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顾母张嘴就是厉喝:“有门铃看不见吗?”
“你谁啊!走开!”
砸门的是张翠兰,披头散发满眼血丝。
“你还有脸来?”顾母从女儿口中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qíng,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季母把顾妃当亲女儿,顾母也同样是把季节当成亲女儿的。
“有你什么事!”张翠兰的泼妇本质有增无减。
说着,张翠兰狠狠一把推开顾母冲进门。
顾母被推了个踉跄,扶墙站稳后立刻冲过去挡在季母面前。
“没事。”季母抬手搭在好友的肩上,然后问张翠兰,“你来gān什么?”
“嫂子,我没钱了。”张翠兰说:“你也知道芊芊工作丢了,我们娘儿俩可是指着她那点工资过活呢。”
顾母直接被气笑了!
“张翠兰,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张翠兰哼笑:“我和我嫂子说话,轮得着你这个外人cha嘴?”
“你不也是个外人吗?”顾母比她还嚣张:“忘了自己姓张不姓季吗?”
“你!”张翠兰怒指顾母:“你给我让开!”
“我让开你能gān什么?”顾母非但不让,反而bī近一步:“张翠兰,季家这些年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要但凡还有点良心,现在立刻滚出去!”
季母一直在极力忍耐,终是在张翠兰冲顾母挥掌的那一刻,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赌钱是怎么回事。”季母出声,凌厉无比,“你之前从我们这里拿走的钱,是不是都用来还赌债了?”
张翠兰甩开季母的手,“你管我gān什么了!”
“好,我不管。”季母指着大门,“那你走吧。”
张翠兰微愣,随即道:“你给我钱,我立刻就走!”
“你说不用我管,那我就管不了了。”季母不再看她,“走吧。”
张翠兰眼睛里she出道道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冷笑,“芊芊爸死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是季家人心里永远的伤痛,此刻重提,季母双目尽湿。
张翠兰虽是个跋扈不讲理的人,可季节的叔叔却是个老实巴jiāo的汉子。
他和季父季母的关系一直很好,平时有什么重活,如果季父不在家,他就会来帮着季母一起gān。
其实季母很心疼她这个小叔子,经常跟季父说他娶错了老婆……
所以每次她给丈夫买衣服鞋子的时候,总会给小叔子也带一套。
张翠兰管着家里所有的钱,自己男人背心都穿破了,也不见她给买一件新的。
此时此刻,想到张翠兰对小叔子的不上心,季母终于爆发了。
“别老拿芊芊爸说事!他活着的时候不见你对他半分照顾!现在人不在了你却天天把他挂在嘴上……”
以前,季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此刻爆发,惊的张翠兰愣了愣。不过很快,她就再次燃起了嚣张气焰:“那你倒是告诉我人为什么不在了!”
正文 第72章 受伤
砰!
一声巨响,门板狠砸在墙面上。
客厅里三人齐齐扭头看去,季节站在门口,一脸冷漠。
“小节?”季母惊讶,“你们怎么回来了?”
季节迈步走进来,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停在了张翠兰面前。
“同样的问题,我现在反问你。”季节开口,声音冷若寒霜:“人,是为什么不在的。”
在她身后,祁夜寒慵懒斜倚着门框,只是眸中,却蕴着凌冽如刀的锋芒。
“婶婶,回答我。”季节bī近一步,张翠兰颤栗倒退一步。
那张原本狰狞的脸,此刻已然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仿佛有一股凉意渐渐渗透进了她身体,四肢开始慢慢僵直。
“忘了?不知道?还是说不出口。”季节勾唇,笑意伴随弧度弥漫开来,“没关系,我替你说。”
“你闭嘴!”张翠兰愣神过后,突然嘶声大吼。
“那天早上,你做了什么?”季节依旧在笑着,“讨债的人,又对叔叔做了什么?”
“你给我闭嘴!”张翠兰像是瞬间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如恶鬼一般扑上前。
“小节!”
伴随着季母的惊呼声,季节已经抓住张翠兰的一只胳膊,反手后拧!
她是法医,人身体上有几个关节,有几处命脉,她比自己的生理期记得还要清楚。
所以只是轻易的,她就制服了张翠兰。“讨债的人bī上门,你在家中翻箱倒柜找钱,叔叔是被刺激到才心脏病发作的。而我的好婶婶你,却隐瞒了我们这么多年。”季节失笑:“叔叔生前,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而我们都知道他不能多喝。所以那
瓶酒我爸开封后倒掉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全部兑了水!”
季母听到这里,已经是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了。
见状,祁夜寒和顾母同时扶住她。
“那点酒jīng,连醉人的程度都达不到啊……”季节笑得愈发开怀,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尘封多年的欺骗,终是在一个最极端的环境里被生生撕开。
季母扶着顾母的手臂站稳身子,泣声哽咽:“…小节……你放开她吧……”
季节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一双眸子赤红湿润。
祁夜寒眉头轻挑,上前握住季节的手。
“好了,松手。”
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和疼惜。
季节一寸一寸松开手指,指节泛白。
对于过世的叔叔,她有着极深的感qíng。
小时候,季父季母偶尔会很忙,不在家。
季节的叔叔就会来陪她,带着季芊芊一起。
他会把年幼的季节架在肩膀上,带她去公园,给她买棉花糖。
季节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叔叔很穷,没钱。
可他却愿意用全部的钱给她买吃的……
季节被祁夜寒禁锢在怀中,而季母则是被顾母揽抱着。
母女两心中都有怨恨的qíng绪在发酵,一点点升华,一寸寸翻涌。
被撕开面具的张翠兰缓缓起身,她转头,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寒心的话。
“那个病秧子早就该死了!要不是因为怀了孩子!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顷刻间,季节的大脑轰然震响。
一个可怕到让她手脚麻木,神经拧痛的想法,浮现在脑中。
“芊芊不是你嫁给小叔子之后才怀上的吗?”
很显然,季母也立刻有了和女儿相同的想法。
“就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能有孩子?”张翠兰恶毒yīn狠的声调尖锐刺耳:“不过也刚好,他那方面不行,而我又有一个孩子怀在肚子里,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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