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还有祁振涛的弟弟祁振兴,一样气不过。
祁夜寒得了公司,祁家兄弟分到的股份少之又少。
而林晓蔷和林深,什么都没有。
这场婚礼,祁振兴也来了,带着他的木讷妻子一起。
两人坐在祁振涛的右手边,兄弟俩一直在低声说着什么。
林晓蔷身边坐着林深,他看着季节,满脸惊艳。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季节盛装的模样,不夸张的说,今天的季节,应该会成为很多男人的梦中qíng人。
林深的目光一直贪慕注视着那抹美如画卷的身影,某一刻,那双清眸和他对视了。
视线jiāo错,季节笑意淡雅。
而那一笑,让林深心中炸开了名为悸动的烟花。
几排座位后,是秦蓦然。
其实她原本不想来,然而,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心。
她来了,只为那个她早就爱慕已久的男人。
蓝色,其实是一个非常挑人很难驾驭的颜色。
然而此刻,祁夜寒便身着一套她亲手设计的蓝色的西装。
作为知名设计师,秦蓦然见过各适各样的模特,也与很多明星打过jiāo道。
而祁夜寒,是他见过将蓝色驾驭的最完美的男人。
颀长的身线,修长的双腿,比模特还标准的身材。
冷峻的面容,jīng致的五官,比明星还出众的外貌。
幽深的眸子里有藏不住的气场,绝美的面容有些不真实,表qíng冰冷,却有种致命的优雅。
举手投足间尽是迫人的王者之气,那种冷冽的气质bī的人不敢抬头直视,而他绝美的五官却又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三年前,秦蓦然在一场服装发布会初见祁夜寒。
从那一天起,祁夜寒的声音,相貌就深深刻在了秦蓦然的脑海里。
于是她耗费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专门为祁夜寒做了设计。
后来,她拿着那些设计图纸找到了同一所大学的祁夜寒。
她说我喜欢你,我想为你设计专属于你的衣服。
而祁夜寒在看过那些图纸后,淡声一句:“我不喜欢。”
为了这句话,秦蓦然用三年的时候在服装设计领域成名出彩。
三年后,她再次拿着一套图纸找到了祁夜寒。
然而这次,祁夜寒给她的,便是国内这间服装设计工作室。
秦蓦然为了有资格站在祁夜寒身边,为了有资格亲口说出那句‘我喜欢你’,三年来,她承受了很多的艰辛和折磨。
而她倾尽全力所付出的一切,却被这个名叫季节的女人顷刻间全然踩于脚下。
她怎么甘心?
礼成,众人道贺。
老太爷握着季节的手,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
季节穿着高跟鞋,比老太爷微高半头于是她弯腰躬身,尽量和老人拉近距离。
“孙媳妇,以后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教训他!”老太爷厉声道。
季节点头,回了一个乖巧的笑容,“他哪里舍得。”
祁夜寒就在她身边,本来担心着她的脚伤,脸上表qíng一直很凝重。
结果却被季节一句话逗笑了,薄唇微扬,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季母知道女儿忍着疼,实在不忍心看她难受,便上前扶着她:“一会儿还要敬酒,先去换衣服吧。”
季节点头,对老太爷道:“爷爷,我先去换衣服了。”
老太爷点头,“去吧去吧!”
休息室,顾妃早就已经买来了膏药。
季节脱下一身婚纱,终是露出了脚踝上狰狞的青紫。
连串一片,蔓延开来的都是斑驳血点。
她本就肤白如玉,此刻落了伤痕,只是视觉冲击就已经足够令人心疼。“卧槽他妈的!”顾妃气急了,完全是不分场合也不看对象的爆粗口。
正文 第69章 她是捡来的吧?
婚礼前赶回来了的顾母,照着女儿的后脑勺拍了一把掌:“矜持!”
“你跟爷们儿讲什么矜持?”顾妃已经换下裙装,卸掉了妆容,又恢复了男孩子气的模样。
顾母照着她头又拍了一下,“爷们是吧,爷们是吧!”
顾妃:“……”
她是捡来的吧?
季母正要给季节贴膏药,季节就拉住她的手,“妈,有淤血不能贴,而且这东西味道很大,一会儿还要去敬酒。”
季母一听,又是泪眼汪汪。
顾母赶紧抱住好友,劝慰道:“先忍着,好歹不能乱了孩子的婚礼。”
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是祁夜寒和季父。
季节已经换好了礼服,大红的喜庆颜色,绣着龙凤图案。
童瑶也在,帮她稍微补了一下妆,然后摘下额前的装饰。
祁夜寒也是一身传统婚服,上前季节揽入怀中。
“还疼不疼?”
“一片淤青,还有淤血。”顾妃不管那么多,完全忽视季节暗示的目光,道出实qíng:“你尽量快点结束这些繁琐的流程!”
季节无声叹气,轻拽祁夜寒的衣袖,“没事,走吧。”
季父季母和老太爷并肩坐在雕花椅上,老太爷身边,是满脸yīn郁的祁振涛。
祁夜寒先改口,一声爸,一声妈。
季节随其后,酒杯递到老太爷面前,笑颜动人:“爷爷。”
“哎!”老太爷这一声应得慡快,笑弯了眉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顾妃又倒了杯酒给季节,下一位……是祁振涛。
季节淡然,依旧含笑将酒杯递到脸色不太好的人面前。
“爸。”
这一杯酒,祁振涛接了。
然而,他只是随意抿了一口,酒水几乎纹丝未动。
众人瞩目之下,这明显的排斥尤为显眼。
一时间,闪光灯与快门声齐响,同时还伴随着纷乱的议论声。
顾妃当时就傻眼了。
她不清楚祁家的恩怨,只知道儿媳妇敬的酒,哪怕这个做公公的不能喝,都得喝完,这是礼数!
当然,除非你是严重的酒jīng过敏,可以以茶而代。
那既然之前没有人提出要以茶代酒,那就证明这个男人并不是不能喝酒!
再加上他此刻冷漠的神qíng,顾妃心中一沉。
看来,季小节的这位公公对她很不满意啊!
祁夜寒yù动,被季节不动声色拉住。
然而老太爷火了。
“混账,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爸,我知道。”祁振涛脸色缓和了一些,“所以我来了。”
老太爷闷哼一声,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
称呼已改,也没有再敬的必要,于是季节把酒杯放在顾妃端着的酒盘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祁夜寒的手,然后冲老太爷笑了笑。
之后,祁夜寒用最快的节奏催动流程。
下午三点,婚礼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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