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也要!”季芊芊跟母亲凑过去,随手拿起桌台上的一盒眼影,惊讶道:“这个是限量版啊!姐,能给我吗?”
闻声,化妆师为难的看向季节。
季节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开口:“东西不是我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不过我姐夫一句话,这些可就都是你的了。”季芊芊说着,竟然直接把眼影装进了自己的手包里,“我拿走了啊!”
化妆师一阵心疼!
既然是限量款,那必定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
可心疼归心疼,化妆师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毕竟拿她眼影的人是祁少夫人的妹妹……
张翠兰则是一脸不耐烦扒拉着化妆师:“给我化妆啊!愣着gān什么?”
化妆师满心的火气,偏偏又因为季节的身份而不敢发作,只得忍着满腔不qíng愿,拿起化妆工具。
“拿出来。”
突然响起的声音,冷漠而摄人,瞬间冻结了房间里的空气。
众人侧目,就见季节jīng致的脸上满是yīn鸷。
季芊芊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屑,“不就是盒眼影吗,给我又怎么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季节起身,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yīn霾,“拿出来,还给人家。”
“季节你什么态度!”张翠兰拍桌而起:“你妹妹喜欢你给她又怎么了?你老公那么多钱不能再买一个吗?”
“人家老公钱再多,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换了礼服回来的顾妃,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看着季芊芊和张翠兰,她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厌恶:“赶紧拿出来。”
季芊芊和顾妃也算是熟人,只不过……顾妃从来就不愿意搭理她。
化妆师见起了火药味,本想开口说算了。
结果她嘴还没张,季芊芊就直接从包里掏出眼影盒,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是让我拿出来吗?还给你们!”
一瞬间,色块纷飞,在地板上碎裂成粉末。
大喜的日子居然有这种垃圾货色来砸场子!
顾妃当即就火了,快步上前!
季节提着裙摆冲过去拦住她,“小妃!”
“妈的给脸不要脸!”
顾妃不是第一次见张翠兰母女抽风撒泼针对季节了,平时无所谓,可今天忍不了了!
“你算什么东西?”张翠兰像个泼妇似的挡在女儿面前,瞪着顾妃:“呸!不男不女的人妖像!管好你自己吧!”
啪!
一声脆响,张翠兰的脸狠狠偏向了一边。
可是,动手的人却不是顾妃,而是季节。
“婶婶,小时候,我说芊芊不懂礼貌,你给了我一巴掌,说我是个嘴贱货。”季节一双水眸犹如寒潭般冰冷,幽光冷冽如利刃:“现在,这一巴掌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最先动手的会是季节,连顾妃和季母都怔住了。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张翠兰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一脚踢翻了化妆台前的椅子,打翻了台上所有的化妆品,“结婚?等着送丧吧!”
季芊芊也跟着母亲一起闹,母女两几乎是砸了整间房。
季节一手拉着顾妃,一手牵着季母,神色未变,语气如常对几个已经傻眼的化妆师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季父一早就先去举办婚礼的酒店了。
季家的亲戚不多,但是季父和季母的朋友同事却不少。
还好季父不在,否则让他见到这个场面,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婚车还没到,祁夜寒的电话来了。
季节接通,问道:“要到了吗?”
“一分钟。”祁夜寒声线低魅,“都准备好了?”
“嗯,我们在楼下。”季节张望,嘴角微扬,“我看到车了。”
电话挂断,季节一直在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心qíng。
可是不要脸的人永远都是不要脸的,季芊芊追出来后,变本加厉,直接从身后绊向季节。
脚上剧痛,季节屈膝要倒地的瞬间,顾妃和季母及时扶住了她!
两人都被惊起出了一身冷汗。
面前就是台阶啊!
季芊芊穿着细跟的高跟鞋,绊倒季节的的时候,细跟踢在了季节脚踝上。
季节当时就觉得脚踝处钝痛。她咬唇站稳身子,下一秒,就落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正文 第67章 疼?
“你gān什么?”
四个字,如地狱门开泄出的煞气,危险无比。
季芊芊完全是憋了一肚子气冲出来的,抬脚之前,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有车停下。
此刻被祁夜寒森冷的目光一寸寸吞噬,她面色煞白,仓惶后退,“不关我的事!是她先动手打我妈的!”
这种人渣,连化妆师都看不下去了!
于是将之前发生的事qíng一字不漏告诉了祁夜寒。
季节脚疼的钻心,被祁夜寒抱在怀里,她一直紧紧皱着眉头。
“你抱我上车。”季节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一些,“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不要误了时辰,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顾妃心疼,一脸复杂的看着季节。
她从来都是这样,能很快的将所有事qíng一项项的划分出轻重缓急,然后按部就班,遵循条例。
所以她从不冲动,做出的每一件事qíng都是经过计划的。
此刻,顾妃再一次看到了季节真实的模样。
“女婿,先顾着婚礼吧。”季母的qiáng忍着眼泪,“两家的亲戚都到了,不能耽误。”
楚阳也在,一直拧着眉头,见状上前沉声道:“老大你先带少夫人走,剩下的事qíng我来处理。”
祁夜寒一直看着季芊芊,目光薄凉yīn鸷,令人不寒而栗。
季节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快点!”
一声催促,祁夜寒终于动了。
他打横抱起季节,尽管一再小心,还是牵扯到了她的伤处。
祁夜寒下意识看了一眼季芊芊的鞋,细长的鞋跟狠狠刺痛了他的眸子。
“楚阳!”
“老大放心!”
一声怒喝,楚阳顿时了然。
季节被抱上了车,祁夜寒将她半揽在怀中,大掌贴于她的伤处。
“没伤到骨头,但可能伤到肌ròu神经了。”季节本来就是半个医生,她反手按在祁夜寒的手背上,“不严重,别担心。”
祁夜寒闻声,拨开她的手指,轻揉她的脚踝。
季节蹙眉,片刻闷哼一声!
“疼?”一个字,满是担忧和心疼。
季节摇头,“没事,晚上擦点药就行。”
祁夜寒眼底的yīn霾愈渐浓烈,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危险骇人。
酒店门口,车停下,季节还是被祁夜寒抱下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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