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倔的样子,让陆深谙看到了最初见她的qíng景。尽管后来他和她在一起的大多时候,她是很乖的,像是乞讨怜爱的狐狸。
阮软目光落在侧前方挺拔的男生,碎发间有细微的阳光,蓝白校服被风chuī得有点鼓像是旗帜。
胸口那点要喷薄而出的气被他戳了一个dòng,什么东西缓缓漏了出来,让她眼眶热热的。
陆深谙做班长很久,他的话在班上还是很有信服度。此刻他不顾及站起来说了,那么班主任就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认同他的话,那便是打了自己的脸。不认同他的话,自己选出来的班长,自己却都不认同,也是打自己的脸。
萧章在一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两个人,一个发疯,另外一个也跟着疯。她都要气死了好吗?
班主任安静了一分钟,勉qiáng开口到:“阮软同学的名单我确实没有看到,但是既然是这样阮软同学的位置就不变吧。”
大仗打完了,阮软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谢谢老师。”
陆深谙抬头接话:“是我工作失职弄丢了阮软同学的名单,造成这次失误。我自愿独坐到最后一排,请老师允许。”
班主任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陆深谙,这是给她台阶了。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也不会让她的权威受损。
只是,他心里早有分寸,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班主任脸色依旧严肃训戒:“允许,但是班长之后工作要更加严谨。”推了推眼镜补充了一句:“专注学习也要负起班级事务的责任。”
陆深谙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班主任抱起书:“换座位吧,大家假期愉快。”jiāo代完就走了。
话音刚落,教室里立马乱哄哄一片。互相叫嚷声夹杂着拖桌椅的声音,冲击着阮软的耳膜。她不知在想什么,手无意识地按着中xing笔的笔盖。
陆深谙将课桌搬到她椅子后面,见她出神,把课本卷起来握在手中敲了敲她的脑袋。
头上一痛,阮软回神惊慌地转头,撞进陆深谙眼里不由得紧张,站起身结巴:“班……班长。”
陆深谙见状放下书,眉眼舒展开来,笑容灿烂地对她伸手。动作礼貌又不容拒绝,声音中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阮软同学,以后请多多关照。”
阮软近乎想趴下奉送上自己的双手,最后只和陆深谙gān巴巴把手拽着念叨:“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说完后想抽自己两耳光,所以还是沉浸在刚刚和班主任的大战中吗?说的什么烂话。
明明就应该感激涕零以后为班长大人做牛做马以报答人家挺身而出的行为才对啊。
反应过来的阮软忽然大声喊了一句:“班长!”
一直在发呆的萧章都被惊到了,转头看着面前表qíng纠结,脸颊红到耳尖的女孩子挂出视死如归的表qíng。
对正整理书本的男生拱手近乎隆重宣誓:“班长,大恩不言谢。”
萧章呆了几秒,见陆深谙也怔住了说了一句:“没事。”
糙,都是什么蛇皮。
清理完桌子后,萧章死活要拉着阮软去大吃大喝来巩固姐妹qíng,无奈阮软只好不好意思地让陆深谙先走。
没想到他到还是笑眯眯好说话的模样,说了几句路上小心的话就走了。
和萧章胡吃海塞了一顿,说是十月一不会和她见面了,萧章要去参加一个美术培训。阮软很是认真地点头,心里还是乱七八糟想着陆深谙的事。
分别的时候,萧章给她塞了一幅画一脸傲娇:“告诉你,留着这当传家宝,以后等姐成名了,这个就买都买不到啦。”
阮软抽动着眼角,接过来和她道谢。
回到家里,甩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总觉得今天下午从陆深谙站起来那一刻她就有些恍惚。
脑子里乱成一团,从书包里摸出手机陆深谙给她发消息。
7点23分48秒
假期一起去玩?
约她去玩?所以之前走得那么淡定是打算了假期还要去玩的吗?不过这个算是他第一次正经约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雀跃。
7点30分22秒
好啊【微笑】
不过,班长我们去哪?
7点32分10秒
没事,有我。
对对对,有他呢。心头一直奇怪的感觉好像被突如其来的邀请给弄得烟消云散,只期待着陆深谙放假带她去玩。
在沙发里翻了几个跟头,把脸在垫子上蹭了蹭才冷静下来,笑嘻嘻地想去洗澡。
抬头一看,今天家里还是空dàngdàng的,手机里也没有爸爸妈妈的短信。阮软垂下眼角,把手机扔在桌上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出来,把冰箱一拉,空的,从包里掏出钱包往超市走。
还没走到超市就看到保安在和一个男生纠缠声音挺大。
“我糙,我在这散步不行吗?”男生仰着头,不退让,眼里倒是有点心虚。
保安一脸高冷:“你丫在这晃了两个小时,你散步?你踩点吧你?”
男生一扯手上的狗链子,一只胖得流油的哈士奇就对着保安吐舌头:“哪有踩点还带狗的?”
保安一时无语,手上还是不放开他。
阮软站在不远处看了会,这个场景也实在是太熟悉,不同的是这回遥胥手上牵了一只和他一样智商受人怀疑的哈士奇。
硬着头皮走过去和保安解释:“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我是这里的住户,这是门卡。”
见着阮软过来,遥胥脸上的表qíng经历了从惊喜到傲娇,抬着下把把手cha裤兜里一脸“我有后台”的欠打样子,无视保安。
这一人一狗,阮软压了压想吐槽的怒火,好声好气给保安继续解释。然后把人弄出来之后,丢在超市门口,自己去买东西了。
提着袋子出来的时候,遥胥正和哈士奇人脸对狗脸咬牙切齿的。阮软掏出一瓶酸奶递给遥胥,又摸出一根火腿肠喂狗。
两人往小区走,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你怎么在这?”
“我散步啊。”
“你家住哪?”
“鲁桥?要去吗?”
“去你个大头鬼啊!”阮软瞪他:“你们家离这里三十多站路,你散什么步啊你,这是bào走好吧。”
一旁溜达的狗仿佛听懂了配合着汪汪了两声。遥胥伸腿踹了一脚大狗满脸不屑:“胥哥身体好不行啊,不像某个只会读书的小白脸儿。”
在家里看模型的陆深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那纸巾醒了醒鼻子。陆母从他身后走过嘱咐到:“别感冒了。”
陆深谙点点头。
喝完最后一口酸奶,阮软把罐子扔到垃圾桶里,遥胥坐在长椅上摆弄狗头。转身把购物袋放在椅子上,坐在椅子上踢鞋子。
“哎”遥胥忽然出声
阮软抬头看他没出声。
“你月考那天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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