节被祁夜寒抱着上楼,双臂挂在他脖子上道:“老公,你教我玩游戏好不好。”
这个事qíng她之前提到过,当然,是被人刺激。
祁夜寒嗯了一声,放她坐在桌上。
两人各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季节整个人倚在祁夜寒怀中:“玩什么,太难的我可不会。”
祁夜寒刚开了电脑,就提示有一封新的邮件。
他点开,季节也就随意瞥了一眼。
发件人——林深。
季节挑眉,立刻将目光转移到祁夜寒脸上。
“每周一封,不是他本人。”祁夜寒点开邮件查看,是一张电子明信片。
不是本人?
“那是谁?”季节问。
“看着他的人。”祁夜寒答。
脑中装了林深的名字,季节也没心qíng玩游戏了。
她放下电脑翻身趴在祁夜寒胸口:“林深什么时候回来?”
祁夜寒也放下电脑,一手揽在季节腰间,一手轻抚她后脑:“你想他?”
“想。”季节言简意赅。
想,与想念不同。
亏欠,内疚。总会有几个人,是你的良心与理智所不能释怀的。
正文 第189章 上新闻了
“快了。”祁夜寒后仰,脖颈撑在靠背上。
角度上浮,季节只看到了他嘴角不明深意的弧度。
却没有看到……祁夜寒眼中弑杀涌动的暗cháo。
*
周一。
季节和迟俊被叫去市政厅开会,全市安防工作。
回程的路上,她接到了脑中未消姓名的电话。
“季节姐。”
“林深,你还好吗。”
“挺好的。”林深依旧是那温润如玉的嗓音,“你呢,还好吗。”
你的好,并非我亲眼所见,所以这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寒暄。
“什么时候回来。”
季节亲口询问当事人,她需求一个确切的回答。
“你想我了?”
而收到的答案,却是如一相似的雷同。
“想。”
“嗯,那我就回去。”
*
最近没有大案,季节和迟俊对坐,两人苦思神秘人的意图。
到现在,两人的潜意识已经有了不成型的执拗。
只要发生大案,就一定跟神秘人有关。
而平静无异动,那就代表神秘人一定在预谋着什么。
迟俊烦躁抓头,“要不还从监控视频泄露的点开始查?”
季节咬着指节,拧眉纠结,片刻后摇头:“暗线你已经都走完了,如果再查,就只能从明面下手,这样牵扯太大容易惹出事端。”
“但可以肯定绝对是局里的人!”迟俊低声道:“前几天我让耗子走了一遍全局的监控线路,当初你审方寒的时候,审讯室的监控就已经被入侵了!”
季节双齿紧咬,在指节上留下深重的齿痕。
“但如果他能直接入侵监控,也就不需要市局有人配合他了。”迟俊自言自语的又推翻自己的结论。
“需要。”季节松开落着齿痕的手指,“方寒的案子是我进入市局的开端,而当时这个案子有很多细节,都是只有你我才知道的。即便后来案件扩大,案qíng内容也是刑警队以外的人所不知道的。”
“对了!”迟俊道:“耗子说对方手段高明,起码也是跟他相抗衡的水平!而审讯室监控被入侵的时间也就在方寒开始受审前几分钟,耗子说对方踩点来的,所以当时他才恍惚间漏了这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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