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没对他笑了。
用笔戳了戳她,前面的女孩回头看他,眼里黑成一团让看不清声音调调浅浅的:“怎么了?”
微微怔了怔,陆深谙勾唇笑道:“好久没一起了,你今天放学想吃什么?”
“我今天……”阮软眼皮一垂就想找借口。
陆深谙把笔放好,手指夹在一起眯眼看她,了然于胸的模样开口:“阮软,你还欠我很多糖。”
她垂下的睫毛颤动如同蝶翼,飘起来,眼睛湿润的眼睛认的真的盯住他,不自觉舔了舔嘴唇:“都可以的,班长。”
说完就转过身了。
陆深谙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张牙舞爪,没有眼波流转,细细的眉都垂得乖巧。
心里凉凉的,像是刚刚下了一场细细的秋雨,温柔沁人又寒意刺骨。
阮软低头细细看错题集,抬头看了看老师眼里对她止不住的满意,把手收在桌上,坐得更加端正。
陆深谙注意到她的动作,把中xing笔按了按,没有出声。
下课杜笙笙走到阮软课桌前要语文答题卡上的作文去复印传阅。
这次月考阮软的语文考得不错,作文分数挺高。
阮软试卷还没整理完,仰头问道:“下节课我给你好吗?”
杜笙笙笑得温柔:“没事的。”
往后走了几步找陆深谙要作文。
阮软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呼吸,耳朵却忍不住竖起来。
“班长,你上次作文写得好好。”
“嗯”
“老师都夸你行文很流畅,结构紧凑。搞得我想拿着学习学习呢。”
“给”
少年依旧是一个字,声音清冷。
杜笙笙拿着陆深谙的试卷笑眯了眼:“谢谢啦~班长你的字真好看。”
“没事”
看着杜笙笙走远了,阮软忍不住想回头看看。
一扭头就撞进那双眼睛里,青石入池底涟漪浅浅:“阮软,怎么了?”
声音温和耐xing十足的模样和刚才一脸冷淡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没,没事。”阮软慌忙扭头过去。手上不知所措地按着笔。
身后传来少年轻笑声“呵”
阮软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耳垂。
原来她是忍着啊,陆深谙舔了舔唇瓣。
大课间的时候,萧章拉阮软去小卖部买东西。阮软把语文答题卡拿着,路过杜笙笙时顺路递给她。
萧章在一边挑着眼睛不说话,杜笙笙仿佛没看到一般对阮软笑得很温柔:“真是辛苦了。”
本就可爱的女孩子,抿着嘴角,看起来无害招人喜欢。即便萧章对她不友好,还是可以泰然自若,真是完美的人啊。
其实,阮软不大清楚萧章对杜笙笙的不耐烦在哪里。
买东西时忍不住问了问萧章,她叼着棒棒糖一脸不屑:“可能是好看女孩子对不好看女孩子的天然抵触。”
阮软漫不经心地抽了一盒饼gān,点点头。
咬着细细长长的饼gān心里嘀咕,真是羡慕萧章,喜欢就会微笑,不喜欢就会挑眼睛。
上了几节课,语文老师来讲试卷时,把复印好的作文发下来。
下面正在发,老师站在讲台上夸奖:“这次我们班语文考得不错,特别是陆深谙和阮软两个人的作文得到了我们语文组的一致好评。大家多学习学习。”
作文纸递到阮软面前,墨迹还没怎么gān。陆深谙的字工整平坦,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淡淡的味道让阮软很舒服。
他,好像做什么都很棒。
把纸翻了面,阮软一下怔在了原处。
背面是她的作文没错,可是是她上次月考的作文。
是让她和陆深谙之间隔了4厘米,2个名字,让她láng狈纠结的那篇作文。
自己的这篇作文,开头还是娟秀圆圆的字迹,不过一两段之后就开始字迹潦糙了,到后面基本上就是凌乱了。虽然整个文章架构还在那里,但是之前的事例和语句都没用好,怎么看都不是可以被作为范文的作文。
明明要被印上去的是这次的作文,可是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脑子里有点混乱,忽然想起来,她为了好纠错做错题,一般都是把答题卡给粘在一起的。
给杜笙笙的时候也是两张答题卡一起给她的。
可是,这两次作文题目不一样,前面分数栏上数字也不同。怎么就印成了上次月考的作文呢?
教室里开始有小声嘀咕,几个女同学回头疑惑的看了看阮软。
她脑子里现在很乱,这个肯定是个误会。可是这种作文一般都是整个年级传阅的,之前一定会有别的班先上语文课,作文已经发下去了。
这就意味着可能不止自己班上同学看到了。她丢脸丢到整个年级了,特别是她的作文反面就是陆深谙的。
他的无限荣耀,而她如芒在背。
再严重点,可能会有学生对这次考试的公正xing产生怀疑。
想着阮软煞白了脸,班上已经讨论开了。
“就那样的作文也能算优秀?”
“真是好笑了,都偏题了好吗?写得是上次的吧。”
“我还以为是黑马呢?没想到啊~~~”
“不至于吧,平时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语文老师也发现了不对,眉头皱成一片吩咐道:“课代表和阮软,你们两个出来一下,其他人自习。”
阮软垂下头,起身刚想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后桌的少年正低眉细细看她那篇作文。白皙的肌肤上,眉头弯弯没有丝毫不耐烦,茶色的眸子因为专注宛若凝固的琥珀。
手上的笔时不时在上面划着,仿佛是什么难得的经典之作。
忽然间,阮软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走廊的风有点大,阮软的校服被chuī得鼓鼓的。太阳光透过香樟树的fèng隙在水泥地面上跳跃着。
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出声:“怎么回事?”
杜笙笙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圆圆的大眼睛红通通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把那个答题卡给印刷的人了。”
她言辞恳切,声音带着哭腔儿,手不停的绞着衣服。
语文老师点头转过来问阮软:“你是不是给错了答题卡?”
“我答题卡是黏在一起的,两次考试的答题卡我都给学习委员了。”阮软声音平淡,一字一顿毫不躲避。
看来真的是一次失误了,负责复印的人可能把阮软第一次月考的作文当范文印刷了。
只是这事怎么着都透露着奇怪的味道。
按道理说杜笙笙做就她几年课代表了,做事没这么不仔细。再来,阮软把答题卡黏在一起,之前很多学生都这么做过,也没出过这样的纰漏。
想了想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女孩子,语文老师心里有了计较,只嘱咐: “你们先进去,这事我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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