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一听这话,温和化为肃厉,“所以你之后又重新jiāo了一份?”
“嗯。”林深点头:“全班都重新jiāo了,他说写的不好,我们就又换了一个课题。”
“当初我还想呢,我第二份jiāo的还不如第一份写的好,连字数都是刚刚凑够三万,结果反倒是写的不好的过了!”
整个过程,季节一直没问过林深。
一方向是她差不多能想到,另一方面,就是希望他能够第一时间说给该听的人。
林深说完,季节出声:“张叔,您看要不这样。这事儿我估计着今明两天就得到教育局,您先给压着,我和林深去找朱建荣。能和解最好,和解不了,就得麻烦您了。”
张明远收起两份文稿,“文稿我先带走,你们做到你们该做的,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从茶餐厅出来,季节和林深送走了张明远。
祁夜寒正在车里假寐,微睁眼眸,隔窗注视着路边的两人。
季节在给林深jiāo代什么,林深不住点头。
之后,林深打车走了,临走前不自然地瞥了一眼祁夜寒的车。
季节转身,脑子里还在想林深的事qíng。
她今天让林深见张明远,有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张明远亲自教他该怎么做。
这种事qíng,当然是经常处理的人最有经验。
边走边想,季节也到了车前。
她抬手开车门。
??
门怎么开不了?
季节敲敲车窗,祁夜寒淡淡斜她一眼,面无表qíng。
哎呦喂!跟她玩儿这套!
你以为你三岁我也是三岁啊!
季节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结果——
身后车门立刻就开了,祁夜寒下车追了过来。
手臂被拉住,季节偷笑,转脸却是满脸冷漠:“gān嘛,你不是不让我上车吗。”
祁夜寒看着她,目光危险瘆人。
“你瞪我gān吗,你还委屈了!”
季节其实是被祁夜寒耍脾气的幼稚举动萌到了。
毕竟是高高在上之手遮天的祁家大少,平时一张冷冰冰的脸,熟悉的知道他是高冷,不熟悉的还以为他面瘫。
偶尔耍点幼稚的小脾气,反而算是接了地气。
季节难得逮到调侃祁夜寒的机会,突然就想起来了之前在自己家祁夜寒那张恃宠而骄,隔岸观火的脸。
重咳一声,就打算好好报仇了!
“放开,不许碰我。”
祁夜寒睨着她,眸中戾气敛去一些,显然是拿季节没有办法了。
“祁大少,你可是公众人物,当街和我拉拉扯扯,不合适吧。”
“好了别闹。”祁夜寒终于出声了,尾音带笑。
季节决心一闹到底,便调动了自己满腔的腹黑,“闹?谁在闹?”
祁夜寒不禁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异的锋芒。
季节瞬间警惕起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打横抱起了!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上手了!”季节口中惊呼,同时条件反she的环抱住他的脖子。
祁夜寒的大手在她翘圆的臀瓣上拍了一下。
季节浑身一震,瞠目结舌:“祁夜寒!你敢打我!”
其实祁夜寒那一巴掌也就是个意思。
不疼不痒的。
但是……季节同志伤心了,被抱进车里了还在抱怨:“我爸妈都舍不得打我……嫁给你还要挨打……刚才你还把我关在车外面……”
祁夜寒哭笑不得,给她系上安全带,低喝:“闭上嘴。”
“打我还不让我说!”季节变本加厉,双手揪住他的耳朵又拉又拽,“祁夜寒你这个混……唔!”
阻止吵架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自己的女人生气了怎么办?不要犹豫的吻住她!
正文 第90章 怎么承担这个责任
几分钟后,双唇分离,一阵急喘。
季节本来就是在抱怨中被吻住,又被祁夜寒攻城掠地似的夺走了仅有的呼吸,全身都软了,眼底蕴着几丝qíngyù。
祁夜寒满足了,摸摸她的头,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座。
季节觉得自己从小长到现在,所有的撒娇和无理取闹都留给祁夜寒了。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语。
好好的话不能好好的说,正常的事儿不能正常的做!非得抱着他,看着他,让他宠着才能满足。
季节最近经常自己问自己:季节,你还是你自己吗?变异了?jīng神失常了?
结果某天,季母在她耳边一脸欣慰的感叹:爱qíng能让女人变成傻子啊!
傻子……
所以……自己要不是傻,就是正在傻的路上……
这怎么行!她可是冷面冰霜的季法医!
于是法医同志决定捍卫自己的尊严,转头盯着认真开车的男人,一字一顿:“祁夜寒,我很生气!”
祁夜寒脸上本就有些笑意,听到这么一句,不由笑出声来。
季节一愣,很好笑吗?
“笑什么笑!”季节恼了,伸手拍他一下:“我说我很生气!”
季节也不知道自己手上什么时候沾了灰尘,这一碰,灰尘留在了祁夜寒衣服上。
见状,她便从包里掏出湿巾纸,擦拭他的衣服。
祁夜寒一脚踩下刹车,车停稳,大掌就禁锢住了她的手。
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指腹在季节嫩滑的手背上轻抚。
季节还是被他温柔的的爱抚化了心,调整姿势靠过去。
她抽出手,翻折着手里的湿巾纸,然后说:“以后不许打我。”
祁夜寒启唇,喉间溢出的嗓音低哑xing感:“看你表现。”
季节笑了:“我可是法医,你再敢打我,我就把你胳膊卸了。”
祁夜寒长这么大没被人威胁过,现在被理解威胁,他反倒是忍俊不禁,薄唇勾出笑弧,“你舍得?”
“听说过一句话吗。”季节抬头看他,笑意加深,“爱他,就吃了他!”
遇见季节,很多人都说祁夜寒变了。
祁修儿说:哥,你有点像人了。
楚阳说:老大,你现在一天笑的次数比原来一年都多!
老太爷说:我家这个混小子终于不像跟我要账的了!
一开始,祁夜寒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改变,后来,他也渐渐发现了。
他会想要迫不及待的见到季节,会想要逗她,宠着她,对她笑。
他喜欢看季节的每一个表qíng,最喜欢她气的小脾气,喜欢她的小腹黑。
她像极了母亲在世时养的那只白色小猫,总是挥动着爪子,想要挠人。
季节见祁夜寒不说话,就重新坐回去。 “去市中心吧。”她整理着自己的领口,说:“你衣柜里都是衬衫西装,我想给你买几套休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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